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寿跪拜在刘长面前,言语非常的诚恳。
公羊寿年纪不算太大,起码在如今的大儒里,算是比较年轻的,武力值则是一般,当然,这个一般只是相对与如今的这些大儒,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时期的大儒武力爆棚。
齐国那个老儒,年过七十还能用长矛刺死野猪,令人不寒而栗。
赵国有个谷梁儒,年过半百,能一箭射中逃跑的野兔的眼睛,而且他说射中哪个眼睛就能射中哪个眼睛。
唐国有个受过刑的大儒,酷爱驾车,他驾驶战车的时候,连夏侯婴都赞叹,这人的技术是真的不错,能得到车神的认可,已经是非常的难得。至于他受刑的缘故嘛,他当大儒之前是给英布驾车的。
反正挤在这么一群人里,公羊寿不算很突出,但是也绝对是诸多儒生们不敢招惹的,不因为什么,就是因为脾气火爆,其他大儒一般情况是不会出手的,除非你是彻底激怒了他们,而公羊寿就不同了。
话还没说几句就急眼了开始拔剑,这都是寻常操作,正常辩论说不过就开始拔剑,也是由他们这一派开头,整日跟武将集团玩的不亦乐乎,关系亲近,支持他们用兵,这也是常规操作....反正就是望之不似大儒。
而刘长还是蛮喜欢他们的,他们的理论对如今的大一统很有帮助,而他们的作风也极度适合如今这个好武的大汉。
刘长抚摸着下巴,迟疑了起来,
虽然某人就多次拜各个派系为师,但是某人显然不在道理的约束之内,刘.长向来都是宽于律己,严以待人。
公羊寿一愣,随即说道:
刘长狐疑的看着公羊寿,眼神从惊疑不定,逐渐变成了怜悯和同情,他摇着头,长叹了一声。
刘长很是同情,连刘赐都开始招收了,这个学派到底是穷到了什么地步啊,这都不能是饥不择食,刘赐那是个什么玩意,刘长最是清楚了,这家伙白送到其他学派门口,贴上重金都没人要。
公羊却还得去抢。
纵然是长老爷,此刻心里也是不由得对公羊有了深深的同情。
公羊寿呆愣了片刻,急忙解释道:
公羊寿有些无奈,看陛下这神色,似乎是不太愿意让公子赐来学公羊,可他又没有办法继续缠着陛下,毕竟陛下这脾气比公羊还公羊,自己上了年纪,挨一顿也不值当。
公羊寿顿时打定了主意,还是暂时回去,让胡毋生来缠着陛下!!
公羊寿离开之后,吕禄有些疑惑的问道:
吕禄一愣,
刘长直接否定,吕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公羊寿急匆匆的回到了府邸,将胡毋生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胡毋生抿了抿嘴,却也不意外,自己这位老师吧,说起来,是真的不咋滴,大儒里的老流氓,几乎成为了共识。
公羊寿很是坚决的说道:
胡毋生看了老师一眼,想要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
随着一声大叫,吕后手之抖,就看到一个小个子冲进了寿殿,眼里流着泪水,鼻子流着鼻涕,直接扑进了吕后的怀里,眼泪鼻涕直接往太后身上抹,这个举动还是非常有风险的,目前来说,也只有刘赐敢这么做。
吕后看着他的模样,倒也不嫌弃,擦了擦他的鼻涕,
纵然是吕后,在这一刻,也终于是忍不住,她不由得笑了起来,几次想要忍住,却还是不由得笑着,笑了许久,方才问道:
吕后心里大概明白了,他揉了揉刘赐的脑袋,
刘赐很不理解
吕后认真的询问道:
就在刘长准备做正事,也就是外出狩猎的时候,得知灌婴已经来到了长安,刘长于是就在皇宫内等待着,他来长安得来拜见自己吧,可是等啊等啊,这都等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刘长勃然大怒。
朕容易吗?这大热天的穿着这么豪华的楚衣,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居然都不来拜见朕?朕难得想要炫耀一次新衣裳,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外地的官员到达长安,是要先沐浴,做好准备后再来拜见皇帝的,只是刘长实在等不及,也不管他什么礼仪,带着人就朝着灌婴的府邸赶了过去。
灌婴此刻正在跟夏侯婴聊着天,就在两人举杯叙话的时候,刘长火急火燎的冲进了他们的府内。
灌婴已经好久没有听过这句话了,1忽然听到,犹如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吓得急忙起身,刘长却笑吟吟的看着他,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直接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灌婴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刘长放开他,仰头大笑着,暴君的模样一展无余。
刘长就这么强行加入到了他们两人之中,也不见外,他下令让灌婴的家臣弄点吃的,再次看向了灌婴,夸赞道:
刘长也不是乱吹,灌婴身材远没有夏侯婴,陈平他们那样高大,脸有些方,反正算不上英俊,但是如今经过岁月的洗礼,他那修理过的灰白色胡须,搭配上那张脸,让他非常的有气质,让他看起来很是硬朗。
灌婴也没有想到,皇帝第一次见到自己,首先问的不是地方的政务,而是自己的胡须....这要是流传下去,都能成为一个有名的昏君典故了。
在闲谈了许久后,刘长终于问起了地方的情况,灌婴还是有些骄傲的,他们长沙国在这几年里发展迅速,已经超过了不少地方,产粮名列诸侯国第五,尤其是长沙国的铁器,已经成为了南国市场的主导,吴国每年制造的铁器都没有他们多。
治理地方并非是灌婴的强项,但是治理官员那他就很在行了,灌婴这种开国排名前十五的在南国就是降维打击。
如今开国排名前十五还活着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了,而且还都在北方地区,南部就只有灌婴一个人,刘恒都不敢不给他面子,更别说他麾下的那些官员们了,加上长沙王为人软弱,没有什么掌控欲,大事全部交给灌婴。
灌婴就以治军的方式来治理官员们,施行很严格的政绩考察,政绩不合格就罚,合格了就赏,两次不合格就换,长沙国本身资源很多,人才也不少。
灌婴用人,也完全不给那些大族颜面,只要没有能力,你阿父是开国大将都没有,但凡有能力,做事好,哪怕是寻常百姓出身,也能给你弄到九卿之中,灌婴提拔了很多有用的人才,打压了那些无能且占据着要位的权贵。
长沙国在他的治理下,整整日升,官员整体素质不断的提高,发展迅猛,就是苦了当地的权贵大族,不过这些人也拼不过灌婴,灌婴在治理国家的同时还在操练军队,四处剿匪,都剿到巴蜀那边去了,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刘长对灌婴的行为还是非常满意的,这
样的重量级国相是越来越少,就灌婴这样的做法,你但凡换个人来干,第二天就得被迫辞职了,这些人是真的好用啊,可惜,就是太少了。
听着灌婴的叙功,刘长自然是极为高兴的,他大手一挥,叫道:
听着同僚的功劳,夏侯婴也只是轻笑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如灌婴,有生之年,杀了个匈奴单于,将食邑规模弄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就已经很知足了,也没有其他想法了,光是凭借着他诛杀单于的功劳,他就能藐视其余的开国大臣了。
韩信除外。
刘长正乐呵呵的跟着灌婴询问着地方,灌婴这才说道:
灌婴愤怒的骂道:
那一刻,刘长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
灌婴很是困惑,
刘长极为生硬的转移了话题,灌婴还是很愤怒,不过,也没有继续缠着说这件事,
就在刘长跟灌婴他们聊着家常的时候,刘赐也在刘勃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子府。
刘安不在府内,刘勃就让刘赐暂时在院落内玩耍,自己却跟着那些舍人们聊着天,等候了起来。
刘安回来的那一刻,刘赐便笑着冲了上去,一把跳进了他的怀里,刘安狐疑的看着他,
刘安抱着他走进了内屋,看着刘勃,
刘勃仿佛是本能反应般的起身,然后熟练的说着:
说了一半,方才反应过来,急忙停下。
刘安不由得哈哈大笑,随即敲了下刘赐的脑袋,
刘赐嘟囔着嘴,
刘赐这才迫不及待的说道:
刘安眼前一亮,有些开心,
在弟弟们里,刘安最担心的就是赐,倒不是担心他谋反就是担心他将来无法治理好地方,此刻看到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居然说自己想要求学,刘安心里的开心是无法形容的。
刘勃抢先一步,将所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了刘安,刘安很是认真的听着,哪怕是听到公羊学派的名字,他也没有任何的异样,很是平静的点着头。
刘安顿时了然,他抱着赐
,坐在了上位,认真的看着赐,询问道:
刘勃有些着急,
看着兄长这格外霸气的模样,刘赐看向哥哥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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