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学,对不起,我没别的意思!”
我见到刘文雅面露愁苦,且她说出来的话明显带有苦不堪言的情绪,我赶紧给她致歉。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刘文雅这里显露无遗。
“没事的景哥。”刘文雅给我挤出一笑:“我就是发发牢骚,我肯定是我爸的亲闺女。”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以后你别叫我刘同学了,显得生疏。”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俩已经走到了学校大门口,她从我肩膀上接过书包,给我说:“我跟叶婷是最好的闺蜜,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文雅妹妹。”
我忙说:“文雅妹妹,这个称呼太长,我叫你文雅吧。”
刘文雅说声行,她给我挥挥手说了句晚安,背着书包走进了学校。
我看着刘文雅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时之间心生唏嘘,感受得到刘文雅在她的家族,过得一点都不开心。
这世界上,不开心的人,貌似又多了一个!
两天后,我收到了网购的电脑,喜滋滋的把它安放在了婚房的客房里。
韩小月的这套新婚房,只有三室一厅,一间主卧室,一间我睡过几回的客房,还有一间,韩小月始终关着,就连我都不知道这间房的用处所在。
韩小月从没当着我的面打开这间房,但我却知道韩小月使用过这间房,虽然我心有好奇,却始终没问过。
当天,我在电脑前刻苦钻研,把师傅交给我的技术反复演练,但始终有些关键点没法融会贯通,我知道,我缺失师傅放在老家的那份笔记与视频u盘。
利用黑客技术,我查询到了师傅老家所在,是省会下属的一个县城,距离溪河市有一百三十多公里。
来返乘坐班车,包括寻找物品,也就不到一天时间,我心中决定,最近得用合理的时机,给韩小月请个假,去师傅老家走一趟。
晚上,我竟然接到了周武的电话,武哥是用他的手机号码打来的,在电话里,周武开心的告诉我,说他已经得到大哥通知,从外省赶回来了。
周武笑哈哈的说要见我,表示如果不是我,他估计这时还背负着杀人罪在外东躲西藏。
我当然想马上见到周武,就问他现在在哪里?
这时,周武的手机里传来了郑王的笑声:“他这货还能在哪里,刚回来,就买了酒菜跑我祖传店里来喝酒,小兄弟,赶紧过来。”
我忙说这就过去,挂了电话给韩小月发微信,说要去见周武跟郑王。
在医疗犯罪集团一案之后,我给韩小月谈过这两个对我帮助挺大的朋友,韩小月对他们俩的印象挺不错,不反对我跟他们交往。
韩小月很快发信息过来,给我说少喝酒早点回家,如果不回家,让我记得给她说一声,她一个人在家就会反锁住房门。
我回过去知道了,喜滋滋的奔赴了西三环的城中村。
来到郑王铺子上时,我看到周武光着上身,正一脚踩着板凳,一脚站立的在跟坐着的郑王拼酒。
“兄弟,你来了就好,赶紧替我给这家伙猜拳,我总是输给他,气死哥哥了!”
周武朝我喊了一声,让我跟坐得稳如狗的郑王猜拳。
他们玩的是十五二十,从周武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状态来看,他应该是没少输。
郑王哈哈一笑,他的桌子上摆放着很丰盛的酒菜,用手抓起一块卤牛肉,塞入嘴里,让我别管闲事,他今晚非得把周武喝死。
我抽张凳子笑眯眯的坐下,自顾自的抓了瓶啤酒开喝,我无奈的摊开手,给气鼓鼓的周武说:
“武哥,你也看到了,郑哥不许我帮忙,我也挺无奈的。”
周武没好气的叫我滚,但却不是真的在生气,他冲郑王喝叫:“来来来,谁怕谁呀,老子刚才是大意了没有闪,你特么的再赢老子几次试试看!”
郑王鄙夷的冲周武倒竖指头,说句就凭你,气得周武脸上青筋泛起。
两个块头壮如牛的家伙,便当着我的面,仿佛就像干架一般的大声吆喝,各自猜拳。
但每一次,周武都输,一边要惩罚喝酒,一边又对郑王逼逼赖赖,还说郑王绝对是作弊了。
听得我哈哈大笑。
郑王指着我,给周武说看看吧,你兄弟都笑你愚蠢,是你妹的反应慢,怎么能怨作弊。
周武一捏拳头,威吓我不许笑,我就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笑着笑着,我伸出手臂,把周武抱紧:“武哥,欢迎你回来!”
周武也笑了,他是单脚站着的,伸手揉着我的头:“兄弟,一切都在不言中,谢谢你跟对面赢我的那个龟孙子!”
哈哈哈……
我听得大笑,转头一看,郑王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跟周武大眼瞪小眼,他让周武有种再说一次。
周武却说:“你让我再说,我就再说,那岂不是很没面子,老子就是不再说,你咬我?”
于是,郑王真的咬人了,他扑过去就把周武给压在身下,张开黄牙咬在了周武的左臂上,疼得周武用拳头直砸郑王的后背。
我坐在一边,喝着酒笑哈哈的看着,知道他们是在闹腾。
等到闹了一会,两个大个子气喘吁吁的各自坐回凳子上,跟我相视一笑。
周武说:“我跟郑王经常这样闹,他力气比我略小,但年纪比我稍大,我就让着他赢。”
郑王切了一声:“我的力气,比你略小?周武你这个兔崽子,说假话都不怕生儿子没屁股,我一根指头,都能打得你爹妈不认识。”
我见这哥俩又各自吹上了,我拎着酒瓶,提议我们仨吹了,看谁喝得快,谁才是嘴强王者。
结果,郑王与周武各自伸出拳头砸在我的脑门上,他们俩异口同声的表示:“我们是最强王者,你才是嘴强王者!”
我捂住头,只好说是是是,引得他们俩哈哈大笑。
这晚喝酒的氛围很不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郑王第一个先喝醉了,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
我跟周武则坐在了铺子外,我把佩戴的玉佩还给他,周武却摆手说不用还了,让我戴着留作纪念。
“武哥,这不是对你很重要的玉佩吗?我不能要。”我随后提及了郑王对这块玉佩的在意,引得周武说不用管郑王。
周武说玉佩真的没啥重要性,他当初是被人忽悠,花了三千元购买,郑王知道后以为是好东西,想看看被周武拒绝了,两人甚至都干了架。
反正,他们俩也经常性干架!
到后来,周武经过鉴定,才知道玉佩是假的,他花钱买了个寂寞,但又不舍得丢掉。
那天跑路要去黑煤窑躲避,周武觉得带着玉佩碍事,便把它转交给了我。
“武哥,你没骗我吧?”我手里捏着玉佩,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别想成全我,才说出这些话的啊。”
周武张手就给我脑门上一下:“你想多了吧,就是一假冒的垃圾,我成全你个屁。”
我吐吐舌头,赶紧把玉佩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周武伸手搭在我肩膀上,给我重重的说:“这回,真的谢谢你跟郑王。”
我忙说谢个毛啊,如果再说谢谢,我就跟你猜拳,输死你!
周武嘿嘿一笑,大口的喝着酒,跟我肩并肩的聊着以往我们在一起的往事。
他没提起这回躲在黑煤窑的事,我也没问。
这一夜,我跟周武喝到了凌晨,由于心挂韩小月的叮嘱,我非得要回家去。
周武也没阻止我,把我送出了城中村,他摇摇晃晃的又回了郑王铺子。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凌晨的三环人车稀少,我并没有喝醉,脑子清晰。
走了一段路,我在一个三岔路口,发现了一辆小黄车,正准备走过去扫码骑走,却就在这时,只听三岔路口的最左边路口,传来一人的惊呼声:
“来人呀,救命啊!”
这男人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半夜,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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