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陈在冉居住以后,云筱乙随便变化成一个女子模样,身着真女教服饰,小心翼翼的朝潘犹雪居住的地方一路偷偷摸摸的跑了过去。
到了真女宫前,几个侍女飞身拦住,问道:“你是何人,到真女宫有何贵干?”
云筱乙回道:“我,我是奉命来找殿下,请各位仙子放行。”
那女子回道:“是奉了谁的命令,可有批文纸书?”
云筱乙想了想,将他和潘犹雪的婚契做成包裹,递到那女子手上,道:“几位仙子只要将这书信交到殿下手中,殿下自会让我进去。”
几人简单观摩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一女子道:“你且稍候,我这就去向殿下通禀。”
云筱乙急得左右徘徊,没一会儿那女子从里边出来,拱手道:“殿下有请,让你先去大殿等候,请随我来。”
云筱乙在身后紧跟着,一路去到大殿,那女子也就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潘犹雪从殿外进来,令退左右关上房门后,问道:“你是云筱乙?”
云筱乙尴尬的嘿嘿点头,变化成自己原本的模样,道:“潘仙子,好久不见。”
潘犹雪脸一下阴沉起来,道:“不是昨天才刚见过吗?还有你一个大男人装成女弟子,害不害臊啊。”
云筱乙回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然我也不想这样。”
潘犹雪才懒得听这些,拿起婚契,道:“云筱乙,你下次再把这婚契拿出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她将婚契丢还给云筱乙,这才问道:“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滚,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呢。”
云筱乙收下婚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出门令牌啊,我想离开真女教,但我记得你们这里想要出门必须得有令牌或者出门令纸,要不然不让出去。”
潘犹雪打量了云筱乙一眼,道:“你不是能变化相貌吗?变成白承笙的样子随便找个犹字辈的师姐或者堂主就能得,干嘛非要找我啊,还把婚契拿出来,消遣我是吧。”
“不是不是!”云筱乙紧张的满了馒头,回道:“我也想找其他人帮忙啊,可现在出事了。”
“你……。”潘犹雪气得指着云筱乙,大怒道:“你这人还真是个祸秧子,走到哪里那里就得出事,还能不能让我省省心。”
见潘犹雪生死,云筱乙连忙撒娇带哄的说道:“雪姐姐,对不起啦,我保证就这一次。”
“而且我真的没打算伤害陈在冉,昨天我清楚进的是你师父给我安排的屋子,结果今天醒来就看到她躺在旁边,当时也蒙了,还以为是她进错的房间。”
潘犹雪再次震惊,试探性的问道:“你说谁?陈在冉?就是犹荟师姐的那个暴脾气徒儿吗?”
云筱乙一愣,轻轻点了点头。
“我……。”潘犹雪只感觉头疼,指着云筱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道:“我说你招惹谁不好,去招惹她干嘛。”
“那姑娘你在仙迹的时候还没见识过吗?发起脾气来除了师姐谁都管不住,”
云筱乙回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啊,赶紧把我送出去,不然她非要杀了我不可。”
潘犹雪回头瞪了过来,道:“你什么意思?非礼了人家姑娘就想逃?出了这事,你让人家姑娘以后怎么还在真女教里立足?”
云筱乙道:“可这是压根就跟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去伤害她。”
“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当初在仙迹里我都趁你昏迷占你便宜,现在怎么可能在真女教里去招惹荟清真人的徒弟。”
“你还提仙迹的事!”潘犹雪气愤的低吼一声,然后道:“总之这件事你别想跑,等调查清楚了我自会放你离开,但现在你最好乖乖呆在这里。”
“要是最后调查发现你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真她突然抬起头来,问道:“云施在哪儿?你现在把她叫出来。”
云筱乙闭上眼去到梦境空间,将还在醉梦中的小云施捧了出来。
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小云施,潘犹雪愣住了,道:“你给她喝酒了?”
云筱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还真是个奇葩啊!”潘犹雪被气得险些抓狂,大怒道:“我说你做事能不能靠谱一些,最起码凡事留个心眼,别被人当傻子对待。”
“呃呃呃……,能不要人身攻击嘛。”云筱乙小声支吾着念道。
就在这时候,侯在外面的的侍女敲响殿门,潘犹雪解开隔音结界,问道:“有什么事吗?”
侍女回道:“殿下,教主差人过来让你去玉凌殿有事相商。”
潘犹雪看了云筱乙一眼,示意让他赶紧变化相貌成进来时的样子,然后打开门出了大殿,见到了洛香妁派来的弟子。
潘犹雪转头对侍女说道:“刚才来的那人是我家里的亲戚,听说我要成婚特意过来向我恭贺的,你们去给她安排一间上房住下。”
那侍女领命,潘犹雪也跟着洛香妁派来的人朝玉凌殿而去。
在玉凌殿内,离清宗的徐堂主还在那里苦口婆心的解释着,道:“洛教主,在下已经向宗门核实,我家少宗主一直都在离清宗,从没有出过门,昨天的那家伙必然是凝虚宫派来破坏我两教联姻间谍。”
洛香妁冷笑着回道:“白承笙撇得还真干净啊,难道你真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徐堂主回道:“在下万不敢有此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待查明了在行商议,一来还给赵真人的高徒清白,一方面也可以维护我两派的友好。”
洛香妁道:“那你倒是将白承笙交出来啊,口口声声说要还我真女教一个交代,可白承笙却都不出面,你倒是说怎么处理。”
徐堂主回道:“可少宗主现如今在离清宗,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这里来。”
洛香妁冷笑道:“白少宗主修为高深莫测,能在短短的时间从我真女教回到离清宗,现在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徐堂主长叹一声,拱手拜道:“洛教主若是不信,尽可以查人去离清宗调查,若有一句虚言,小人愿以死谢罪。”
赵犹荟这是朝洛香妁拱手拜道:“师叔,师侄也曾和白少宗主有过接触,稳妥坦荡,的确和昨天来的那人千差万别。”
一听赵犹荟给自己说话,徐堂主喜出望外,连忙道:“昨天从一开始我就怀疑那家伙是伪装的,遂派人去和宗门取得联系,却始终有去无回。”
洛香妁拍案而起,怒道:“既然怀疑那人的身份,为什么不像我们提前报备一下,如今出来这事,你让我怎么解决。”
“你知不知道为了促成这桩婚事,本座顶下了多少压力,现在你出去看看,有多少弟子知道这事后暴怒异常,都要求取消雪儿的这场婚礼。”
赵犹荟道:“师叔,我想徐堂主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和担心传出去对两派影响不好,所以才一直没有隐瞒,没有揭穿。”
徐堂主也赶忙解释道:“赵长老明察秋毫,在下感激不尽。”
“昨天从一见到那小贼开始我就有所怀疑,可一连派出去六七个弟子向宗问询问少宗主的情况,却不想全都下落不明,到现在一个也没回来。”
“没能及时向洛教主报备而产生意外,延误了少宗主与真女殿下的婚事,是在下失职,等回到离清宗必向宗主请责。”
“只是现如今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冒名顶替的小子,还我家少宗主清白,也给陈在冉小仙子一个交代。”
赵犹荟道:“今天早上事情传出来以后,不仅门下弟子怨声沸腾,就连不上闭关隐退的长老都给出了明确的态度,不把事情调查清楚,我教真女教绝不外嫁。”
“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教主为了这场联姻呕心沥血,盯着天大的压力才说服教内的各位长老,如今却闹出这事,哎。”
徐堂主回道:“在下也知道洛教主为此事付出的心酸,我宗宗主也对这场联姻期待已久,如今到了这一步,大家都不希望。”
洛香妁长叹一声,道:“只要你们能调查出那淫贼的身份并将他公之于众,本座保证全力说服教内的长老们,让这桩婚姻继续下去,促成两教的联姻。”
徐堂主拱手一拜,道:“那就有劳教主了,您放心,我宗必定以最快的时间还给贵教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