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子车胜雪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强大的人,全身激动得战栗不止,充满战斗欲望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梅语冰,浑身上下的细胞全都跃跃欲试。
“怎么?”梅语冰当然注意到了子车胜雪赤裸裸的眼神,“你们是那混蛋花钱顾来的?”
“那个混蛋来我的婚礼搅局还不够?现在还想来叨扰我的生活?!”梅语冰咬牙切齿,正要抽刀砍人,单长风从木屋里走出,步伐看似不急不慢,实则一瞬便移动到了梅语冰身边,抱住即将动武的梅语冰,“阿娘,息怒息怒,生气对身体不好,您老不是还要活到九十九,然后去剑无双的坟前泼粪吗?”
白子衿、壬正豪也赶忙摁住子车胜雪:“大姐头冷静冷静,我们是来求人帮忙的!”宁若风捂住略微青肿的右脸,态度诚恳:“女侠,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帮帮我们吧。”
“我呸,”虽说被单长风抱住,施展不开拳脚,梅语冰嘴上功法可没闲着:“那个混蛋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嚯嚯老娘十多年的青春年华,现在居然还敢来找我帮忙?你们说这种人,是不是臭不要脸?”
一番话下来,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奇怪,宁若风一行人万万没想到,那个整天一脸衰样的废材大叔,居然有如此丰富多彩的经历,还做过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来,“岂止是不要脸,这种人渣简直该天打五雷轰!”同为女子的子车胜雪愤慨道,白子衿等人也一一附和,剑无双眨眼间变成了行走在人世间的恶魔。
“噌噌噌,”数道飞针从梅语冰的袖口飞出,钉入土地,形成一道泾渭分明的直线,“现在统统给老娘滚,不管你们是谁,只要是和他有关系的人,下次可别再出现在老娘眼前!”
星铃儿从地上爬起,将上官林珠暂时交给子车胜雪他们照顾,“梅姨,求求你救救师姐吧,”泪水混着地上尘土,花猫一般脸分外滑稽,“只要你能治好师姐,我……”
“停,”梅语冰挥手打断星铃儿,刚要说些什么,目光朝着天边一瞥,突然改口:“好,要我出手可以,只要剑无双这个混蛋,立地起誓,此生不再碰剑,否则剑毁人亡!我就帮那姑娘治伤。”
“诶?”星铃儿愣住了,她想起剑无双抱着他那柄剑对她说过,我有它就够了,那时大叔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死物,而是在看会相伴自己一生的知己。
“我,剑无双,在此立誓,”剑无双的声音从天际出来,声音中饱含浓浓的不舍与愧疚,“终身不再碰剑,若违此誓,犹如此剑……”一柄利剑连着剑鞘从天际划来,插入大地之时,碎为点点光影。
良久,剑无双都没有现身,梅语冰的双眸垂下,愣愣地看向剑碎的地方,当年剑无双为了这把剑……如今这把剑就这样碎在自己面前,心底五味杂粮,不知道是喜是悲。梅语冰转过身,不让众人看见自己此刻的表情,深吸口气,“好,好!剑无双,算你狠!”
随即一脚踹向单长风的屁股,将他踹到白子衿等人身旁,“你个引狼入室,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娘白疼你这么多年了!”说着还顺手将星铃儿、上官林珠两人捞进木屋,本就时日不多的破木门被摔得咔嚓作响,“这俩妮子老娘带走了,其余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单长风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礼貌作揖,“在下单长风,几位放心,阿娘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反正现在左右无事,不如由小生带几位【改造者】,好生逛逛着洛阳城如何?”
【改造者】这三个字眼从单长风的嘴里吐出,如同石落谭中在几人的心底掀起巨大涟漪,白子衿面色不变,接过话语:“那就有劳长风兄弟了,我等初来乍到,这其中要是有什么门道,长风兄弟可得好好给我们解解惑啊。”
“好说,好说。”单长风懒散迈出步伐,带领心生警惕的改造者们,朝闹市走去。
……
荒郊野岭,地处偏僻,多天过去,依旧无人发现此处轰塌的农家小院。
一根根从地上钻出的藤蔓,尽心尽力地搬动墙壁碎石,一旁还站着三位无所事事的深夜访客,一女红唇诱人,一身紧身皮衣将其婀娜曼妙凸显得淋漓尽致,咂嘴感慨道:“啧啧啧,居然还真有生命气息,不愧是一代大侠呀。”
一憨厚男子无聊地将藤蔓搬举出的石块塞入嘴中,也不顾上面沾连的变黑血迹,“没想到,头儿看上去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心居然这么黑。”
“心黑点好,”另一少年摆弄自己手中折扇,思考如何才能摆出最酷的造型,“否则到时候好不容易创造出的以多打少的场面,头儿突然来一句,按照江湖道义,以一对一什么的,我们不得亏死?”
闲聊之余,卖力工作的藤蔓们,已经翻出戚弄墨残败的身躯,“咦,好臭,”女子远远站离,隐约间似乎还见到几条白色的身影在戚弄墨的身上蠕动,“好恶心,白面你赶紧的!”
“天下英雄,一代大侠,可叹可叹啊,”少年将手中的折扇抛向空间,扇面涌出腥臭淤泥,“吧唧”一点一滴滴落在戚弄墨身上。
“不行了,我受不了。”女子满身冒起鸡皮疙瘩,转头远离“犯罪现场”,“石头,完事了过来叫我。”憨厚男子点点头。
肉眼可见的速度,戚弄墨的身躯迅速干瘪,全身血液统统被诡异淤泥所吸收。不过一会,变为暗红的淤泥重回折扇,仅留下一具可怕的尸骸。
“收工,走人。”少年收回折扇,系在腰间,“石头,宝刀主人现在在哪?”憨厚男子拿出自己的改造徽章,认真比对头儿交给自己的地图,“大概是洛阳吧。”
“放出消息的同时,顺便附上一道悬赏令吧,凡是上交宝刀者,赏银子八十万。”少年豪装大气。
“咱有那么多银子吗?”“笨,用头儿的名义发啊,反正他把印章交给我们了,不用白不用。”
“明白了,”憨厚男子潜入地下,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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