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周朴的医术和医德,金发男起了招揽的心思,有了周朴的帮忙,几人走出这里的机会大增,他已经受够了这个讨厌的女人的指挥了。不过周朴的反应然让他奇怪和失落,只见他吐掉了嘴里的鲜血,拉着女友罗拉的手臂按了几下,淡淡地说了句没什么大碍了就默默起身离开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邀请。“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上了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们家族的势力很大,一定可以帮到你的!”金发男看到女友恢复了意识,除了受了惊吓有些虚弱外,并没有大碍,招揽的心思更加迫切了,直接跑去拉住周朴的衣袖恳求道。“你烦不烦啊,吵死了,我老公是不会答应的!”云儿被金发男给烦到了,同时也有些担心周朴真的被他说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完才发现自己口误了。“你结婚了?”胡子男一听,惊讶之余一阵失落。“你老公是谁啊?他势力很大吗?比我们爱瑞德家族还大吗?”金发男没有听出云儿的话里老公就是指周朴,反而好奇对方家族的背景,上层贵族圈子本来就不大,如果对方也是贵族的话,说不定彼此可能还认识。“他,他老公就是他!”云儿见自己说漏了嘴,干脆直接承认了,红着脸指着周朴说道。“他不是你奴隶吗?怎么成你老公了?”两人都惊愕地望着云儿,视线在周朴和云儿之间来回扫视,感觉这两人实在不像是夫妻,虽然还称不上美女与野兽,但总给人一种好白菜让那啥拱了的感觉,说他们是主仆关系毫无违和感,说是夫妻就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了。“他是我老公,又是我奴隶不可以吗?”云儿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说道,在人前承认周朴是他的老公,总感觉十分羞耻,倒也不是说周朴长得不好看,让她丢人了,而是感觉像是在向众人宣布,自己是属于身下这个一路沉默的男人的物品似的。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个男人一路这么听这个刁蛮的女人的话,原来是他的娇妻,不过让女人都爬到头上去了,被她指着鼻子喊奴隶,却一句还嘴的话都没有,这么宠妻的男人还真是稀奇,简直给是给男人丢脸,这未免太惯着女人了,难怪把她惯成了这么任性的悍妇。周朴对于云儿突然承认自己是她丈夫,微微有些诧异,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是她的丈夫,虽然是在被逼迫的前提下,随即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好像没怎么在意。因为明白了这层身份,金发男再也不提挖人的事情,对周朴是越发的客气,连带着对云儿也和气了许多。红发女虽然已经恢复,但却变得有些神经质,开始害怕走路,非要金发男背着才肯走。刚开始金发男还有些欢喜,可以趁机卡油占占便宜,可惜没走几分钟就开始后悔了,本来就体虚的他,腿伤又刚好,背着一个和他差不多重的女人,感觉就像是背着一座大山,脚步是越来越慢,没几步就喊着要休息,望着前面同样是背着一个人,却脚步轻快的周朴,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快点啊,我们要被落下了!”红发女见离大部队越来越远,焦急地催促道。“要不你下来走一会儿,我腿刚好,实在有些背不动了!”金发男已经满头大汗,脸色有些发白,感觉快要虚脱了。“你看看人家,都背了一路了,也没见喊休息,你才背了多久,快点追上去啊!”女人可不管这么多,继续催促道,突然她身子一歪,被摔到了地上,看着男人负气离开,气愤地爬起来,拍掉身上的枯叶,生怕再出现那恐怖的蜘蛛,吓得一个激灵,见男友走远,跺了跺脚,只得咬牙快跑者追了上去。“呵呵!”看着这一切的云儿微微一笑,低头看了一眼依旧沉默赶路的周朴,突然感觉心里踏实许多,一直直着腰骑在脖子上也怪累的,干脆压着胳膊在周朴头顶,手掌托着腮帮子,就这么支着靠在周朴头上。随着他走路一晃一晃的,倒有些小惬意。周朴一路更加沉默,已经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他体内的毒又加了一层,子弹蚁的毒,破坏性有限,主要是疼,黑寡妇的毒,厉害的是猛烈的破坏力,体内的“生机”异能都被调动起来,对抗这霸道的毒性,看来短时间内自己都没法放松了。又过了一会儿,众人终于见到了水,这是一个小水坑,只有几个平方大小,水坑上面飘着枯叶,有些已经腐烂,浑浊的水坑发出一阵恶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滩尿。胡子男和金发男抢着凑了上去,拨开水面的枯叶,捧起水来就开始喝,他们实在是太渴了,虽然路上他们从云儿那里分到了两个山梨,可那又苦又酸的东西,难吃不说,还不解渴,想要更多,又怕周朴反对,一路忍得很辛苦,就盼着能找到水可以好好的喝个饱,也不管臭不臭,只知道他们再不喝可就要渴死了。虽然满嘴苦碱味,感觉像是在喝厕所马桶里的水,但干涸的嗓子总算得到了滋润,两人乐此不彼的灌了一个饱,这才躺下来休息。“你们直接喝的啊,也不怕有细菌!小心得病啊!”云儿见两人喝了脏水,皱着眉头,捏着鼻子说道。“我们可没那么矫情,野外你还想喝到矿泉水吗?能不渴死就不错了!”胡子男无所谓的说道,自从知道云儿有老公后,他的对云儿的态度也冷淡了下来,这倒是让云儿感觉自在了许多。同样累得不行的红发女,头发蓬乱地像个鸡窝,嗓子发干的她也想凑过去喝水,可惜那味道实在太冲,恶心得她迟迟下不定决心。“喂,去找些干草枯木,想办法生火!”云儿手指敲敲周朴的脑袋,她准备把水烧开,这样至少可以杀死大部分的细菌,不至于吃坏肚子。很快东西就备全了,剩下就是点火的问题了,问了一圈都没有带打火机,只能靠自己想办法,钻木取火是最有名的取火办法,其他的还有金属碰撞,打火石,放大镜等等。云儿考虑了一下,想要用金属摩擦生火,记得曾经参加求生节目的时候,德爷告诉他,钻木取火,虽然很早就被发明,却是个很难的办法,单靠双手搓动钻火,一般人是做不到的,当初不信邪的她还亲自尝试了一下,手掌很快就起泡了,皮肤娇嫩的她疼得都快掉眼泪了,最后还是靠着德爷,用一把瑞士军刀摩擦铁棒擦出的火星才点燃到了干草。不过去向胡子男借刀的时候却遭到了拒绝,不管云儿怎么解释对方都不肯借,最后只得气呼呼地放弃。胡子男,冷笑着把到握得更紧了,军刀是这行人中唯一的武器,有刀在手他才有安全感,有刀在手他才是这个队伍的老大,刀一旦落入了别人的手中,尤其是体能变态的周朴手上,自己就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他可不想落得那么被动。空手的周朴已经给他很大的压力,要是拿刀的话,他根本没勇气反抗,这刀就像他的护身符一样,绝对不可以给别人,哪怕只是借一下。“要不试试钻木取火,你行不行?”云儿趴在周朴脑袋上犹豫着问道。“别矫情了,渴了就直接喝好了,这么磨磨唧唧地要到什么时候,天不早了,别浪费时间了!”胡子男不屑地嘀咕一句。“我也觉得这是浪费时间,生火都那么困难,就别想着烧水了,再说你们也没烧水的容器啊!”金发男也是不赞成,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此刻他靠在树旁揉着大腿,一动也不想动。“谁说没容器的,这里好多芭蕉树,树叶那么宽大正好可以做盛水的容器。”云儿不甘示弱。“哈哈,树叶!就不怕把树叶给点着了!”胡子男大笑道。“白痴,水会吸热,温度不会超过一百度,烧不起来的!”云儿像是看弱智一样望着胡子男,把后者气得差点动粗。“哼,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你能生火再说吧!”胡子男好容易忍住了怒气,却看到周朴手上的干草已经冒起了烟,随着他轻轻的吹气,很快燃起了火苗。才说完就被打脸,云儿很是开心,轻拍周朴的脑袋以示奖励,转头对着胡子男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生火是吧,这不就生好了吗?简单的很!”刚才她也只是瞥见周朴拿着枯木捣鼓,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让她一下子脸上有光,心情格外舒畅。胡子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拿着军刀在地上乱划。水已经用外套过滤了一遍,放在芭蕉叶上煮到沸腾,那股恶臭却没有因此减轻,反而随着热气的飘散更加浓烈了,害得云儿又捏起了鼻子。她开始有些后悔做烧水的事了,这怪味的水,即使煮开了消毒了,她也喝不下去啊。“丢了吧,太恶心了!”云儿实在受不了了,吩咐周朴把好不容易煮开的水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