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摩伦吉,如果你爱我……”
“你眼底的光,真的很美。我……”
“如果你是个只爱自己的男人,那我就白爱你一场了,波摩伦吉!”
小络突然抱住了我,要我亲吻她。
“我爱你。”
……
没人知道过了多久。呼啸的风雪,吹过山上的雪莲,在空寂的山谷中回荡,这般冷暖,心中温凉,没人说得清楚;地上的雪被风吹起,像是破碎宝石的粉末,天上的月亮,照耀着万年的冰雪,照耀着大地的无垠,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风雪中的红莲染上了烈火,生长的烈火,又化作了高洁的红莲——谁说在烈火里,种不出莲花呢?
……
突然,小络露出了她的另一面:
“我的上师说,再吃一个爱小络的男人,就能够修行圆满,成为‘主母’(蜘蛛魔的一个等级)了!”说完,小络现出了原形,她是一只修行了上万年的蜘蛛,已经不再是蜘蛛精,而是蜘蛛魔了!它的名字叫做“络寂弥”。
突然,一声巨响,我们的房子被重炮炸开,一枚炮弹击中了小络,小络被炸得四分五裂。
“把‘海明图’交出来!”有人在窗外大喊。
我望向窗外,发现自己已经被天外天的徒众们包围了!
这是我第一次仓皇而逃。
生活就是如此,很多时候来不及道别,心中的话来不及出口,人们的生命就会仓促地结束。
离开了小络,来不及品尝诀别的冰冷,我收好“海明图”,准备出发,去见见真正的天灯……
我去驿站买马(租马),不料却被两名蒙面的蟊贼盯上了。
为首的男性盗贼是个秃头,头顶有一道伤疤,身穿“四纫甲”(一种耐用的皮制盔甲),向我喊道:“把海明图交出来!”
其身后的女贼也说道:“你拿了我们的东西,别想逃跑!”
“原来你们也是为了海明图而来……”
女贼的声音和眼神让我一下子回想起来,她是“伊黎纳尔”!是我年少时的朋友!她的声音还是那么优雅动听,她的眼睛,还是像蓝色的星星一样明亮。
秃头的盗贼是个难缠的对手,他使用的武器是“软剑”,擅用这种武器的人,对我而言,是十分棘手的。
伊黎纳尔抢先一步,以短剑与我的匕首相抗。
我假装与她相持,悄声问道:“你还记得波摩伦吉吗?”
伊黎纳尔笑道:“能救我度过危险已经很好了,怎么还能求他常伴在我身边?”(原来伊黎纳尔也已经认出了我。)
“我来保护你。”我对伊黎纳尔说。
“还是我来救你吧!”伊黎纳尔迅速转身,她掷出的短剑刺穿了秃头盗贼的喉咙。
秃头盗贼单膝跪地,却还是用手中的软剑向我们发动了攻击!
伊黎纳尔背对着盗贼,为我挡下了盗贼的最后一击。
伊黎纳尔口吐鲜血,倒在了我的怀中,她的遮面也已经滑落了。我抱紧她,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她却听不到了,她却好像听到了,这次的相逢,她只留下了笑容和永远的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