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实话,她是真的什么也没做。
她只要确定一点,苏倾并不是真的会写诗就够了!
一方面因为出题的大多是些只知阳春白雪的贵妇贵女,只能想到梅兰竹菊,桃花梨花这些,
另一方面也是怕出的题太难,苏倾做不出来,到时候双方面上都不好看,可当所有人都这么想时,自然就弄巧成拙了。
至于最后苏倾和云姝同时抽到的“水井”,或许只是因为这两字笔画比较少。而写这两个字的人都是些出生贫寒略微识几个字的平民女子。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只要找出证据证明苏倾贾怀孕,璟和帝自然不会放过她。
她搞这么一出。一来是报苏倾此前侮她名声之仇。而最重要的一点是,
封黎笙经过这些日子的暗中调查,已基本确定苏相贪污了如修筑黄河堤坝等大量公款,可他为人十分谨慎。每日出行都配有数名护卫。苏相府更是的跟铁桶一样。想要派人悄悄潜进去并不容易。
沈明娇便提议利用苏倾把人给引开,到时候不止苏相府,还可以从追随苏家的那些姻亲故旧家中下手。而她则负责拖延时间。
她对二丫道:“去前院问问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这几日封黎笙基本没怎么回过后院,自己还真有些想他了。
……
不同于肃王府的平静惬意,此时皇宫勤政殿里气愤却十分沉凝压抑。门口伺候的小太监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让自己的脚步声再轻一些。
这时却听殿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小太监们吓得一激灵,生怕下一刻就会人头落地。
殿里,璟和帝看着封黎笙递给他的证据,素来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此时气的扭曲:
“呵,好的很!朕只知道他这个人爱钻营,是个资深的政客。”
苏淮这人,为了做官,为了往上爬,可以不惜一切。他虽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人,可在当时的那种局面下,他是最适合的宰相人选。
“可朕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朕瞎了眼!呵!贪污军饷,修筑河坝银子,就连每年的赈灾银子都不放过!足足八百万两,国库每年也才两三千万两!”
他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可苏相却深深触到了他的底线。
不管什么时候,军队都是一个国家实力的重要象征,所以但凡有贪污克扣军饷的,一经查实,格杀勿论。更别提他还贪了每年救灾的那点银子!
封黎笙没问璟和帝打算怎么处置苏家,而是道:“我们派人抄了苏家在京的所有产业,并没有找到那些被贪污的银钱。”
毕竟这不是小数目,整整八百万两,即使日日奢靡花用,也不可能花的完。
且据他调查,苏家本身就是大夏国排的上号的世家,这些府上人的包括苏相生活消费都没什么大的变化。
也就是说,这笔钱被他藏起来了。
璟和帝缓了口气:“把人看好了,他要是不说,就直接用刑,一直到他说为止,还有往常和他走得近的那些人,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
正在此时,总管大太监李公公进来,说大理寺卿陈大人在外求见,太子妃已被压入宗仁府。
提起苏倾,璟和帝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已经知道了龙兴跑马场发生的事。
这女人假孕不算,还想要私通外男混淆皇氏血脉。这其中不管哪一条都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他摆了摆手,沉声道:“让人给苏氏送一壶鸩酒,一条白绫,让苏氏自己选。”
李公公为难道:“苏氏怕是不会接受。”
璟和帝瞥了他一眼,冷笑:
“那就找人帮她一把,你在宫中多年,这点规则你不懂?
你亲自带人过去,一直到看着苏氏咽气为止。”
李公公心中暗暗叫苦,他也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才多说了句,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璟和帝还是这么敏锐!
就在这时,太子在外求见。璟和帝直接不耐烦的挥手:“让他回去,多抄几张经书。”
不用想都知道太子这时候来肯定是给苏倾求情的。可就算太子再喜欢苏倾,璟和帝也不会再放过苏倾。
封黎笙不关心这些,见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便行礼告退离开。
出了勤政殿,一眼就看见笔直跪在殿前的太子。
封黎笙皱了皱眉,他走上前,看着面容苍白恍惚的太子,沉声呵道:“快给我起来!”
太子并没有起来,而是看着他,目光哀求:
“小皇叔,看在你和倾儿也算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帮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