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天脸色阴沉,眉宇间尽是怒容。
刚进门,他便看到母亲李艳、父亲谢山以及二姨、二姨丈、大姑妈等人一脸焦虑地或坐或站在客厅,神色忧愁。
二姨李超见到谢翎天回来了,眼眶一红,急忙迎上前去,拉着他的手哭诉道。
“翎天啊!英耀他出事了,我们求了好多关系都没用,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你表哥啊!”
谢翎天放开她的手,看向李艳和谢山站在一起,恍如昨日。
自从他们离婚后,除了上次聚餐,就再也没有一起出现过。
他坐了下来,看向母亲,缓缓问道:“妈,到底怎么回事?”
李艳连忙说道:“英耀的珠宝店开得好好的,昨日突然有人说买到了假货,对方直接报警。”
“警察来了后还说他涉嫌走私贵金属,英耀他说自己冤枉啊,根本没有这回事,他是被栽赃陷害的!”
李超闻言,立即附和,“是啊,我们英耀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是别人栽赃陷害的!”
谢翎天皱眉,冷笑一声:“这种事,还真说不准。”
李超等人听到谢翎,脸色皆是一紧。
她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其实并不好,前几次又当着众亲戚的面折损谢翎天,他心里肯定有怨气。
但李超也是不服气。
本来这些事都是因为谢翎天得罪了那些大人物,才招惹来的麻烦。
说不定她儿子梁英耀被人陷害,还是因为他!
只不过她拜托了身边的朋友,都没人肯替她解决此事,似乎被谁有意阻拦一样。
她知道谢翎天今非昔比,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来求助李艳,让谢翎天想想办法救梁英耀。
因此,李超只好忍下这口气,委屈地解释道:“翎天,你表哥他虽然为人张扬了些,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请你原谅二姨好不好,二姨给你跪下了!”
说着,李超便激动地想要双膝跪地,但被李艳给强行扶住了。
谢翎天淡淡瞥了二姨一眼,没说什么,反而看向父亲和大姑妈两人问道:“堂哥他又是什么情况?”
大姑妈急忙说道。
“你堂哥他今天中午一如既往在公司收货送货,也是突然来了一帮警察,说是有人举报涉嫌走私违禁品!”
“你唐哥他愣住了,但也只好乖乖配合警方调查,没想到真的搜出了违禁品!”
“但你堂哥他一直安分守己,就开了家快递公司,从来没惹过事,怎么可能贩毒呢!”
“翎天啊,你一定要帮帮你表哥他啊,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是没法活了,呜呜!”
大姑妈越说越激动,哭得肝肠寸断,竟也要给谢翎天磕头了。
谢山急忙上前扶住,谢翎天也是站起身来拍了拍对方肩膀。
“情况我了解了,待会带我去堂哥的公司,我会调查清楚的。”
二姨李超见谢翎天答应了对方,但没有回应自己,连忙走上前来,满脸哀求。
“翎天啊,先前是你二姨做得不好,咱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是真没办法了,求求你救救英耀吧!”
李超平日高傲得很,若不是真遇到生死攸关,哪里会这么低声下气。
不过这个事有猫腻,他是会亲自查证的。
“这件事有些蹊跷,放心吧,我会调查清楚的。”
李超闻言,顿时喜出望外,急忙点头应允。
谢翎天没有多待,便叫上大姑妈等人,一同前往兴桥区。
他顺便让鹿妙旋通知林辞、熊嘉佑过去。
自己则是打了几个电话,叫上古成仁、陈为、詹子琪三人。
叫上前面两人,想通过他们的人脉打通些关系。
联系詹子琪,是因为他之前在刑侦部门呆过,或许能提供些线索也未可知。
他们三人得知谢翎天家里人出了事,均是表示愿意相陪。
半个小时后,众人都来到了谢天路的快递公司仓库。
此时,仓库已经紧闭厂门,老板发生这种事,这几天自然是没法继续营业了。
大姑妈打开了卷帘门。
谢翎天看了一眼周围,吩咐道:“林辞,熊嘉佑,你们两人先在外围方圆两百米内排查所有的监控,并且将周边地形扫描成图,再调取所有监控。”
“妙旋,等会进去后,仔细感应下是否有气场异常,检查是否有修灵者留下的痕迹。”
“陈叔、老古,你们两人先去周边商铺、居民家,挨个问问谢天路今天有没有跟他们有过交流,或是发现什么异常。”
众人齐齐点头,分头行动。
现场只剩下詹子琪一人。
这时,他主动对谢翎道:“我帮你问了,你堂哥他正好是我之前的同事刘兴怀、吴票他们两人抓的。”
谢翎天听罢,眉头微皱。
这两人,他有印象。
当初,谭英彦对付他时,就是与他们打过交道。
“具体什么回事?”谢翎天走到仓库内,边说边问道。
詹子琪摇了摇头:“他们没有回我,不过我又问了黄队,说是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直接跟他举报,地点、人物、甚至是包裹号都一一说了出来。”
谢翎天眉头皱得更深,沉思片刻,反问道,“你是刑侦出身,这事儿你怎么看?”
詹子琪立马说道:“这事很蹊跷,以我的经验判断,一是谢天路与同伙发生利益冲突,黑吃黑,被对方做局了。”
“二是,现在扫黑除恶风头正紧,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找替罪羊,转移警方注意力。”
“三是……”
詹子琪顿了顿,看向谢翎天,不知该说不该说。
“说吧。”谢翎天见对方犹豫,说道。
“就是,跟上次你大姨一样,有人一直在暗中对付你。”
谢翎天闻言,神色也凝重起来。
他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
斯赛瓦组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雇佣他们做事?!
任家吗?
如果真是任家,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斩除,以免后患!
“关于我大姨的事,上次你们在法国从斯赛瓦组织那还得到什么线索吗?”谢翎天又问。
詹子琪苦笑道:“没有,劳伦斯那家伙太狡猾了,我们在法国势单力薄,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跟我玩阴的……”谢翎天目光凝聚,杀机隐现,“那我不介意用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