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小姑爷
肖华飞带着三千骑兵直扑齐王藏身的山坳,两个时辰后,当三千骑兵到达信使指明的山坳附近时,队伍进行了短暂的休整。
叶合军放出探马,时间不长,探马回报,在山坳中没有发现齐王人马的影子。
不过看山坳那里的痕迹,的确的大量的人马在此停留过,只不过现在山坳肯定是空了。
肖华飞闻言大怒,如果紧赶慢赶还是让齐王逃了,未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就有些难以控制了。
吴苟道马上让人抓出来那个带路的齐王信使,二话不说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这人被吓得尿了裤子,但还是再三保证,他出来时齐王就藏身在这里,至于现在人跑哪去了,他也不知道。
肖华飞将几名手下叫到身边来说道:
叶合军抱拳道:
肖华飞相信自己的判断,但还是问向吴苟道,
吴苟道摇头,
肖华飞点头,没有责怪吴苟道,眼下这些事,不是吴苟道的责任。
冯克明在这当中肯定有算计,只不过肖华飞一直被排除在外,弄的有些看不清当下的棋局。>
肖华飞思量片刻,对众人命令道:
叶合军想起肖华飞怀中的令箭,当下再无异议,转身发出将令,命令三千骑兵转向京城疾行。
....
大行皇帝停灵的偏殿当中,李春阳与其他几部***,还在就遗诏上的笔迹与用词习惯,进行着系统性的分析。
其实很多人都已看出这是重熙皇帝的亲笔所书无疑,但这时不说点什么,怎么能显得文官们对国家大事的决定性作用。
李春阳冒着得罪新皇帝的危险,为各部***争取来的这次机会,这些人精可得抓住了。
他们要让辛焯知道,大晋朝廷不是只有皇帝说得算,文官们也是有脾气的。
如果以后什么事不与文官们商议,皇帝关起门自己就决定了,那以后这官当起来还有什么滋味。
辛焯看着这些官员的眼光中充满了愤怒,这群人难道连皇爷爷的手迹也认不出来吗?还是说他们有不可告诉人的图谋?
果然如皇爷爷所说,这些人没一个可信的,就算是卢丞相,现在都不发一言,这让辛焯无能狂怒。
但他不能,也不敢发作,面对这些六部堂官,如今他可以说势单力孤。
没有这些朝廷重臣的认可,他的皇位就是空中楼阁。
辛焯只能忍着这口气,看着李春阳他们表演。
李春阳把遗照从众人手中拿回来,向着辛焯深施一礼,然后问道:
辛焯端坐不动,嘴角挂上一丝冷笑,
李春阳脸上露出为难的样子,犹豫着说道:「遗诏的事不忙
,老臣听到京中有一传闻,还请殿下解惑。」
辛焯,
孙福身为大内总管,自然心向着辛焯,不能看着李春阳闹下去。
孙福弯腰挡在李春阳身前,阴阳怪气的说道:
李春阳毫不退缩,挺直身子沉声道:
卢丞相知道这时不说话不行了,站出来对众人说道:
哪知李春阳这回谁的面子也不给,转身对几名***说道:
李春阳正气凛然的说完,殿中几名六部官员开始相互看起来,明显有人心有疑惑,但也有人充满不屑。
此时能在殿内议事的重臣,哪个不是千年的狐狸,李春阳的举动多少有些反常了。
争口气是可以的,大家也会支持,但往莫需有上靠,就有些过了。
京中的传言多了,哪信能信,哪信不能信,甚至不能听,这些六部重臣心里还是有数的。
自从齐家两位尚书离京以来,反对卢丞相的那一系便以势微,看来李春阳是想接过齐家的大旗了,甚至还有更多的图谋。
李春阳见无人接话,只好继续说道:
辛焯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指着李春阳鼻子骂道:
卢丞相连忙拦住辛焯,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辛焯是马上要当皇帝的人,最好不要当着朝廷重臣的面讲出什么不该讲的话,掉入李春阳挖好的陷井。
李春阳明显有激怒辛焯的意思,这让卢丞相心中警铃大作。
让卢丞相不解的是,李春阳这么做明显没有什么好处,辛焯继位是早晚的事,到时势必对李春阳进行清算。
李春阳毫不在意辛焯的恼怒,反而冲着他拱了拱手,又说道:
辛焯听到此时,已知事情恐怕不简单,强自深吸一口气,压住悲伤与怒火,生硬的说道:
李春阳嘴上说着不敢,但还是继续说道:
这时又有二名大臣站出来,附和李春阳的说法,请辛焯与卢丞相下令召集藩王入京。
兵部侍郎赵宏锦出列,先向着辛焯与卢丞相施礼,然后冲着三人嗤笑道:
李春阳皱眉道:
赵宏锦道:
李春阳让赵宏锦说得脸色发红,刚想再反驳几句,压下这个老混混的气势。
这时殿门口传来一道虚弱的说话声,
殿中众人把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人被两个小太监用肩舆抬入殿中,不是别人,正是身负重伤的冯克明。
冯克明此时胸腹还有大腿上,已被白绸条层层包扎,还有鲜血不停渗出来。
辛焯虽然暗恼冯克明没有保护好谷王,但此刻冯克明话里明显是向着他的,当下没有时间考虑其它,辛焯忙命人将冯克明抬到自己身边来。
辛焯知道皇爷爷一直器重此人,想来冯克明能顶伤来此,必能对他有所帮助。
冯克明脸色煞白,强撑着冲辛焯拱了下手,然后对李春阳三人说道:
殿中众人没人相信冯克明没几天好活这句话,不过以这位密谍头子积累下来的凶名,还是让李春阳等人住了嘴。
冯克明见他们不说话,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挣扎着爬起来,在小太监的帮助下,跪在辛焯面前。
等冯克明喘匀了气,才满脸羞愧的对辛焯说道:
辛焯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他也没预料到这时能见到冯克明,心中没有埋怨是不可能的。
现在谷现已无法威胁到他继承皇位,父子骨肉之情旋即又占了上风。
辛焯此时很想命人杀掉冯克明,让冯克明给他父王陪葬,可见识过李春阳等人后,这种不成熟的想法,被他压了下来。
他对重熙皇帝对他说的那些话,有了新的认识。
有些人身处困难危险中可能会自暴自弃,但辛焯不是这样的人,他在风险中飞快的成长着。
辛焯让眼泪在眼眶中流下来,并不去擦拭,而是让所有的臣子都看到他对父王的哀悼之情。
等了半晌,辛焯装成大人模样,叹了口气,对冯克明说道:
李春阳连忙站出来,打断辛焯的话,「世子殿下不
忙着伤心,老臣认为此事有蹊跷,现在京中说齐王谋逆的谣言,只是冯克明的一面之辞。这里还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想齐王是陛下亲子,与谷王又是血脉至亲,怎会做出弑兄之事。朝廷应该明发告示,劝齐王回京,当着朝廷众臣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辛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李春阳骂道:
卢丞相眯起眼,挡在辛焯身前,目光已露出寒意,
李春阳不为所动,正色道:
冯克明不屑的撇下嘴角,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玩味的看着李春阳冷笑。
此时一名小太监飞快的跑进殿中,磕磕绊绊的说道:
辛焯第一个坐不住,起身走向殿外,只见原本跪在广场上守灵的官员,此时也全都站了起来,彼此交头接耳,向着宫外的方向指指点点。
殿中的各位大臣也来到殿外,他们身处大殿的基座上,所以位置较高,可以看到京城中果然如小监所说,四处均有浓烟升起。
而且不知多少人的喊杀声向着皇宫的方向,越传越近。
此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有人谋反了!
孙福与卢冯二人交换了下眼色,向着辛焯施了一礼,然后声色俱厉对贴身太监吩咐道:
辛焯强自镇定,但他紧握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已经发白,声音有些发颤的向孙福问道:
孙福躬身道:
李春阳见叛军已然攻城,这时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冯克明冲李春阳脚下吐出口血沫子,朝着李春阳鼓掌笑道:
冯克明向着辛焯拱了下手,然后对宫院外面挥手高喝道:
整齐的脚步声在宫院外响起,一只五百人规模的影龙卫带着刀弩冲入广场当中,吓得那些身着孝服的官员冷汗直冒。
眼下的局势可是越来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