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劫匪们跑进树林里,李卫东有心劝李云龙赶路要紧.
但是也知道李云龙这货吃了亏,绝对要把场子找回来。
便不再相劝了,转动方向盘,一脚油门踩到底,卡车像疯狂的野兽似的,往树林里冲去。
好在这边的树林比较稀疏,再加上地面上了冻,卡车行驶起来并没有大碍。
卡车在李卫东高超的驾驶技术下,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似的,冒着黑烟,在树林里穿梭起来。
轮子是人类文明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让人类可以拥有远超越自身能力的速度。
两条腿明显跑不过四只轮子,不到几分钟的时间,李卫东便在树林里追上了两个劫匪。
扭头看到狰狞的卡车头和乌黑的枪口,那两个气喘吁吁,吐着白气的劫匪脸色惊恐,老老实实的举起了手跪在了地上。
车上那个杀神,可真是敢开枪的。
“跑啊,继续跑啊!敢在我老李面前蹦跶,我看你们活腻歪了。”
李云龙跳下车,一脚把他们撂倒。
娴熟的用麻绳把他们的手绑在身后,撵到了车斗里,然后又把他们的双脚绑上。
李云龙没少俘虏小鬼子,干起这些事情来轻车熟路,只是片刻的功夫便又重新跳上了驾驶室。
指着已经跑远的两个劫匪,喊道:“快,还有两个。”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李卫东只能缓抬离合,踩下油门,操纵卡车继续追去。
这位大佬有阵子没有活动了,遇到了这个机会,他怎么会错过?
远处的两个劫匪,听到卡车的轰鸣声,知道光靠跑是无法逃过追捕。
敢于劫路的没有一个胆小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取下肩膀上的猎枪,开始对准卡车瞄准。
“砰!砰!”
李卫东不敢小觑老猎人的枪法,扭动方向盘,让卡车绕着大树做出了一个S形机动。
子弹全数射在了大树上,安安稳稳生长了数百年的大树,第一次受到了人类的伤害。
劫匪的举动惹恼了李云龙,他从腰间取出手枪,边摇下玻璃,边冲李卫东喊道:“卫东,稳着点开,我让他们见识一下我老李的枪法。”
“叔,您吶就放心吧!”李卫东挂上一档,扭动方向盘,卡车朝着两个劫匪直窜而去。
劫匪的猎枪是老式的火铳枪,每射出一发,需要重新填装火药和弹珠。
看到司机不怕死,卡车又来了,还没有填装完子弹的劫匪有些手忙脚乱。
“兄弟,你先顶着,我先撤了,我会帮你照顾嫂子的!”其中一位奔着只要能跑过同伴便是胜利的想法,从地上蹿起来,转身往林子深处跑去。
李云龙瞳孔猛地收缩一下,拿着手枪对准了他,轻轻扣动扳机。
“砰!”
那位想照顾嫂子的家伙应声而倒,鲜血流淌在枯黄的落叶上,显得格外鲜艳。
剩下的那一位似乎吓呆了,扔下手里的枪,举起了手:“大军同志,不要开枪,我投降,投降.....”
大军?
李卫东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云龙手里的枪,才算明白过来。
目前国内主要配备54式手枪,是一种战斗手枪,而不是自卫手枪。
其体型太大,重量也大,只适合于中营长和营长以下级军官使用。
所以,高级军官配备的是更加小巧的64式手枪。
64式刚研制成功不久,也只有李云龙这种人物能够搞到。
这劫匪常年在生产建设兵团附近转悠,认得64式手枪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李云龙见到对方举手,愤恨的拍了拍仪表台:“劳资手还痒着呢!这货怎么就投降了。”
不过,李云龙干不出强杀俘虏的事情,唯一的一次还被赵刚拦住了,现在只能跳下了卡车。
李卫东习惯性的从座位下抽出摇把,跟在了李云龙后面。
劫匪见两人下了车,突然弯下身,抓起一把落叶,向两人扬了过去,然后扭头就跑。
他很清楚,像劫路这种事情,被抓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李卫东下意识的用胳膊挡住了眼睛,待放下手臂的时候,劫匪已经远处跑去。
知道此时再回去发动卡车,已经来不及了。
对方似乎知道两人的枪法好,奔跑的时候,不走直线。
再加上树林的遮掩,射击难度很大,如果贸然开枪,很可能会失手。
李卫东把手枪往腰间一插,拎着摇把,大步追了上去。
刚跑两步,李卫东便听到身后也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余光瞥见李云龙竟然也追了上来,李卫东扭头喊了一句:“叔,你不管婶子他们了?”
李云龙本来下定决心要追上劫匪,听到这话,愣在了原地。
继续追赶劫匪,就意味着置家人的安危于不顾。
回到卡车上,则意味着他李云龙要认输。
李云龙能认输吗?
犹豫了片刻后,李云龙咬了咬牙,转身回了卡车里。
看到李云龙竟然为了家人放弃追击,田雨和孩子们相视一笑。
这一刻,他们知道李云龙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一家人也许真能像李卫东说的那样,在这祖国的边缘地带,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生活下去。
“快上来,老李,卫东会抓到劫匪的。”
“那小子最好能抓到,要不然我非狠狠的踹他一脚不可!”
李云龙觉得心中有些憋屈,又重重的拍了拍仪表台。
仪表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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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卫东踩着落叶冲着劫匪追了过去。
劫匪虽然熟悉地形,但是为了躲避射击角度,他一直按照S型的路线奔跑,没有跑出多远,便被李卫东拉近了距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劫匪也顾不得躲避射击了,大口吸着气,强忍住肺部的火辣,飞速的蹿了出去。
李卫东不得不佩服这劫匪的奔跑能力,要是放在后世,说不定能加入“奔跑吧,兄弟”,也不用干劫路的活了。
只是对方改变策略,正中李卫东的意。
只见他举起胳膊,朝着劫匪挥去。
摇把脱手而出,化作一团黑光,直扑劫匪。
“哐蹬”一声,摇把跟劫匪的脑壳来了一次硬度测试,摇把完胜,劫匪应声倒下,脑壳上鲜血流淌。
李卫东大步赶上去,先是弯下身,在劫匪身上搜索一遍,找到了一把匕首,然后又从旁边的泥坑里捧了一捧水洒在劫匪的脸上。
由于他在甩摇把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劫匪只是晕了过去,此时在冰水的刺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到李卫东站在自己面前,劫匪心中一阵恶寒,浑身血管里布满了冰凌渣子,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大,大军同志,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你就放过我吧!”
李卫东站在他跟前,居高俯下:“我看你们这么熟练,干劫路的事儿,也不是头一次了,那些被你们害了的司机,他们就没有家人了吗?”
“........”劫匪还想继续解(jiao)释(bian),却看到李卫东笑着放低枪口,扒开扳机旁的机关,弹仓底盖儿“咔哒”一声弹开,掉出两颗子弹来。
李卫东将子弹抄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又一个个的填进弹夹里,用手轻轻一合,又把弹仓底盖儿合上了。
他踩在劫匪的脑袋上,用力地往前扒拉了一下,让这劫匪的脸扭过来冲着枪口,有些不经意的问道:“你想不想赌我扣下扳机,枪会卡壳?”
劫匪不知道李卫东为什么这么问,眨巴眨巴眼说:“不...不想。”
“不想你还不赶紧滚起来,用裤腰带把自个的双手绑上。”李卫东一把抓住劫匪的大氅领子,把他就那么拎了起来。
李卫东穿越后的力气也比常人大了不少。
你不信?去问问秦淮茹和秦京茹两姐妹。
劫匪等双脚落地,这才反应过来。
他知道这次自己是栽到家了,只能从腰间抽出布条腰带,把手绑了起来。
“走在我前面。”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棉裤不停的往下掉,劫匪只能用手拉着,往卡车的方向走去。
没走两步,劫匪便被李卫东拉住了肩膀,他回过头刚想张嘴,便看到李卫东手指竖在嘴唇前,只能把打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李卫东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侧耳倾听片刻,很快便发现了声音是从一个窝棚里传过来的。
窝棚是东北特有的一种小房子,用几根木棒支起一个三角形,上面用柴草等杂物遮盖,坐落着枯黄的落叶中,不注意的话,几乎很难发现。
李卫东转身把劫匪的手解开,反绑在身后。
没有双手拉着,棉裤便落在了地上,等于是给双脚带上了镣铐。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大军,你看我这样,能跑到哪里去啊?”劫匪欲哭无泪。
他这会是真冷啊。
李卫东转身蹑手蹑脚的走到窝棚前面。
窝棚的门口盖着一方破稻草席子,凌乱的稻草随风飘舞。
“冬梅,你放心,我已经拒绝了上面的调令,不会再去辽沈了。”
“秉义哥,为了我,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父亲的问题很快就能查清楚,到时候咱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了。”
“我相信你,冬梅,咱们两个已经在一块了,你今天就给我吧。”
“猴急什么,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冬梅,我已经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从了我吧。”
“唔....唔....唔....”
李卫东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心中直呼好家伙,现在的年轻人玩的真花,大冬天的也不怕冻掉大象鼻子。
既然里面正准备开始战斗,他也不准备破坏对方的欢乐时光,转身便准备往卡车走去。
不想抬脚的时候,踢开了一块石头,石头滚落下去,发出一阵响声。
窝棚内瞬间安静下来,随后便是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谁,谁在外面偷看!”
稻草帘子被人从里面扯开,一个身穿黄褐色棉袄,戴着灰色围脖的女孩从窝棚里冲出来,双眉横挑怒视李卫东。
女孩的皮肤白皙,相貌较好,再搭配上脑袋后的两条马尾辫,显得更加清秀可人。
只是这样的一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却让人有一种野心勃勃的感觉。
李卫东上下仔细打量,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那就是女孩的鼻子,本来完美的瓜子脸上,却长了一只鹰钩鼻,严重破坏了整体结构。
再搭配上她双眼中放射出来发自骨子里的蔑视,让人浑身感到不舒服。
只是,这女孩好像有点面熟,是谁来着?
女孩看到李卫东竟然双眼扫视她,这才想起棉袄的扣子还没有系,露出了大红的毛衣。
她脸色有点羞红,连忙手忙脚乱的系上扣子,恶狠狠的瞪了李卫东一眼:“臭流氓,没见过女人啊!”,冲着窝棚里喊道:“周秉义,你快出来,我抓到一个流氓。”
周秉义?
待看到身穿黄褐色棉袄,拉着棉裤的周秉义,从窝棚里出来的时候,李卫东猛地一拍脑门子。
这高傲的女人,不就是郝冬梅嘛!
在原著中,郝冬梅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白莲花。
秦淮茹那些手段跟她比起来,简直就上不了台面。
郝冬梅在父亲没有查清楚问题的时候,明知道周秉义即将升迁,不顾自己的身份,屡次跑到周秉义的办公室,让领导知道自己的存在。
然后又有道德绑架,让周秉义放弃升迁的机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建设兵団,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建设兵团有人照应。
要知道,周秉义当时在建设兵団里是教育处副处长,并且深得领导的器重。
待回了城,她的父亲重回领导的位置。
周秉义这个有着大好前途的年轻人,则成了她家里的上门女婿。
郝冬梅因为在下乡的时候掉进井中冻坏了,不能生育自己的孩子。
周秉义为了郝冬梅和周家交差,一直都谎称是自己有问题。
已经能够称得上是舔狗了。
更离谱的是,郝冬梅口口声声为了爱情才嫁给周秉义的。
但是。
周秉义去世后仅仅四个月,六十九岁的郝冬梅就改嫁给了一个富商。
以前的郝冬梅标榜自己清纯的人设,声称自己最痛恨这种利用关系,出卖集体利益,而获利的富商。
还曾数次怒斥周秉义,让周秉义不要跟那些富商朋友来往。
自己却转眼间便找了个富商当丈夫,人能够虚伪到这种地步,也是没谁了。
更可笑的是,为了博得富商丈夫的欢心。
六十九岁的郝冬梅,竟然去国外做了整容手术,整个人年轻了七八岁。
所以,郝冬梅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人。
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有着功利性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