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一阵的寂静,典狱长并未回应眼前这神秘女子的话,他只是提醒一句天下罢了。
可是典狱长的话却让天下心中一阵胆寒,因为他很清楚上一代天罚殿殿主就是因为犯了错误才被送到罪池受罚的。
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副殿主并不知道他究竟犯了什么错,如今看来却是和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有关了。
可是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为何会牵扯到上一代天罚殿殿主受罚?要知道他好歹也是混沌境强者,这在天族之中也是至强者存在啊!
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在天下的心中悄然种下,只是什么时候发芽却无人知晓。
那囚笼之中的神秘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天下,她什么也没说,但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天下不再多言,有些东西放在心底是最好的去处,一旦说了出来也许他自己也会受到拖累。
只见天下抬手之间那囚笼不受控制的朝着天下飞去,很快只见其一手托着那囚笼缓缓的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道路很是漫长,两人都没有发一言,似乎都无视了对方。
天下在认真的赶路,而那神秘女子却闭着眼养神。
“你真的要将我送到她那里去?”
就在踏出罪池的那一刻,神秘女子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天下询问道。
天下的脚步顿了顿,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如此做。
“吾本就奉圣女之命来接你,为何不呢?”
天下的脚步朝前,虽然心中的声音一直在提醒自己,可是他还是准备完成任务。
“你可知我是谁?”
“我并不想知道。”
面对神秘女子的话,天下直接了当的回答道,是的他真的不想知道对方是谁,他感觉囚笼之中的神秘女子就是一个魔鬼。
她在疯狂的引诱自己犯下错误,要知道任务失败的惩罚不是他能够承担的,他也不愿意去承担。
“我是上一代圣女。”
“什么!”
神秘女子幽幽的声音刚刚响起天下就震惊了,他是知道上一代圣女之事的。
这件事情还要追朔到天下刚成为天罚殿副殿主之时了,当时上一代圣女也就是囚笼之中的女子突然莫名消失,才有了如今这一代圣女的上位。
只是当时一同消失的还有他天下的父母,因为他父母正是上一代圣女的侍卫。
在他们消失之后天下也试图去找寻过,可是似乎痕迹都被抹除,无论他如何寻找都不见踪影。
“我父母在哪!”
这一刻天下有些疯了,他想知道其父母究竟去了哪里,他不在乎为何上一代圣女明明消失了为何会出现在罪池之中。
“你的父母是?”
上一代圣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天下,怎么她一说自己是上一代圣女他就如此激动的问自己父母?
“天雄和天心!”
天下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是他们,死了。”
她在听到这两个名字的时候才恍然,这两位当初可是她的侍卫长。
“死了?怎么死的?”
天下有些不信,要知道他的父母曾经可也是盖世天骄,虽然没能踏入至强者的地步,可是也走到了至尊的境地,如此实力除非是强势镇压否则不可能陨落。
“这事可就要说说这一代圣女,我的好妹妹了,当初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意见不合,她居然联合了外人偷袭于我。”
“你的父母是好样的,虽然我最终还是被他们囚禁在了罪池,但你父母也死得其所,帮助我完成了某些布局。”
上一代圣女好似是在回忆,也许事情过去了太久有些遗忘了吧。
“所以你不能送我回去,请将我送到一个地方,只有去了那里我们才安全。”
她有些急促,她不能回去,因为那是会死的,她的妹妹得到了那样东西,为了完成她的祈愿必定会血祭了她。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应该知道我是天罚殿殿主,吾不可能为了你放弃大好的未来。”
天下有些犹豫了,他自己有着大好的未来,如今的他身居高位,也许等将来退休之后还能进入道殿的长老院。
“那如果我告诉我的好妹妹你是天心和天雄的孩子呢?”
上一代圣女的话宛如钢针一般直插他的内心,如果这一位圣女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在这一代圣女的心中就是旧臣的后代。
不说自己如今的地位还能不能保的住,可能就连性命都没了,那一位圣女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
“我想知道上一代天罚殿殿主和你是什么关系。”
天下眼神有些闪烁,他动摇了,但却也需要那压死骆驼的稻草。
“天域吗?曾经我的追随者,似乎当初我在罪池见到他了。”
上一代圣女的话终于压死了天下心中最后的骆驼,他知道当自己知道这一切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无论自己是否真的忠心于这一代圣女,可是自己父母的身份,还有如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
“那个地方在哪?”
天下手中托着囚笼,这个囚笼他是无法打开的,其采用的本就是罪池特有的雷霆和黑炎所铸,想要打开必须要有特殊的手法。
而且是无法采用暴力手段的,不然这东西会直接自毁,也就说暴力破坏可能会直接造成圣女的死亡。
很快,一段柔白的力量自囚笼之中飞出,落入天下的手中之时化为了一份地图。
“地图之中金色标记的地方就是目的地,只有到了那里通过那的传送阵我们才能安全离开这玄黄大世界。”
圣女在看到天下看着地图入神之时出言提醒道。
“最终会去哪?”
天下问道,毕竟如果是一个未知的世界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危险的,毕竟虚无那么大,强者究竟有多少谁又清楚?还要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
“不知道,这是古老记载下的位置,具体去往哪里不知道,但据说是第一代始祖留下的。”
那东西正如她所言,没人知道最终的去点会是哪里,但起码逃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