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本来只有一颗太阳,大家都被这太阳照耀着,本来大家都是相安无事,一起吃着火锅唱着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天,太阳旁边多处了一个巨大的黑斑,叫做混沌世界,独占了阳光。之后上行下效,一连出现了八个黑斑,联合起来就变成了一个叫天外天的组织。这天外天把太阳团团围住,霸占太阳的能量,导致这现世近乎于枯死,民不聊生。后来混沌世界躲藏进入无形虚空之中,就剩八块黑斑,这八个势力又互相攻伐,到现在只剩下七个,所以我们九幽,要把七块黑斑射下来。”
丁简弹掉抽完的烟头,道:“以大地为弓,山海为弦,苍生为箭。”他站了起来,语气有些狂热道:“皇甫重国,你们以为我们九幽就是要占领现世?太小看我们了,现世算什么,我们要把天上的伪神拉下神坛!”
皇甫重国惊骇莫名,他也知道一些天外天的事情,那里面的人实力强大不可测量,他心中从来不敢升起过与之对抗的念头,而如今,九幽居然要将天外天射落,这是何等的狂妄!“你们,你们不可能,这一千年的至高政府轮值主席是太古仙朝最高领袖凌霄帝君,光是有他在,你们就不可能成功的。”皇甫重国喃喃道:“我比谁都更知道,天外天的的力量就足以毁灭人间万次!”
丁简没有回答他,而是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道:“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什么?”皇甫重国刚问出这句话,就明白丁简在说什么,他身上的黑管已经被点亮,脑子里出现了整个九幽的能量网络,皇甫重国终于知道了这个大阵是干什么用的了,也知道了那个中心的东西是什么。
轰天炮。
天上地下第一杀器,轰天大炮终于露出真容,中央大陆的中心点,太山,被一分为二,天绝峰上银珀湖水位下降,露出了深不见底的炮口。
遍布天下的黑管开始疯狂抽取大地的力量,构成了根根血管注入大炮中,将轰天炮慢慢点亮。
“从来没有人说过,轰天炮是玉质的啊,天下间,还有如此美丽的东西吗。”丁简看着远方,忽然痴迷了,强大而美丽,没有人不会为这种东西心折。
玉质的炮口喷吐出无法辩驳的真理,射程以内皆是正义,当量撕碎一切防御,毁伤半径下无敌。
“好美,这就是毁灭的美学,力量的赞歌吗?”皇甫重国也有些沉迷的,他有些疑惑道:“为什么,没有声音,好安静,力量的终极形态是这样安静的吗。”
一团彩色火焰托着世间最后一颗震天雷穿过大气层,跨过茫茫太空,直逼太阳。围绕着太阳运转的那颗大日刚好运转到正对大地的一面。在亿里之外展开层层防护大阵,一共二十八个,铭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灵真谛,这正是以诸天万载星斗大阵为蓝本刻画出的超强防御大阵,已经为天外天抵挡了不知道多少巨擘大魔,甚至天外流星的攻击。这大阵每一个都有中央大陆那么大,不过在太空中却显得那么渺小。
轰天雷裹挟能量,此刻已经变得至少有数万里的直径,如同摧枯拉朽般冲破层层大阵,正中太古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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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火就要烧过来了。”楚白用不阴不阳的声音喊道。
君无夜气喘吁吁爬到乾位的铜殿,躺在了那里,这个地方法则压制非常严重,他的状态下降极快,已经快累岔劈了。
“为什么上一个避风口是巽位,这次却是乾位,规律何在。”君无夜感觉自己又重伤了。
“规律是有滴,但这是我根据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让你学会了啊。”楚白开心道。
“为什么我在这里呆了一会就精疲力竭了,你都那么长时间了还生龙活虎呢。”君无夜问道。
楚白回忆道:“好像是我练了个什么功,然后就这样了,你让我反推一下。”
他一脸憋尿的表情,虽然只有三点鬼火,但是君无夜不知道怎么都就是觉得他一脸憋尿的表情。
“忘了,好像是什么自在什么功之类的。”楚白憋了半天道。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君无夜躺在地上,没有说话。楚白可能也觉得自己没用,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吗?”过了半晌,君无夜突然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什么都忘了的话,就几乎是失去了自我,你还活着,说明心里总有一个东西是忘不了的。”
楚白沉默了,沉默了很长时间,君无夜也不催他,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楚白沙哑着嗓子道:“我记得一个女人。”
“我描述不来她的样子,甚至现在有些模糊了,但是如果在见到我一定能一眼就认出来,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总是梦到一个画面,梦里她穿着白衣,叫我楚白,所以我才叫楚白。”
君无夜一下子来了精神,问道:“梦是记不住的,这一定是真实记忆,情节是什么?”
“一些片段闪回,我们好像住在一座小房子里,小房子在湖心岛上,我们在那里生活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我记得那一天,七道流星划过,天空变成了血红的颜色,接着便是太阳越来越大,好像越来越近,天气却越来越寒冷。”
“因为寒冷,我生了一场病,她一直在照顾我,直到有一天,来了个人,那个人全身都发着光,她在外面见了他,我看不到。后来她进来,跟我说了我唯一记得的一句话。”
“‘楚白,我要走了,谢谢你给了我这段宁静的时光。你等我到春天,如果那时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离开吧。’”
君无夜正听的津津有味,突然间天旋地转,火海上掀起了惊涛骇浪,不,与其说是惊涛骇浪,不如说是整个火海都倾倒了,但奇怪的是偏偏没有声音传来。
楚白猛地站起来,大声道:“怎么回事,火海怎么翻过来了,难道是八卦炉倒了?这不可能。”但事实是,八卦炉确实倒了,因为岩浆在倒灌。”他喃喃道:“怎么可能,除非天外天被打崩了,否则八卦炉不可能有事的。可能怎么可能有力量能够破坏天外天的阵法?”
君无夜懒洋洋道:“以大地母气为火药,用轰天炮射出的震天雷,你说能不能把天外天打破?”
“虽然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感觉真的有戏,难道我苦熬多年还真的能逃出去,快跟我来。”楚白十分激动,唰得一下飞出去。
“你要去哪?”
“这是个逃出去的好机会,我要去把我的身体捡回来。”
“什么,你的身体?”君无夜彻底震惊了。
“对,我为了防止自己不被烧死也不老死,把自己的身体部位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等有一天能够出去还能保持全盛状态。不过可惜脑子不能藏起来,所以脑子坏掉了。”楚白飞掠如风,君无夜抓住了他的头骨被带着飞了起来。此时的八卦炉内已经掀起了滔天火浪,楚白贴着八卦炉曾经的侧壁,现在的上沿,往炉底飞去。
这这八卦炉里的空间大概有数万里,内部空间重重叠叠,也是亏了楚白这种坐了多年牢的囚犯,不然任何一个人都要在这里迷路,进而被吞没。大概过了三刻钟,楚白飞到了炉底,从青铜地面上挖了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一些人偶的身体部件。
君无夜有些难以置信:“这木偶玩具是你的身体?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楚白摸着这些身体部件,怀念道:“老夫想起来了,老夫可是魔君楚白啊,这是老夫的玩偶快乐功的效果。”
“这什么名字,这也算魔君的魔功?你不得来个什么天什么地什么魔什么圣什么嗜血什么吞日之类的吗?”君无夜在心里吐槽。
这个时候楚白已经把玩偶套在身上,变成了一个行动僵硬的人。
“你帮我看看我这鼻子是不是歪了?”楚白问道。
君无夜凑近观察,道:“垫高点就行,而且眼皮一个单一个双啊,割一下吧。”
两个人鼓捣了很久,可惜君无夜学的不是整容专业,捏脸捏的很不成功。
“算了,形象不重要,出狱才重要。”楚白拉着君无夜一个闪身就来到炉盖附近。君无夜没想到他的实力居然增长得这么快,刚才那一闪,至少破坏了数万道空间法则,光这一手之精妙,就是君无夜平生仅见。
“哈哈哈,阵法果然破坏了,这里本来有一个陷阱,只要靠近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火焰烧来,而且功力会被锁死,根本无法抵抗,但是现在已经没了。”楚白哈哈大笑,一拳轰在炉盖上。在上面留下一个巨大的拳印。
八卦炉外面,两个小童正在吃力的想把八卦炉抬起来,可是这八卦炉倒塌乃是因为天地震动,天外天本源的缺裂,又岂是他们一时能够抬起来的。
“不好,师兄,你看,里面有人在轰击盖子。”一个小童大叫道。
“不可能,那个凡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这难道是见了鬼了吗?”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必须要炼出九灭原晶,否则无法像掌教老爷交代,我去向老爷报告。”其中一个小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眼看那炉盖上的掌印越来越多,小童十分紧张,于是拿出一块布把盖子盖上了,这下总算看不见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将旁边的架子震倒,砸在了八卦炉上,直听“砰”的一声闷响。盖子顶着白布飞了出来,一下子把炼丹童子给砸晕了。
“哇哈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本君终于出来了!”一声狂笑,楚白和君无夜站在了晕倒的小童身边。
君无夜还好,但楚白一出来便是滔天的怒火,随之而来的还有实力的层层暴涨,君无夜勉强能感觉到他在八卦炉里变成人偶之后大概在天尊境界,出来之后疯狂吸纳天地灵气,实力已经暴涨了好几个境界,再往后君无夜就无法感知了,他已经被楚白的能量完全包裹,就好像一条鱼无法感知大海的博大。
“老夫今天要大开杀戒。”楚白狂吼一声,全身气势爆发,这整个防治八卦炉的青铜大殿被他震爆,他化作一团狂风卷了出去。只留下君无夜一个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