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浩瀚的北荒,常年荒无人烟,除了金色的沙粒,这里偶尔还会刮起风暴,而再大漠的最深处,一道道钢铁城墙屹立,绵延数千里,上面插满了白色的旗帜。
不时能听见城墙那端,有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还有各种机械训练的碰撞声。
甚至野兽的声音都有。
再最中间的位置,一道宽十几米,高数米的大铁门屹立,能有数百吨的重量,一辆辆吉普车,军用卡车,坦克等大型武装设备,在这座钢铁城池附近出没,并且还伴着炮击声,更深处还有一座小型钢铁城池,可以看到,在更深处,有数百人赤膊上阵,再进行残酷的格斗训练。
轰隆!
引擎声轰鸣刺耳,一辆吉普车,由远而近,飞速疾驰,掀起一阵漫天黄沙。
“北荒战神密令!”
吉普车上,一个士兵,拿着喇叭大吼,挥舞着一只手臂。
咔嚓!!!
顿时,那足有几百吨重的铁门缓缓打开,然后吉普车向前挺近,瞬间有数百道的光线洒落,把吉普车和上面的人笼罩,全都给扫了个遍,连每个人的骨骼看的清清楚楚,以防有外人混进来,如此严密谨慎的检查,就算是一只老鼠,都不可能混进去,更别说别有用心的人了。
“例行检查!”
宽阔的门口,有士兵把手,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为首的士兵上前,目光冷酷,皮肤黝黑,这才放行。
可以看到,大铁门后的世界,充满了残酷和冰冷,除了机械化设备,就是人影。
吼!!!
杀啊!!!
再来!!!
不同的区域,都有人再训练,有的在做俯卧撑,起步五百个,还有的再举重,还有的再负重奔跑,背上背的都是百斤大铁块,还有的四肢被铁链束缚,拖着一块数百斤重的铁块前行,更残酷的是,有人为十个人围殴,那个人口鼻窜血,疯狂的反击,要将他们打倒!
这些人朝气蓬勃,热血阳刚,都很年轻,生命力蓬勃,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经受残酷考验,挥汗如雨,他们自从被送进来,就如同踏进了地狱,这里没有懦夫,也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活着,一旦你软弱,就会被无情的淘汰,然后滚出北荒,然后在他们以后的人生上,将会被烙印弱者两个字。
无情的北荒,只有冷血和残酷,当然也有人性和关怀。
可前提是,他们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证明自己对北荒的价值。
更要证明,自己对华夏民族的价值。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繁华的世界,也有的人喜欢那红尘烟火气,还有的人无法忍受孤独,更有人享受着外面灯红酒绿的生活,在网络上随便扭扭屁股,露露大腿,各种炒作,就能换到,别人一生都无法赚到的财富,他们纵情的享受快乐,却没有人知道,在这大漠深处,有无数的人,在为了守护华夏的寸寸山河,而抛头颅洒热血。
这就是北荒存在的价值。
浩瀚大漠,一望无际,而这钢铁城池,占地面积很广,一眼看不到尽头,到处都是嘶吼声,喊杀声,一旦有人倒下,立刻军医就会介入抬走治疗,只要你不死,还能站起来,就要接受训练。
除非自己默认淘汰!
但是只要你是个男人,就不可以说自己无能!
因为一旦被淘汰,就是懦夫!
会被无情的嘲讽羞辱!
此时,再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座白色的四层小楼,再这格格不入的地方,非常显眼。
会议室内,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负手而立,面容粗犷,身材英挺高大,他一身军装,冷酷逼人,目光比刀子还凌厉,浑身透着一股惊人的杀气,像一头出笼的猛兽,令人心生敬畏,但凡他目光略过之处,所有北荒的主要军官,全都恐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其目光。
“一个月内,不断出现训练伤亡事故,各区域要严防死守,绝不允许再出现这种情况,宁可主动把他淘汰,也绝不能再出现死亡案例,这是北荒的做事风格,训练在重要,人命也要放在第一,这是铁的规定,这件事本将也有责任,但是犯了错,就要接受残酷的惩罚,全体听令!”
玄武上将冷冷开口。
唰!!!!
瞬间,所有区域军官领导,全都腾地起身,如标枪笔直。
“所有人,一千个俯卧撑起步,一千个深蹲,一千个仰卧起坐,百公里负重千斤拉练,时间规定十二个小时,如若完不成,自己去冥狱接受考试,什么时候考试合格,自己什么时候再出来,有些话本将不想再重复第二遍,无论男女,没有区别对待,都听到没有?!”
“听明白了!”
全体区域军官大吼,震耳欲聋,没有人敢违抗命令,他们甚至玄武上将的手段。
宁肯去完成任务,也绝不被他折磨!
“报告!”
门口一个警卫出现,手里捧着一部老式的黑色电话。
“进来!”
玄武淡淡地开口。
“报告上将,青龙上将密电。”
士兵大喊道。
玄武上将闻言,皱起眉头,拿起黑色电话,调侃道;“怎么有时间联系我了?你在燕京那边如何?战神怎么样?”
“战神有令,实施死亡计划。”
电话那端,青龙郑重的开口。
“现在吗?”
玄武上将一脸诧异。
“是的,现在执行,然后把消息散播出去,最好是弄得像一点,不要有任何瑕疵,要让东海王族和孟家,包括燕京的皇族相信,北荒战神的时代落幕了,这次倒要看看,究竟会有几只大老虎蠢蠢欲动,全都一网打尽,对了,那个周轩怎样?是被淘汰了,还是晋级了?”
青龙问他。
“那小子意志力可以,是个不错的苗子。”
玄武上将笑道。
“他父亲的事情,暂时不要说,免得影响他训练,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我知道。”
两人交谈,聊到了许多事情,许久后才挂断电话。
此时,古县,一座土包前,立着一块墓碑。
郑飞之墓。
一旁的郑幼楚,跪在地上,大声哭泣,泪水不止,声音哽咽,悲伤难过。
叶宁站在那,轻声安慰她,然后拿起一叠纸钱,扔进了火堆里,看着郑飞的墓碑和遗照,暗道;“你在地下安息吧,来世好好做人,仇我会替你报,有些路一旦选择,就再也不可能回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果郑元昌知道你这个儿子死了,或许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走吧。”
叶宁搀扶起郑幼楚,好几次她都要哭到晕厥,一步一回头,以后再也看不到弟弟了。
人死如灯灭,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样子。
不管有再多的痛苦,活着的人,始终还要继续生活下去。
活人和死人,终究是阴阳殊途,生前他是你的亲人,死了就会灰飞烟灭,这所谓的阴阳相隔,不仅是隔开了生命,更是隔开了岁月,隔开了时空。
没有人可以不死。
今晚叶宁三人,要在郑幼楚老家住宿,所以再处理完郑飞的后事,吃完了晚饭,三人很早就熄灯睡了。
明天还要回省城。
大河沟镇,晚上很安静,外出的行人很少,按照郑幼楚所说,镇上的村民,都搬到了县城去生活了,这里马上要被征地拆迁,改成工业园,也包括郑家的祖宅再内,所以她决定,和叶宁一起回省城,打算在那里定居,以后想弟弟了,会回来经常看看,给他烧点纸钱。
到了晚上的大河沟镇很寂静,当路灯都熄灭后,就啥也看不清了。
深夜的时候,有哭声响起,惊醒了叶宁和白虎。
叶宁迅速爬到窗户看了眼,发现再郑飞的坟前,跪着一道身影,通体长满红毛,抱着墓碑痛哭流涕,宛如一头孤狼悲鸣,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着冰凉的墓碑,拳头上都冒血了,沾染到了红毛上面,直到凌晨三四点,那道身影依然还在,麻木的盯着郑飞的墓碑和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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