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高怒火难以熄灭。
虽然他定力极强,但也被般若气的七荤八素。
今日遴选建造师的结局,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黎高看了看燕七,心里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还是大华工匠胜出了。
黎高本来也没想到让大华工匠胜出。
之所以请大华鲁天前来参加工程,说白了,为的就是找一个竞标陪跑的。
毕竟,大华的建造可谓曲高和寡。
若是安南的皇家后花园没有大华参与,那就相当于没有排面。
所以,邀请大华建造师是必须的。
不过,也不能让大华建造师选上。
毕竟,大华对安南的压力太大了。
黎高本打算第一次遴选过后,就让大华建造师打道回府的。
毕竟,大华建造师来了,参与陪跑,排面有了,那就弃之如弊履。
黎高心仪的目标,正是般若。
而且,般若的后台也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如此一来,让般若接管这个工程,岂不是两全其美。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万万没想到,般若竟然和德王勾搭在了一起。
这件事,是黎高无法容忍的。
般若杀个人,放个火,黎高统统不在意。
甚至于,般若这品行不端的家伙在皇宫里勾搭一位妃子,黎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事情,对于黎高而言,都是小事。
唯独,般若与德王勾搭在一起,是犯了他的逆鳞。
毕竟,德王野心极大,更是他的竞争对手。
黎高的存在,就是要压制德王。
般若偏偏和德王勾搭在一起。
这口气焉能忍下去?
正因为此,黎高对般若大发雷霆。
正因为此,燕七趁机上位了。
黎高心思复杂,也不发言,表情发怔。
群臣都站在礼部外面院子里。
虽然事情结束了,但却无人敢说话。
也没人敢打扰发呆的黎高。
许久,许久。
场中寂静无声。
燕七盯着黎高许久。
嘴角含笑。
此刻,他知道黎高心事重重,剪不断,理还乱。
别人不敢说话。
但是,燕七怕过谁?
燕七当啷来了一句:“国师,我站在院子门口,看到德王立在门口一直没有走,般若跑掉,德王也就走了。般若不会是和德王一起离开的吧?他们关系还真好呢。”
“可恶!”
黎高忽然一声暴喝。
如同狮子吼。
桌上的茶杯闻声碎裂成屑。
群臣吐出一口鲜血。
“好强大的狮子吼。”
燕七虽然功力高深,能够挺住。
但是,现在可不是暴.露目标之时。
群臣已经吐血,他也得吐血。
不然,黎高会对他产生怀疑。
燕七急忙咬了一下舌头,吐出一口血。
又捂着胸膛,哼哼唧唧,做不堪承受之状。
所有人都难受至极,口吐鲜血。
除了陈有徳。
不过,陈有徳也有一些难受。
但他能挺住。
黎高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停止吼叫。
群臣这才松了一口气。
若是黎高继续吼下去,群臣怕是要吐血而亡了。
黎高急忙拱手:“各位大人,刚才是我失态了,勿怪!勿怪。”
群臣哪有人敢怪罪黎高?
不被整死就不错了。
一帮建造师虽然吐了一身的血,但也不敢向黎高呲牙瞪眼。
开玩笑。
人家再吼一吼,你就得被震死了。
黎高挥挥手:“各位建造师,今日初选结束,再过几日,我就会举行复选,大家稍安勿躁,好好休息。哦,对了,未曾选中的建造师到礼部李尚书这里领取一千两酬金。”
“是!”
众多建造师急忙作揖。
通过初选的建造师自然有些得意。
而那些未通过的建造师虽然作揖,心里却很不忿。
辛苦一趟,劳心费力,才给一千两银子。
够塞牙缝的吗?
但是,敢怒而不敢言。
黎高心情极差,甩袖子走了。
他还要去过问后宫妃子怀孕一事。
毕竟,有六位妃子出现了喜脉。
说不定,这六位妃子中间,便有一人会诞生出一位雄风霸气的帝王。
这件事,十分重要,不得不重视。
黎高一走,群臣也就自由了。
陈有徳上前虚扶燕七:“鲁公子受伤严重吧?我来给你瞧瞧。”
燕七立刻消散所有内力。
他知道,陈有徳扶他是假,试探他是真。
演戏,燕七谁都不服,连墙都不扶。
“哎呀,好痛。”
燕七痛得呲牙咧嘴:“没想到国师的武功这么厉害,只是吼了一声,我腹中就翻江倒海,吐血了,到现在还缓不过来呢。这是什么武功,好厉害。”
陈有徳抓着燕七脉门。
名义上,是扶燕七一把,实则是试探他的脉搏,探析气息。
但凡是练武之人,本能反应就是不会让人扣住脉门。
因为,被扣住了脉门,相当于完全破防,危险无比。
不过,陈有徳扣住燕七脉门,燕七没有任何反应。
陈有徳这下终于放心了。
这是他第二次试探燕七。
经过两次试探,陈有徳对燕七彻底放下了戒心。
“哈哈,鲁公子,不必担心,你没有受到内伤,可见你身体不错。”
“我告诉你,国师刚才那一吼,可是有名的狮吼功,别说你不会武功,纵然如我这般高手,也难以承受呢。”
燕七急忙送出马屁:“陈老板谦虚了,看你气定神闲,容光焕发,就知道你毫发无损。”
“还有,你刚才追杀般若,真是太帅了。般若对我非常无礼,陈老板替我教训了般若,感谢,感谢啊。”
陈有徳心里得意,笑容有些放肆:“没错,说的好,狮吼功我还是可以承受的。好了,我还有事,不与鲁公子闲聊了。”
燕七拱手:“陈老板日理万机,只管去忙。”
燕七笑看陈有徳远去。
他对陈有徳去干什么,并不需要猜测。
因为,有三只飞鹰负责在两千米的高空,盯梢陈有徳。
这家伙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飞鹰的火眼金睛。
不过,燕七猜测,陈有徳要做的事情,定然是对阮大兄构成威胁的事情。
因为,以陈有徳的性子,既然做了,绝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要杀阮大兄全家,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昨晚没杀成,今晚接着杀。
燕七刚迈出礼部的大门。
暹罗建造师吉拉达追上来,一脸冷笑:“鲁天,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凭你,也敢和我竞争?呵呵呵,滑天下之大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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