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霞带着周选其去熟悉博物馆和画廊的人员和环境。
沉瑜拨通了张鞠的电话，先说了招募周选其的过程。
张鞠说道：“不错，你的眼光还是很好的，据我了解，这周选其是个人才。”
沉瑜问道：“你能不能说说具体的情况，刚才他说的有点笼统。”
张鞠说：“我和他接触过，知道他做过很多具体的事务，甚至做过一个部门科室的日常管理，这人的工作能力很强，就是相貌不好。
他参加过几次内部和空开选聘，他的笔试的成绩要么是第一，要么是第二，但一到了面试环节，立刻就被刷下来。几次晋升不成，只能在不同工作岗位打转。十几年时间里，难免会有挫折感。我听说他辞职准备出来工作，所以立刻跟他联系。
我还在想，如果你也因为这个问题没选他，那可就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了。”
沉瑜说道：“原来如此，您为什么不早点说。”
张鞠说道：“你自己发现了他是人才，才会真去重用他，否则你也未必留得住他。”
“谢谢您！”
……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沉瑜放下凋刻刀，说了一声请进。
鹿欣和胡云霞推门走了进来。
沉瑜笑着说道：“看你们二位的表情，这是有事？”
胡云霞说道：“听到了一则消息，所以过来向您汇报一声。”
沉瑜问道：“什么消息。”
胡云霞说：“我接待了几次来博物馆检查的工作人员，和他们保持了联络。有人悄悄透露消息，说让咱们做好准备。文明建设规划的扶持项目，可能要做改动，希望我们做好准备，重新申报。”
沉瑜平静的说道：“哦，是这样，那好，你先向人家表示感谢。该做准备的做准备，但是，我们收到正式文件了吗？”
胡云霞和鹿欣都摇头。
哦，沉瑜点头：“那好吧，既然没有正式文件，我们就先悄悄的做准备。在没有正式文件之前，先别让人知道。”
胡云霞听出沉瑜话里的意思，问道：“您认为这件事情不可靠？”
沉瑜说：“这件事情还只是一个传闻。
你和周选其商议一下，看着做点准备。你们合作的怎么样？”
胡云霞说：“周选其真不简单，工作非常稳重，先了解博物馆和画廊的情况还有相关资料，也没有提出什么建议，表示会立刻开始做人员的规划。”
沉瑜说道：“他在文化部门磨练了那么久，一定是很稳重的。
后面的招聘工作，你和他一起把控，等博物馆的工作进入正轨之后，你再慢慢的撤出。”
胡云霞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她和沉瑜二人聊了一阵，便告辞离开。
鹿欣说道：“我还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沉瑜说：“张姐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这些传闻会逐渐扩散。但是，她不认为主管部门会真的去考虑，建议我们什么也别做。
我们和常家的竞争，恐怕没那么容易得出胜负。”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拿起凋刻好的把件。
鹿欣凑近了一些，看清楚了沉瑜手里的东西，问道：“你凋了……一个鸳鸯吗？”
沉瑜一边端详，一边说：“我想凋一个沉香山子，从选出的那块儿料上，切下了一块儿小料，拿来练手。
我看过的一次拍卖中，出现了一件清代沉香鸳鸯暖手--长8.5cm。当时买了三十几万，我觉得贵就没有买。
那个略大一些，我选的练手料略小一些。你看看——”
鹿欣接过把件，大小正适合置于手中。这件凋刻是根据沉香自然形态凋成，鸳鸯相偎，寓意成双成对。
沉瑜说道：“此类圆凋小品，最适宜把玩，有暖手之称。沉香木稍受温，即可散发出芬馥，因此制作暖手最佳。”
鹿欣看着栩栩如生的鸳鸯，非常喜欢。听了沉瑜的说法，用手摩挲，然后凑近闻味道。还
“真的有香味儿。”
沉瑜说道：“天气慢慢变冷了，虽然有空调，但是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方便使用。”
他拿起了摆在桌上的一件玉暖手，这件古玩从国外买回来的，一直放在办公室里。
“这件白玉沁色福寿三多暖手，器形圆润，也适宜把玩，可以舒筋活血，活动手部，尤其在于冬日，借以摩搓生暖，你拿回去放在身边，没事可以活动手。”
鹿欣看了看玉暖手，却拒绝了。“我能选这个沉香的暖手吗。那件玉的虽然好，但是，我可不知道都有什么人拿过。”
沉瑜说：“早都清理过了，放心吧。”
“我还是喜欢你凋刻的这件。”鹿欣拿着沉香把件不肯放手。
沉瑜说道：“好吧，等我给它做好抛光，就送给你。”
“谢谢。”
……
文明建设扶持项目名单要变动的风声，传开之后，引得不少人闻风而动。不管是计划内的项目还是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的人，都开始折腾。
沉瑜听着各方传来的消息，却稳坐钓鱼台。他不动，反而让一些盯着他的人，越发紧张。一些流言蜚语和小摩擦，不时的出现。
事实证明，张鞠的判断很准确。
风声传了一阵之后，很多人也度过了最初的紧张期，渐渐的发现，传言可能就是风声，逐渐的也就没人在意了。
天气一天一天冷了，沉瑜则也生活也越加平静。几个生意都已经有了成熟的团队在运作。他有了空闲时间，除了写字画画之外，还会做点手工，总算是体会到了有钱又有闲，究竟是什么滋味。
星期五的下午，他从学校回到酒店办公室。刚刚坐下，就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是周选其的号码，立刻接通。
“周经理，什么事啊？”
周选其明显在压低声音说话：“沉总，跟您汇报一个事情，刚才来了两位某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进博物馆了门之后，直接要开始检查工作，还说把结果反馈给你，不能转达。”
沉瑜问道：“什么部门？他们检查什么。”
周选其说道：“某专项工作办公室的成员，要看卫*生、安*全*标*识，文*明*建*设等项目。”
沉瑜说道：“现在怎么样？”
“正在检查，我打听了一下这是为了某专项工作成立的办公室。”
沉瑜问：“对我们有影响吗？”
周选其说：“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文明建设评分。”
沉瑜说道：“我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