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仲达!开始训练了!”李榷兴奋地喊着。
“知道了!”司马懿面无表情地打开精神天赋,然后强行将李榷一群人给削成普通人。
本来他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就算精神天赋占据技巧性,但是归根结底还是精神力的应用。
但是李榷等人主动放弃抵抗就不一样了,他可以轻松将李榷等人封锁。
而过了一个时辰之后,司马懿就头昏脑胀地解除了自己的天赋。
压制李榷等人倒是不费事,关键是控制范围和敌我对于他自己是极大的负担。
稍微休息两下,司马懿朝着西凉铁骑训练的地方走了过去。
“你小子就不能再扛一会儿,再有一会儿,我感觉能更进一步。”
李榷眼见司马懿过来,伸手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结果司马懿的身子一趔,脑袋好悬没转个一百八十度,将李榷吓了一跳。
虽说他听说过司马懿的传说,但是这玩意脑袋和身体的组合也太可怕了吧。
“你以为我不想啊!”
司马懿头昏脑涨的说道,单方面封锁敌人的设想可以先放弃了,自家不抵抗都这么费事,真上了战场怕不是分分钟暴毙,这军阵还得研究。
“真可惜,本身可以一步到位,现在只能用水磨功夫了!”
李榷叹了口气,司马懿这天赋是真的厉害,将超凡和现实分割开来,让突破极限变得更加容易,这种能力简直逆天,不过时效性太短了,每次的进步幅度太小了。
想要恢复他们之前一穿n的水平都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可恨,要是能恢复,再加上爆发,说不定我们就能凿穿他们了!”李榷满脸的可惜,他是真的抱着打穿的态度训练的,但是不论怎么看都是遥遥无期。
“贵霜那个军魂真的有这么棘手?”没有亲眼见过的司马懿有些好奇,很少能从李榷嘴里听到,关于战争而做不到的事情。
“哎。”李榷一屁股坐在山崖崩塌的石头上,“贵霜的那个军魂军团是一个大麻烦,在护卫足够的情况下,就算是我们也啃不动。”
这话并不是开玩笑,复数个三天赋的拱卫,就算是李榷也没有自信。
奇迹很强,但奇迹也不是没有极限的,打双天赋可能做到砍瓜切菜的程度,可面对这种成规模的三天赋,就算是奇迹军团也有被掀翻的危险。
而且地形实在是太差了,那么厚的防线,就算是神铁骑想要杀过去也是做梦。
况且,他们现在的实力还在不停的滑落,甚至还不如之前刚刚晋升奇迹的时候,那就更难了。
“这么棘手?也难怪他们决定筑城围田。”司马懿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名士风范了,一屁股坐在石块上。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果是成建制的超级锐士说不定有杀过去的可能性!”李榷想了想“或者是关云长的本部在,也许能冲过去!”
对于他们而言,现在的问题就是无法有效突破。
就算是神铁骑厉害,但是还是偏向于防御,在进攻端有些不足。
面对贵霜这种宛如城墙一般的防御,神铁骑的速度降落下来之后,是很难做到打穿的,能平安退场已经是神铁骑厉害了。
“你说的两个军团被箭雨克制的太严重了!”司马懿摆摆手。
李榷想的这两个军团,杀伤力确实是足够了,但是想要靠着这种杀伤力杀穿,真以为贵霜没有弓箭手啊。
一片箭雨不分敌我的洒下来,锐士和校刀手就得成片成片倒下,防御力实在是太差了。
在山口这种根本没有躲闪空间的地方,硬冲只能是送命。
所以曹操只能选择按兵不动,真的啃下来,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论是什么样子的战争都是极其残酷的,那样一来对于汉室而言实在是不够划算。
“也是,那样的军团太过脆弱了。”李榷闻言也摆摆手道。
司马懿抬头看着天空,可惜啊,现在当家作主的不是他。
否则他绝对会暴兵锐士,别管伤亡大不大,只要杀穿过去,贵霜就得倒血霉了。
只可惜,他现在当不了家做不了主,只能放弃这种极端得想法,思考更加妥当得准备之策。
不过目前来看,也就只有荀或的计划靠谱一些。
到时候帕提亚和汉室开战,他们依托城池防守也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说不定还能引蛇出洞。
“战略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更,我们可能会占据一部分的坎大哈外围,依托赫尔曼德河进行垦荒。”司马懿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为何?”李榷不解的询问道。
“以前不敢在这边垦荒,就是因为对面五个禁卫军加帝国权杖的威慑让我们没有绝对的把握稳住战线,只能承受过于漫长的后勤进行这等跨区域性质的作战,实际上这种作战对我们非常不友好。”司马懿带着一种无奈的神情说道。
北贵的地方怎么说呢,太糟心了,戈壁,沙漠,盆地沙漠,山地,大致构成就是这样,以至于后勤运输变得非常艰难。
甚至说一句过分的话,若非汉室的种田技术真的很厉害,能在赫拉特那边开垦出灌既区,到现在曹操应该都在思考着该怎么不依托后方活下去,而在赫拉特站稳之后,首要的问题就是横穿勒齐斯坦沙漠。
之前北贵放弃赫拉特的原因就是后勤压力太大,从坎大哈走勒齐斯坦沙漠运输粮草,北贵运了一波之后就放弃了赫拉特,实在是玩不起,而曹操现在攻打坎大哈也陷入了这等痛苦之中。
沙漠转运粮草太过困难,哪怕是有堪舆的相士在沙漠上帮曹操搞出来不少可以歇息的驻点,可就算是如此,也太过艰难。
故而才有了荀攸等人提出的跨越勒齐斯坦沙漠打一次展现出实力,撼动北贵基础,从北贵势力范围拉羊的计划。
不是他们不清楚这样做的难度,而是曹操真的没有把握在坎大哈外围站住脚,五个禁卫军加帝国权杖那就相当于五个三天赋决战兵种,而且粮草后勤就地取用,曹操根本没把握守住。
之前他们强行踹了北贵的门户,然后南贵那边还取得了胜利,这就让曹操得心大了起来。
至少以前不敢争取得东西,也开始大胆的去夺取了。
之前是他们怕,现在就轮到贵霜当缩头乌龟了。
阿文德被调走之后,贵霜缺少真正有分量的领头羊,所以他们只会龟缩防守,这是他们肩膀上的责任。
如果说阿文德可能抗拒王命选择出击,那么剩下的这些贵霜将校,没有一个人能做出这样的抉择。
所以程昱等人直接把摊子铺开,甚至十分嚣张的把城池放在山口前方不远处,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贵霜这边气的要死,但是顾忌神铁骑,再加上阿文德和本部被调走了,真让他们出来野战,他们是真的没把握。
神铁骑可以挡住,但是金甲力士、陷阵也都不是吃素德,就算让他们守住山口都有些把握不大,所以他们只能忍。
或者说从拉胡尔死的那一刻,被动就成为了贵霜的主旋律。
不过被动归被动,双方还是在打,用低烈度的战争在打。
这也是贵霜无奈地选择,北方山区里的军团陆陆续续地出现,大家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如果再能真刀真枪的打一打,会更进一步。
“情况如何?”在汉室夜间集会的时候,巴拉克也在处理军务,相比于卡皮尔那些家伙,巴拉克无愧于职业军人。
作为贵霜北面的总指挥,巴拉克现在算是独揽大权,不过这对于巴拉克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一个绝佳的坏消息。
那就是他没有能够依靠的人,奥斯文虽然不错,但是因为南方战场的失利,所以被发配到北方这边来顶替阿文德离开的缺口。
所以奥斯文根本不具备指挥和插手的资格,就算有资格,其他人也多半不服气。
败军之将,很难压服其他人,说不定还会弄巧成拙,所以巴拉克只能独揽大局。
“今日戮战一天,我军伤亡超过一千七百人,其中约有一千一百人已经完全无法救回。”冈比亚斯叹了口气说道,“汉军损伤比我们小很多,他们的战卒基本都是双天赋左右。”
“放弃一部分高危战线,收缩防御面,减少和汉军的碰撞。”
巴拉克摆了摆手说道,一千出头的损伤他还是能接受的,作为一个优秀的防御性统帅,他很清楚如何最大限度的发挥出士卒的防御能力,靠着批次防御发挥出正卒最优秀的战斗力。
尽可能的降低双方战争的烈度,提高己方士卒的生存率,只有这样才能逐步的积累更多的防御精英。
他们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基层人手充足,和汉室进行低烈度的兑子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陛下送的援军还没有到达嘛?”巴拉克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再有几天就到!”冈比亚斯神色复杂的说道。
韦苏提婆一世搞来了援军,就是美洲大陆上的兽人,之前放任在非洲大陆上杀戮历练。
本来拉胡尔还想当作一只奇兵启用,但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败的那么彻底。
等到兽人训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拉胡尔已经死了。
韦苏提婆一世考虑再三,还是打算用这批兽人替换一部分禁卫军,让阿文德积累更多的手牌,以应对诸葛亮带给贵霜的危险。
毕竟南方门户已失,进入了大范围军团作战的范畴,阿文德手里的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而兽人很难和贵霜大军兼容,所以丢在这种不需要兼容的地方是最合适的选择。
毕竟在这种地方,需要的不是组织力和配合,更多的需要的还是勇力。
而这一批兽人,素质方面确实很不错。
“狄法纳,军制重编的效率如何?”将赛罗那安抚好之后,巴拉克扭头对狄法纳询问道。
“如果按照我们以前的要求去判断的话,这次的军制重组已经非常优秀的,但是和汉室相比,我们缺乏大量的骨干,军制构架也偏向于臃肿。”狄法纳低头说道,“就现在的情况,我们就算是依托地形,也只能稳住战线,未来的反攻可能性很小。”
“反攻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只要守住这里就算成功!”巴拉克打断了狄法纳的话。
阿文德和马辛德离开之前,拉着他分析了一天的局面。
也让巴拉克明白了,除非那一天,南方能传来阿文德大胜的消息,否则反攻就是在做梦。
汉室南北齐攻,大一开始就没有给贵霜太多的选择空间。
这就是实力带来的绝对优势,完全逼迫你放弃一些更好的选择。
贵霜现在根本赌不起,任何有风险的事情都无法承担。
贵霜已经把所有的容错留给了阿文德,他们没有容错的空间,所以任由汉室挑衅,他们只能选择低烈度的对抗。
这种稳妥的方式,是他们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即便,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方式,就是在慢性死亡,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这就是贵霜上下现在面对的最憋屈的问题,他们拥有整个世界上最多的内气离体个体数量,但是问题是他们的部队无法展开。
本来最适合他们的打法是游击战,可问题是没有一个人能把现在的国都和帝国放弃。
也没有一个人能保证大家化整为零之后,还能保持一致的念头。
这年头投降给汉室,似乎并不是一件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甚至于汉室这边开出皇宫侍卫的价码,说不定真的有贵霜的将校愿意去汉室一睹长公主风采。
种种因素下,贵霜没得选,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但凡是能看出局势的智者将校就没有一个人不上火的,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拖下去。
等待一个奇迹的诞生。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但是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就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