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军顿时士气暴涨,青阳回归!这就意味着主将陆子淑已经没事了!
不管是巫毒还是煞气的力量,都在飞速消退,蛮兵们狂吼着,被这青阳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而青阳军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力量的复苏,身上的伤口在愈合,被巫毒侵蚀的痕迹在散去。
陆子清的心中狂喜,青阳已经能够净化巫毒了,这说明陆子淑在跟巫毒对抗的过程中,神通又有突破!这棵青阳树的降临,标志着陆子淑已经妥妥迈入了鸿蒙和神武双六阶。虽然陆子淑功力尚差,但是青阳树的神通是如此逆天,开创的法域能笼罩整个战场!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棵青阳树跟陆子清也心意相通,刻在树干上的相合伞,能让姐弟之间血脉相连,自动带得陆子清的修为也一起向着六阶门槛以上攀升。就好像陆子淑的修为有所突破,经验会同时赋予陆子清一样。
青阳军的长枪又开始能轻易地洞穿煞气了,升龙枪带着青色的火焰,向着蛮兵齐掷,铺天盖地地轰向阵前。原本被撞得东倒西歪的盾牌都奋力撑起,重新连成铜墙铁壁。半死不活的军士们,全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再一次投入战斗。青阳军的怒吼声压住了蛮兵的嘶吼,弩箭上再度燃起了青色的火光,将冲在前面的蛮兵就近爆头……
老丹巴疯了,将一支又一支的白骨巫毒箭射向青阳树,一道道带着魂影的毒箭在青阳的照耀下炸开,立刻就消散了,没有构成任何伤害。这青阳是如此克制石崇的力量,石崇部族还能如何抵御?
老丹巴不再射箭了,他张开双臂,浑身散发出巫毒的血光,蔓延到每一头石龙身上。随即每一头石龙的眼中都冒出了血光,狂吼着冲向前方,向着青阳树撞去。
陆子清的剑气在不断凝聚,天书从四周的风脉中拼命汲取灵气,他做到了,鸿蒙六阶和霄云六阶的同时晋阶!在青阳树的力量引导下,他可以像组成了剑阵一样,从天脉中直接汲取灵气,如果这里有大海,有山川河流,他也可以从中汲取灵气。他还可以将灵气互化,将天脉灵气转化为鸿蒙之气。
海天一剑挟裹着天威,带着青阳树赋予的青阳之力,对着老丹巴当头挥落。剑气化作数以万计的锦鲤,涌向发狂的石龙群,每一道锦鲤都带着滚滚洪流汇成的巨浪,又化作巨龙长吟,轰击在每一头石龙身上。
石龙群在一瞬间被剑气摧毁,在老丹巴疯狂的吼叫声中集体爆炸。它们的血肉化作巫毒的血雾,随着煞气在天地间凝成了浓厚的血障,涌向青阳树。
“我要彻底摧毁你!”老丹巴的面容在漫天血雾中呈现出来,仿佛天地间最疯狂的邪神。
然而青阳树光芒大作,滚滚血雾都被它挡在百丈之外,无法前进一步。
老丹巴发出了绝望的嚎叫,原来这棵大树,才是青阳军真正的军旗!他感到了,整片大地方圆数百里的阳光雨露,都在为这棵青阳树提供养分,化作让它扎根大地的强横力量!这力量并非临时诞生的,看似虚幻,却扎根于无限的时空,只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降临于现世。
这是近乎神明的力量,就算是巫神也不一定能匹敌!
青阳树的光芒刺破了老丹巴的面孔,撕裂了血雾,老丹巴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最终哈哈大笑。
他虽然战败了,但此生已然无悔。他对得起部族,对得起巫神,对得起石崇的祖先。更重要的是,乌雷大王成长了,石崇还有机会。
<div class="contentadv">当血雾消散的时候,蛮兵的大部队已经死伤过半。石崇蛮兵依旧在疯狂地往上冲,但是对青阳军构不成任何威胁了。
石林中,乌雷大王端坐在一个石丘上,似乎在闭目养神。在他的身后插着石崇蛮族的王者图腾,在他的身边,守护他的勇士越来越少了。当最后的勇士倒下的时候,青阳军包围了石丘,他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是放弃了抵抗。
当老丹巴化作一团血雾消散的时候,乌雷大王留下了两行血泪。老丹巴是如此努力地捍卫着石崇的荣耀,而自己这个大王,就像个扶不起来的孩子。
但是没关系,如果敌人也觉得他是个废物,那就太好了。
蛮王乌雷像是老僧入定一般,无视四周的青阳军。他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他也没有表现出反抗的意图,青阳军果然没有直接攻击他。
两头熊蹿上石丘,一左一右,其中那头小貔熊人立而起,随着一道绿光化作了人影,穿着铠甲的湖阳公主,手持大锤出现在乌雷面前。
乌雷一下子睁大了眼,目瞪口呆。我日!湖阳公主怎么可以变熊猫!
湖阳眨巴着纯良的大眼,公主怎么就不可以变熊猫?
“投降吧!”魔熊得意地吼叫。
乌雷一直等着魔熊站起来变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魔熊很尴尬,我真的是头熊!
看起来,大势已去对蛮王的打击很大,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这很可能是整个大周立国以来,第一次能够活捉蛮王。这可是北蛮的北院大王啊!对雨浑的攻势,就是在这位蛮王乌雷的主导下,召集麾下的部落发动的。谁都没有想到,蛮王乌雷会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变成青阳军的泼天战功。
湖阳公主兴奋坏了,本宫夺取了大周古往今来第一战功!佞臣的放风筝战术,真的好厉害!
魔熊在一边嗷嗷叫,给湖阳公主喝彩。
这时乌雷大王忽然动了,他从坐姿一跃而起,抄起狼牙棒横扫在魔熊身上。一道恐怖的力量直接把魔熊给打飞了,它像炮弹一样砸进人群里,晕了过去。
湖阳大惊,刚想动手,乌雷大王一跺脚,把湖阳给震得一晃。狼牙棒把湖阳的大锤压住,一道带着煞气的铁链已经缠在湖阳的脖子上,乌雷把湖阳给扯了过去,一脚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