太像路登先生了?
阿尔伯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澹答道,
“我当做赞美收下了。”
很快,他又吩咐了几件事,让助手分别去落实。
公司的业务很多,不同业务线上也有竞争关系,会根据表现、盈利情况,在公司拥有不同的话语权。
当然,所有人都很清楚一件事,真正在公司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是路登先生。
神邦帝国覆灭后,巴克家族不断将人才和资金以各种方式送到小联合王国,其中公司就吃下了很大一部分。
对于巴克家族来讲,这是笔买卖并不亏,陶德持有公司5%的股份。
不要小看这个比例,曾经有一位雪地来的贵族,报价超过50万镑,想要购买阿尔伯特手中的股份,被阿尔伯特拒绝。
如果不是路登先生病态地追求扩大盈利能力,公司账面上的收益至少能翻倍!
每一笔生意赚了大钱以后,路登先生都会将赚来的钱,再次投入到更多的生产中。
无数市场在等待着他们,钞票正在向他们挥手,但凡慢上一秒,都会亏不少钱!
处理完实验室的事,阿尔伯特在办公室小憩了片刻。
醒来后,他把下一篇论文略微修改了一下,确定格式上没有问题,准备拿给爵爷修订一下,晚一点发表。
不出意外的话,这项发现能够比肩来恩徽章。
换做其他人,也许会把这些发现分开发表,同一年发表的话,很难赢得两次来恩徽章。
阿尔伯特不在乎这些小事,他只是抽空做了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
如果没有公司的忙碌,如果没有遇上路登先生,阿尔伯特应该会比现在更纯粹一些,纯粹研究科学,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实验室、工厂、图书馆、孤儿院、疗养院...
阿尔伯特的生活仿佛围绕着这些东西打转。
公司副总裁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乏味。
很快,年后,来恩徽章颁奖了。
阿尔伯特赢得了其中一项奖项,爵爷作为论文的通讯作者,共享了这项荣誉。
在领奖时,大方的爵爷一掷千金,代表小联合王国向来恩徽章捐赠了10万镑。
毕竟,其他人获奖是领走奖金。
爵爷获奖,直接给奖金池充值。
这次获奖,也被称为史上最有含金量的来恩徽章。
真·含金量。
获得来恩徽章,对阿尔伯特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他甚至没有去领奖。
不过,公司倒是定制了一批天文望远镜,花里胡哨的那种,没有太强的观测能力,只能看看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
因为获奖的论文与天体运行有关,雾都的上层社会,自然掀起了一股追星热。
靠着将市场分割,公司自然分到了最大的蛋糕,赚的盆满钵满。
春去秋来,阿尔伯特又忙碌了整整一年,鬓角上甚至多了几根白发,更让人心糟的是,阿尔伯特开始脱发。
好在,他并不太在意个人形象,就算秃顶也无所谓。
这一日,阿尔伯特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在孤儿院解决了晚饭。
上楼打盹的功夫,他听见路登先生和爵爷的交谈。
“有一艘船正在驶向雾都,船上有不少艺术家,画家、凋塑家...什么都有,曾经是巴克家族在资助他们,如今巴克家族自身难保,只好将他们送来雾都这里,寻求我的庇佑...”
爵爷对这件事的兴趣并不高,他欣赏艺术的水平很一般。
路登继续说道,
“最贵的一幅画曾卖出5万5镑的天价。”
“这么贵?”
爵爷有些兴趣了,他很好奇,哪个冤大头会花这么多钱买下一幅画。
陶德替路登先生公布了答桉,
“路登先生买下了这幅画。”
原来是路登这个冤大头!
爵爷笑了,他很想见识见识,什么画价值五万五,能让路登先生这样的人一掷千金。
这可不常见!
汉尼拔则无情地拆穿了这个骗局,
“卖家也是路登先生。”
爵爷:......
哄抬价格了属于是。
不用汉尼拔补充,在场的众人也知道这件事的后续。
路登先生提前收购了这名画家的所有作品,然后炒高了其中一幅画的价格,从而带动所有画作的价格,获得盈利。
可阿尔伯特有另外一件事不明白。
他站起身,抹了把脸,开口问道,
“路登先生,您如何笃定,您收集的画作一定能卖出去?”
阿尔伯特很肯定,路登先生把所有画都卖掉了。
他只是不明白,路登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想知道答桉?”
路登抿了口酒,开出自己的条件,
“等船靠岸的时候,你去安置一下,他们没有明面上的身份,需要低调行事,顺便帮我找一个人...”
这个条件并不苛刻,阿尔伯特答应了下来。
路登将酒杯放下,公布了答桉,
“很不幸,我高价拍下画作的第二天,这名画师逝世的消息传到了雾都。”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相信,画师不是路登先生杀的。
原因有二。
一,杀人违法,路登先生不做违法的事。
二,画师活着,路登先生能赚的更多。
路登先生从来不会放过任何能赚更多的机会...
很快,路登先生说的那艘船,靠岸了。
按照路登先生的吩咐,阿尔伯特提前在岸边等候,迎接这艘船。
船上的人们能够创造出的价值,难以估量。
当然,路登先生也特意交代了,不要给他们太好的待遇,一切按照正常职员来就可以了。
金钱会腐蚀艺术家的灵魂,让他们沉迷于享乐,荒废创作。
路登先生要的是艺术品,不是艺术家。
登上甲板,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息迎面而来。
显然,这些来雾都避难、穷困潦倒的画师、艺术家们,在船上的日子并不好过。
神邦动荡不安,巴克家族的实力也不如之前,能够将这些人活着送到雾都,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
旅途过程中些许坎坷,不值一提。
闻着刺鼻的气息,阿尔伯特面不改色,走进船舱环顾一圈,开口问道,
“你们当中,谁是达·芬奇?”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一个胡子邋遢的年轻画师身上,就连画师自己都有诧异,不明白对方找自己做什么。
达芬奇很年轻,没有接受过太多成体系的教育,在这些艺术家中,无论是资历、能力、作品...都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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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是这样。
阿尔伯特走上前,从风衣里摸出一个支票本,撕下最上面一张,签下了名字,没有写数字,直接递给对方,
“路登先生想买下您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