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并没有理会银珠的敲门声。
而是异常柔媚的说道:“哎呀,灵儿,你这个小肚兜可真不错呀。”
门外的银珠顿时懵住了。
好家伙,这是怎么了?
怎么都到评论肚兜的环节了?
那接下来不就要办正事了?
这节奏也太快了吧?
更离谱的是。
灵儿还娇滴滴地回了一句:“浅浅姐姐,你的也很好看。”
银珠是真的有点急了。
不再用手拍门了,直接改成用身体撞门了。
边撞边喊:“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吧。大人,你帮我说句话呀。”
浅浅回应道:“别喊了,银珠妹妹,你的李大人正在那儿享受着呢,哪有什么时间跟你说话啊。你赶紧回去睡吧,我也得加入他们了。”
加入?
银珠听这话更着急了:“浅浅姑娘,让我也加入进去吧。”
浅浅当即乘胜追击:“那你这不得求求我吗?”
银珠示弱:“求求你了,浅浅姑娘。”
浅浅:“叫姐姐。”
银珠:“求求你了,浅浅姐姐。”
浅浅:“那你以后还敢骂我吗?”
银珠:“不敢了,浅浅姐姐。”
浅浅道:“还敢那么虚伪吗?”
银珠完全被拿捏了:“不敢了,不敢了。”
浅浅提出个大胆的要求:“那你现在说一声,夫君,人家想跟你一起觉觉。”
银珠懵了:“啊?”
“不想说算了。”浅浅幽幽地道,“反正李大人对付我们两个,就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也不能够再让他受其他的折磨了。”
银珠:“哎呀,浅浅姐姐,我说我说。”
浅浅继续忽悠银珠:“那你可得快点,姐姐虽然有的是耐心,但是李大人的体力可是有限的,我看你还是别说了,毕竟他现在都快睡着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银珠轻轻咬了下嘴唇,细弱蚊蝇的喊了一声,“夫君,人家想跟你……”
由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羞涩了,结果“觉觉”两个字都被她给吃掉了。
“完全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浅浅声音略带严肃地说道,“银珠呀,你该不会是觉得,李大人根本配不上你,才不愿意说的吧?”
没等银珠回话,浅浅就大声喊道:“李大人,人家银珠根本就不喜欢你,我看你以后也少勉强人家吧。”
银珠来不及解释什么了,当即大声喊道:“夫君,我想跟你一起觉觉。”
声音非常大。
估摸着能传出个两三里那么远。
喊过之后,银珠自己都觉得刚刚好像有点太失控,太离谱了,肯定会被嘲笑。
结果……
浅浅大声嘲讽:“哈哈哈,你别说,银珠妹妹对夫君的感情还真是深呀。”
“嘻嘻嘻,银珠姐姐,好不害羞哦。”醋罐子小萝莉都笑的来不及吃醋了。
更离谱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北玄,还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以前让你大声喊,你也没见你嗓门这么大。”
听着三个人的笑声,银珠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失态了,又娇羞又着急。
银珠也终于意识到。
其实他们三个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就是等着看自己笑话呢:“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随后干脆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们就会欺负人,不理你们了。”
银珠哭的声音越大,浅浅等人的笑声就是越响亮。
“哈哈哈。”
“嘻嘻嘻。”
“桀桀桀。”
银珠是越哭越凶:“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我再也不要理你们了。”
又哭了一会,看到屋子里的笑声竟然没有消停的意思。
气的站起来,跺了下脚,撇着嘴,都囔道:“我真的再也不理你们了,我一个人去西厢房。”
刚转过身。
嘎吱门开了。
银珠以为是李北玄过来哄自己了。
转头一看。
竟然是浅浅。
银珠觉得这个可恶的浅浅肯定是来羞辱自己的。
万没想到,浅浅竟然走上前去,微微俯身,一个霸气的公主抱,把自己给拥入怀里。
虽然浅浅的身形也是挺娇小的,但是在把银珠抱起来那一刻,还是非常的帅气:“别哭了,女人,姐姐带你去跟夫君觉觉。”
银珠这内心被搞得七上八下。
完全看不懂浅浅是在搞什么套路。
她平常主要是伺候徐皇后。
徐皇后虽然冷澹,但人家贵在情绪稳定,一直都很冷澹。
也就见李北玄时偶尔呈现出小女人的姿态。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一会儿霸道,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杀气四溢,一会儿呆萌可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了。
“怎么?不喜欢我抱着你?”浅浅冷冷的问道。
银珠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赶紧摇了摇。
浅浅问:“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银珠回道:“喜欢,我喜欢还不行吗?”
浅浅又问:“那我跟灵儿,你更喜欢谁?”
“灵儿。”银珠脱口而出,但生怕浅浅捉弄自己,又赶紧改口说道,“我以前挺喜欢灵儿的,但是现在更喜欢浅浅姐姐。”
“哟,这么乖哦?”浅浅轻挑眉毛夸夸一笑,“那亲我一口吧。”
“啊?”银珠有些震惊了。
这件事情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
她之前也是听说过,京城之中,有些男人喜欢换口味。
但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女人也这么不守礼法的。
此时小萝莉走了出来,轻轻拉了拉浅浅的衣袖:“浅浅姐姐,你把银珠姐姐放下来吧,要不她真的生气了。”
浅浅坏笑道:“她刚刚都背叛你了,你还向着她吗?”
“银珠姐姐对我很好的,不管她以后要不要再对我好了,我都会对她好的。”小萝莉憨憨地说道。
银珠本身就是个泪点挺低的人,再加上刚刚一直受委屈,听到小萝莉暖心的话,瞬间哭了:“呜呜呜,谢谢你灵儿,姐姐也会一直对你好的,呜呜呜。”
李北玄此时走了过来,左手搂着小萝莉,右手搂着浅浅:“看到三位夫人相处得如此和谐,为夫就放心了。夜已经深了,咱们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这样不好吧,夫君。”浅浅羞答答地说道。
可是进了门,就变成另外一副模样。
把银珠放下来,搂着李北玄的脖子,再度发起了灵魂拷问:“我们有三个人,可是夫君只有一个人,谁先谁后呢?银珠这小妮子好说话,咱们先不管。”
银珠都了都嘴,轻轻哼了一声:“就会欺负老实人。”
浅浅继续说道:“你就说,我跟灵儿你让谁排第一?你要是让灵儿先来,我可是会生气的。你要是让我先来,那灵儿肯定又该吃醋了。”
小萝莉这次没有娇羞地低下头。
反而是瞪大,那双明眸直勾勾地看着李北玄。
眼睛里写满了一句话——人家最早认识你的啊,人家才是正宫嘛?但是我是不会主动提出来的,你看着办吧。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要是让我伤心的话,我只会偷偷的抹眼泪。
李北玄的眼睛在小萝莉和浅浅身上晃了那么一圈,他想明白一件事情。
解决一个问题最好的方法,并不是去真的想办法去解决。
因为有些问题本身就是无解。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问题给抵掉。
俗称“装傻”。
李北玄开始装傻:“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谁先来谁后来?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跟我一起打扑克。”
“什么叫打扑克?”小萝莉、浅浅和银珠异口同声地问道。
李北玄就把扑克牌的玩法和规则,简单讲述了一下。
“这个有意思啊。”浅浅听完之后,忍不住点头感慨道。
银珠也没玩过,忍不住说道:“咱们立即开始吧。”
李北玄就拿着家中厚一点的纸张,带着小萝莉等人,一起制作扑克牌。
制作完毕之后,浅浅提出了个关键问题:“玩游戏要有彩头才够意思,咱们说一下彩头吧。”
李北玄心想,要不然咱们谁输了,谁摘掉一件衣服吧?
但是想了想,三个女人一台戏啊,刚才好不容易把话题给扯走了,可不能再又重新拉回去。
没想到浅浅这个女流氓却当即开口:“要不咱们谁输了谁去一件衣裳吧。”
“啊?”小萝莉和银珠点上闪烁着震惊。
她们虽然早已经有心里防备,但还是低估了浅浅的流氓程度。
李北玄对浅浅也是爱恨交加。
有这么好一个僚机,何愁不能同眠。
但她也能随时让自己陷入惨烈的修罗场之中。
在这关键时候,还得自己出来控场:“咱们每个人穿的衣服,有的多,有的少,这也不太公平,还是拿银子当彩头吧。今天我请客,每个人先给一千两。”
“好吧,那就听大人的。”浅浅朝着李北玄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今天就先放过你吧。
啪啪。
四个人欢乐地玩起了扑克。
等到了子时,小萝莉修炼的时间到了,她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便又回来了。
刚开始显得身体有点虚弱。
但是,李北玄故意给她喂牌,让她赢了两把之后,整个人又生龙活虎的。
开心的不得了:“嘻嘻,我运气真好。”
小萝莉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四个人一直玩到后半夜。
都有点累了,就一同在床上,肩并肩地休息了起来。
小萝莉自从当了皇上之后,一直以来都缺乏安全感,所以她睡觉时总喜欢蜷缩成一团。
银珠则是显得稍微有些没心没肺。
身体很舒展地躺在床上,一条腿还压在李北玄身上。
令李北玄感到意外的是,浅浅这个疯起来不要命的丫头,竟然也完全缩在了一起,双手还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偶尔还会面色慌张的讲几句梦话。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童年真的并不快乐。
她的内心藏有着很多心事。
也许那种疯疯癫癫的状态,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李北玄略微也是有些心疼,就在浅浅的额头上,浅浅的亲了一下,柔声道:“我会照顾你的。”
却只见浅浅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谢谢你。”
“应该的。”李北玄轻声回道。
浅浅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李北玄抱得更紧了。
接下来这两天里。
浅浅、小萝莉、银珠相处得更加愉快了。
三个人没事儿就打打扑克,聊聊天,做做饭。
李北玄则是一直在为前往禁地做准备。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找到沉怀义,详细了解到这次要来禁地的人到底都有谁,以及每个人都有什么特点,擅长使用什么功法。
与此同时。
他也在默默地练习沉太师给他的那本能够控制心魔的秘术,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
就到了要出发的日子。
临走前,李北玄去找一趟沉黛月。
带着她一起来忠亲王府找王妃,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既然我答应帮你复国,肯定会做到。只是最近一段时间,要去禁地之中,解决野火道的事情,暂时还不确定要去多久。我想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可以让阿月陪你回一趟大越国,看看那里的情况。也许你们能够从那里,找到一些线索,揪出暗中勾结大越国的大乾细作。等我回来之后,咱们再合力处理你的问题。”
王妃点点头:“好。”
沉黛月看向李北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交给我放心吗?”
“当然,我说过,你是我心目中的女诸葛。”李北玄给了沉黛月充分的肯定,“所以你一定不能让我失望。”
沉黛月无奈地笑了笑:“你还真擅长驾驭人。”
“可惜了,现在是白天,不好发挥我的专长。”李北玄说道。
王妃瞬间脸红。
李北玄搂着王妃的腰看着沉黛月说道:“阿月姑娘,你可一定得帮我照顾好我夫人,她若是少一根汗毛,拿你试问。”
“你这种毛病,能不能改改?”沉黛月很无奈地撇了撇嘴。
李北玄摊了摊手:“我做事就是这样,愿意做我女人的,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宝。不愿意做我女人的,就是路边的一根草。”
娇羞的王妃都忍不住低头浅笑,不自觉地把头靠在李北玄的肩膀上。
越发感觉,这个年龄差不多比自己小十岁的年下弟弟,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