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三十
此刻,我终于知道刚才我回来时,她为什么这么冷漠了。
不是因为我在外面忙而忽略了她的感受,更不是因为做家庭主妇委屈了她。
而是因为,她误会了我和肖思雅。
在一阵极长的沉默后,我再次对她说道:“我是和她在一个房间过了一夜,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澜绝望的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道:“如果我和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里呆了一夜,我还喝醉了,你会信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安澜,你相信我好吗?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和她有任何行为。”
安澜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她每一次闭眼就是不想和我说话。
而这次闭眼,她的眼泪也跟着滑落而出。
我这才意识到,这一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我也着急了,可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她不信,我却没有一点办法。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她,也只能继续说道:“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给她电话。”
安澜没说话,她依旧闭着双眼。
为了帮自己洗清嫌疑,我果断的给肖思雅打去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也豪不废话道:“肖思雅,你现在告诉我,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呀?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就行了?我跟你是不是什么都没做?”
“做了呀!”
我头皮顿时一紧,忙道:“肖思雅,你说话得负责任啊!”
“是做了呀!怎么,你还不想承认吗?”
我顿时有些火大:“肖思雅,你别搞我了行吗?安澜现在就在我旁边,昨天晚上你扶我进房间时,被人偷拍了发给了安澜,她现在误会我跟你的关系了,你说实话行吗?”
“呀!谁那么贱啊?还拍了照片。”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你帮我解释一下,行吗?”我几乎用一种乞求的语气说道。
肖思雅这才喊了安澜一声:“安总,你别生气,我跟陈丰确实没什么,他当时醉得跟一头猪一样。”
听到肖思雅这话,我瞬间松了口气,安澜也睁开了眼睛。
肖思雅又接着说道:“我只是扶他进了房间而已,然后我后来也醉了,就上来看看他醒了没,然后看到你给她很多个电话,我怕你担心,就帮他回了……”
肖思雅说着,又叹了口气:“早上陈丰还说你一定知道是我给你发的,因为他从来不这么叫你……你真别误会了,我跟她啥都没有,刚才不知道你在,我开玩笑的,您别介意。”
“好,知道了,打扰了肖总。”安澜淡淡道。
转而,我又对肖思雅说道:“下次别这么乱开玩笑了,真的很吓人。”
“好好好,你们小俩口别因为我吵架啊!昨天晚上确实就是个误会。”
“行了,就这样吧,拜拜。”
挂了电话,我又看向安澜,开口道:“你现在总应该信了吧?我真的和醉了,一塌糊涂。”
“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你明知道自己胃不好。”安澜的语气终于放轻了一些。
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还真没喝多少,但是我可能现在真不能喝酒了,以后都不喝了,行吗?”
安澜没回话,却把阳阳递给了我:“抱着。”
我立马接过来,却生疏得很。
我有两个孩子了,小满都三岁多了,我竟然连抱孩子都不怎么会。
一到我怀中,他就开始哭了起来。
安澜准备离开房间时,我喊住她道:“你别走呀!他哭了……”
“自己想办法哄。”
安澜说完,就走了出去。
看着怀中不断哭泣着的阳阳,我实在有些无奈。
也怪自己平时都不怎么抱他,以至于孩子都对我陌生了。
这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呀!
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复制一个出来,一个在家照顾孩子,一个去外面挣钱。
可是我始终只有我自己,而公司现在又正是起步的时候,我两头难。
抱着儿子,我不断安抚着他的情绪,不断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
嘿!他还真就不哭了。
我开始逗他,他甚至开始冲我笑。
我又对他说道:“阳阳,不是爸爸不陪你,而是我得给你和姐姐还有妈妈创造好的生活条件,我不想以后你们被人欺负,你要原谅爸爸好不好?以后等你长大了,你也要学会保护姐姐和妈妈……”
话音未落,安澜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盒药,向我走来后,将药放在旁边桌子上,然后便从我手中将阳阳接了过去。
“这是什么?”我看着桌子上的药,向他问道。
“你的胃总是不好,我听人说这个药很管用,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
我心中顿时说不出的感动,拿起药看了看,好像还是进口的,上面全是英文。
“还是进口的,你从哪儿买的啊?”
“陈敏现在人在德国,德国的胃药一直都做得很好,我让她帮我去问了一下一个很有名的医师,他说这种药可以缓解胃癌手术后的并发症。”
真的,那一刻,我心中的感动已经无以言表了。
我的眼眶也渐渐有些湿润,我放下胃药便向安澜抱了过去。
“喂,别把孩子挤着了。”安澜赶忙提醒道。
“没事,我注意着呢,让我抱会儿。”
“你呀!成天在外面跑,我都不知道你又没有按时吃饭,我也不敢给你打电话,怕你在忙。”
“有的,我有按时吃饭,以后我不喝酒了,不管什么局我都不喝了。”
“好了,别挤着孩子了,你快去洗澡吧,浑身汗臭。”
我这才松开安澜,安澜发现我眼眶湿润了,笑了一下道:“怎么还哭了呢?”
“谁让你这么好了,把我感动了。”
“这就感动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个行为么。”
也许这是一个很正常的行为,可是对我来说,这就是一种无微不至的关心。
要不然我身边为什么没有别人这么做,只有她呢?
因为她在乎我,也只有她才能对我这般好。
突然又想起了她手机里那几张照片,我转而又向安澜问道:“对了,你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是谁发给你的?”
安澜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我给她打过去,却是空号。”
我接过安澜的手机,打开那条彩信看了看。
这号码,明显不是手机号,像是用电脑操作的故意隐藏了手机号。
可这,又是谁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