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道主第三十四章好大的巴掌印上祸事来了,祸事来了!
到底哪个不长眼的竟敢招惹这位主儿,这可是凭一己之力让天齐大帝两下罪己诏的牛人,惹他,岂不是在找死?
“柴大人、柴大人,有事好说有事好说,哪个不长眼的招惹您了您说,我等抽不死他!”
周围护卫齐齐点头,奶奶个熊,谁这么没有眼力价,找死那不是?!
“去了账房便知,都是体面人,哆嗦成这个德行,你也不嫌躁得慌。”
柴天诺索性提溜起大掌柜大步走向账房,楚兵廖泽明跟在后边直咧嘴。
自打去年便没再见面,未成想,当年那个嬉笑开朗的柴小子,如今竟有如此大的威能,几句话便吓得整个秀春阁噤若寒蝉,属实让人觉得爽利!
“柴大人好,大掌柜好!”
几位账房先生早早迎出,颤颤巍巍的行礼,脑袋都快杵到地上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柴天诺便是冲他们这里来的,少杀几个,说的莫不就是自己?
“站在外边作甚,都进去,看着惹人心烦!”
柴天诺挥手,几位账房先生还有大掌柜哆哆嗦嗦的入了屋内。
“头儿,咱、咱们还进去不?”
一护卫结结巴巴的问,护卫头目使劲抹把汗,骂骂咧咧的说:
“你脑子里都是粪啊?!”
“没见柴大人那满脸的杀气,进屋找死去吗?”
“但、但”
“但球的但,就柴大人那本事,有咱没咱都一样,他若真想杀人,整个秀春阁都不够他过瘾的!”
春姐领着有些惶恐的翠儿穿过人群入了账房,看到里边的情形差点笑出来。
屋里只有柴天诺一人大马金刀的坐着,平日里总喜欢用鼻孔看人的大掌柜与几位账房先生缩着身子,脸上汗珠子不停往下流,那模样说多可怜有多可怜。
楚兵冲翠儿呲牙一笑,做个手势,让两人站到身边,莫要做声。
“呸,什么破茶,若大个阁子,连点好茶都没有,看不起柴某人?!”
柴天诺眼睛一瞪,那几位抖得更厉害了,大掌柜哭丧着脸说:
“柴大人赎罪,柴大人赎罪,现在时日不对,属实没有新茶,待雨前新茶下了,我一定让人给您送去,一定!”
“这还差不多,接着说,大华民律第一千六百七十二条说的是甚?”
从点心盒子里拿起块千层酥塞到嘴里,柴天诺眼睛立时一亮,好吃,香酥松脆入口即化,还不是特别甜,等下得取些回去与蛮儿吃。
“柴、柴大人,我等并非状师,属实对民律不太熟悉啊~。”
大掌柜等人叫屈,不明白柴天诺到底是甚意思。
柴天诺哼笑,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然后徐徐说道:
“大华民律第一千六百七十二条,大华籍女子入烟花行当签工契,一年一签。”
“期满来去自如,违约赔偿前年所得双倍。”
“我便不明白了,翠儿姐今年并未与你等签工契,你们哪来那个胆子,敢阻她离去?!”
嘭,柴天诺一掌劈碎了酸枝桌,大掌柜与几位账房先生反倒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的说:
“柴大人说得对,此种行径简直无法无天,这种人就该收拾!”
“......”
柴天诺使劲揉了揉脑袋,大掌柜等人的话语,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翠儿因少时流离入了秀春阁,我等老人算是看着她长大,能托付与楚校尉,我等也是欣喜。”
大掌柜看着翠儿轻轻叹气:
“谁也想不到,大东家到底犯了什么毛病,硬要阻翠儿离开,我等也是无奈,由您出面,想必大东家再无话说。”
得,耍了半天威风,对象错了!
柴天诺翻个白眼,正欲说话,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屋外响起:
“谁这么大的架子,竟让秀春阁歇了业,难不成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
屋里众人齐齐一僵,大掌柜轻声说:
“大东家来了,他是中书令大人的孙子,王家安王公子。”
柴天诺点头,中书令乃是中书省主官,地位还在六部尚书之上,身为他的孙子,确实来头不小。
门帘被人掀开,一二十啷当年岁的男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两位一看便是高手的中年男子护佑左右,谨慎望向柴天诺。
王家安斜眼看看柴天诺,嗤笑一声,扭身坐向另一侧的酸枝官帽椅。
“嘭!”
酸枝椅突然炸裂成渣,王家安一屁股坐到地上,柴天诺拿起茶碗慢条斯理的喝一口,同样斜眼瞧着他说:
“谁允许你坐下了?”
“这、这是我王家的地盘,坐不坐与你何干?”
沾了一屁股木屑的王家安被两位护卫搀起,张嘴便想开骂,却被柴天诺一眼瞪了回去,那杀意,属实让他心里发毛。
“少爷,莫来横的,眼前这位主儿本事齐天,咱府上所有人来了,都不够他杀。”
一护卫贴耳叮嘱,王大公子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刚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这柴天诺会顾忌一二,毕竟自己爷爷是中书令。
可现在看来,人家半点不怵。
“正主来了也好,与我说说,你有啥本事违反大华民律,限制他人人身自由?”
柴天诺品一口陈年老茶,优哉游哉的问。
“民律?”
王家安先是一愣,紧接笑了:
“末拿民律来吓我,我是士族出身,民律管不到我。”
“你柴天厌武功盖世,我这小小士族恐怕不入你法眼,实话告诉你,秀春阁的真正东家乃四皇子,你且看看,民律管不管得着皇族?”
听闻此言,所有人身体一僵,楚兵和翠儿脸色变得铁青,这点,是他们之前未曾想到的。
两人有些惶恐的望向柴天诺,一看到他波澜不惊的表情,原本惶恐的心立时静了下来,有天诺在,再大的难处也会解决。
“本以为你是个草包,未成想还有些内秀,看来你挺懂法?”
柴天诺笑呵呵的说,王家安昂首,得意洋洋的说:
“莫以为权贵家的子弟皆是草包,论对大华律法的熟悉,你必然比不上我!”
“噗~!”
柴天诺喝一大口茶水,猛的喷到王家安脸上,然后抹抹嘴唇说道:
“某最厌恶的,便是你们这班自以为是的杂碎,依仗长辈地位身份胡作非为,若剥去那层虎皮,不过是个令人恶心的癞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