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在想能把自己气出病来。
看了眼小酒馆,现在还关着门,应该是晚上营业,等下班来见识见识。
转身前去莲花胡同,把信送了再说,离这里不远,转个弯就是。
准确地址不知道,只知道在莲花胡同,进了胡同,何雨柱一路找人打听藩滢家。
看到胡同前面走来一明**人的妇人,风情万种款款而来。
这小屁股扭的,要是上天啊!
随后,何雨柱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啥情况,这就遇到陈雪茹了。
“你好,跟你打听个事,藩书文家你知道在哪吗?”
陈雪茹挑了挑柳眉,上下仔细瞅了瞅何雨柱,内心感慨道:“好一俊朗健硕的汉子。”
“吆,小哥,找谁?藩书文?这是谁啊!”
何雨柱有些无语的摸了摸鼻子,自己面嫩了吗,怎么成小哥了?
仔细看了看陈雪茹,这娘们也就三十多岁吧,叫自己小哥确实没叫错,不过,这小哥还是他来这年代第一次听人叫,叫的还倍感亲切。
何雨柱笑着说道:“他女儿叫藩滢,在密云王家沟当知青。
昨天刚好碰到我,让我给她家里带封信。”
“噢!”陈雪茹拍了拍额头,撩了撩头发,娇笑的说道:“你说的是藩罗锅儿吧!藩书文没人知道,你说找藩罗锅儿这片都知道。”
这外号起的,这藩书文本人是不是个罗锅儿!大名起的挺好,藩书文,一听就有文化,这外号一听有点掉档次啊。
“嗯,那麻烦你说一下藩书文家在哪?”何雨柱眨了眨眼,你倒是往下说啊,瞅着我干啥,怪让人害怕。
听到何雨柱的声音,陈雪茹反应过来,娇笑掩饰尴尬,小手挡住小嘴,道:“哈哈,刚想事情呢,你找藩罗锅儿,往前走,过胡同右拐见到一米宽的小巷子就进,顶头就是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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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雪茹还眨了眨眼,怎么看都感觉这人干净顺眼,脸上坚毅俊朗,带着温和的笑容,宽厚魁梧的身材,这黑色中山装下面应该都是肌肉,这点她很确认,开了这么多年绸缎庄,这点眼力劲还能没有。
这男人就很好,很有安全感,比之前两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好多了。
何雨柱是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了,想自己也是浪里白条过来的,今天遇到女流氓了还是咋滴。
如果她要对自己动粗,自己要不要反抗一下呢!这个问题让人很纠结啊。
“谢谢,谢谢,我先过去了,等有时间我请你喝酒,感谢你指路。”何雨柱笑着说完,推着车子就就走。
“哎!小哥,这可是你说的啊,姐姐可是信了,想什么时候请我?”
何雨柱无语的看着跟过来的陈雪茹,这只是一句客套话,你还真信了!
陈雪茹这是要撩自己吗?
不对啊,这时候陈雪茹不是跟范金有结婚了吗,还敢这么撩汉子,不怕被人说闲话?
既然这样,
那他要不要装一下高冷男。
臭娘们就是遇到上来撩骚的男人都是,高冷,爱答不理。
男人还就吃就吃这一套,今天他试试,看看能钓住这个小少妇吗。
“什么时候都行,只要你有时间就行。”何雨柱含笑说了一句。
走到胡同尽头,右侧有条一米宽的小巷子,左右两边都是院墙,看起来就很挤,这地方三轮都进不去。
“我也随时有时间,要不然等会你请我一顿?”陈雪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时候会这么主动,难道是被两个狗男人伤过之后,遇到顺眼的就想下手。
“行……”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应付陈雪茹,到了小巷子尽头,看到一户开着门,陈雪茹风姿万种走了进去,
别说,这女人还是真有东西,就很勾人,尤其是穿衣打扮在这个时代应该是最时髦的了,配上婀娜多姿的身材,精致俏丽小妇人,啧啧!
何雨柱跟在陈雪茹身后,看着前面一走一扭的小屁股,感觉自己内心变态了。
“藩罗锅儿子,藩罗锅儿在家吗!”
“谁啊?”
这院子独立小院,一套主屋配东西东西厢房,不过,院内有一堆摆放的破烂,房屋破旧,看门上,窗户框上都有晒裂开的痕迹。现在就从主屋中走出来是五十多岁,下巴有山羊胡子,弯腰驼背看着院里两人,
“你好,我是帮藩滢送信,这是她昨天给我的信,给。”
何雨柱从兜里掏出信,走过去递给藩罗锅儿。
藩罗锅儿接过信也没打开看,只连连感谢何雨柱。
陈雪茹有点不高兴:“感谢都不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有你这么感谢的吗?”
“啊,对对,忘了这事了,来来,进来坐!”藩罗锅儿撩开门帘,抬手两人进屋。
陈雪茹哼了一声,一甩手里的蓝花布包,带头走了进去。
何雨柱对门口的藩罗锅儿笑了笑,也跟着进屋。
进了屋才发现屋内还有人呢,而且还不少,三个半大小子坐在桌边低头写作业,屋里床上还躺着一老妇人,见两人进屋还扶着床边不好意思招呼道:“雪茹来了,还这位小伙子,你们坐,中杰,赶紧倒水去……”
“好嘞!”十三四岁的藩中杰丢下铅笔就跑去倒水。
何雨柱看了看床上的老妇人,叫她腿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这是腿受伤了,在床上养伤呢。
还有这家里几个孩子都不用上学吗,之后通过跟陈雪茹和藩罗锅儿聊天才知道,家里穷,四个孩子供不起了,现在二儿子在上学,老三老四三五在家里复习。
这么一算藩滢还是大姐了,怪不得她去乡下呢。
何雨柱看了看藩罗锅儿家里,确实不好过,不过这屋里老物件倒是不少,就现在他喝水的茶杯都是‘明成化时期’的,他身后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图,作者章印是“摩诘居士”!
这就很有意思了,摩诘居士是谁,因为这是他的字号,可能知道的很少,但一说他大名,大家就都知道了,唐代诗人王维。
还记得从某音看到的小视频,一个小秀才那句:“这是王维诗里的红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他没穿越前,这句话都刷屏了,自己一边看还一边感动。
现在想想还有点怀念……
唉。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活着看到这个视频了。
“叹什么气啊?你怎么了?”陈雪茹看着突然露出忧伤,怀念神色的何雨柱,内心有些心疼,怎么突然就伤心了,是不是怀念那个女人了?啊,忘了问他有没有结婚,哎吆,聊了半天,聊了点啥。
见何雨柱刚才一直盯着墙上的画看,藩罗锅儿面露沉思,内心一动,笑着问道:“小兄弟看上这幅画了?”
何雨柱直接点点头,走过去仔细看了起来,随后问道:“我是挺喜欢这幅画,不知道藩先生能不能割爱?”
这屋里比较昏暗,窗户门帘当着东西,阳光进不来,应该屋里有病人,怕受风吧。
不过,何雨柱眼力不差,画的真伪已经确认,可以确定是真的。
看画幅上端山峦在浮云中层层叠起,山脚隐于漠漠暮霭之中,寒溪曲折自远而近,滩岸布置崖冈枯木,通幅用澹墨图写,景物出没于空旷有无之间,明润秀雅。
没想到今天还有意外收获。
“这……”藩罗锅儿没接茬,看了看陈雪茹。
“看我干什么,我不稀罕举报你们,不就一副破画吗!有什么好看的。”陈雪茹怨气满满的说完,又凶巴巴的瞪了正在仔细看画何雨柱一眼。
这男人对自己都没这么专注过,看一副破旧泛黄的画这么专注,真是气死老娘了。
何雨柱转头看去,正好看到陈雪茹含嗔带怒的小眼神,顿时回瞪一眼。
“没事,不舍得就算了!”何雨柱看藩罗锅儿担心,这他可以理解,这么一大家人,小心点无大错。
再说,等晚上自己再过来收也一样,这些东西跑不了,他都看出藩罗锅儿心动了。
藩罗锅儿紧忙说道:“别,我没说不可以割爱……”
他还真怕何雨柱走了,家里现在这么困难,卖了这些可以补贴家用,现在也不想什么祖传不祖传了,找不着点进项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陈雪茹气的不行,不满质问道:“藩罗锅儿你什么意思,我不稀罕管这些,咱们这么多年街坊,你见过我陈雪茹背后打小报告吗。”
“别别,我没说什么,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
“对对,书文没那个意思,雪茹你别生气……”
“好了,好了,大家别吵了,藩先生,你直接说这幅画你想卖多少钱?”
藩罗锅儿跑过去跟媳妇商量,没多久跑回来,从新做好,这才说道:“画可以卖你,你给我三十就行,这是王维的画,我也很喜欢这幅画,要不然家里实在困难,我也不会卖掉的。”
陈雪茹惊叹道:“什么?三十,你怎么不去抢,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一副破画居然敢要三十,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何雨柱倒是没说啥,他看得出藩罗锅儿知道这幅画的价值,毕竟藩罗锅,以前是个老师,最后不知道咋回事被开除了,藩罗锅也没说,现在他是在煤炭厂工作,每天起早贪黑,也就最近两天媳妇摔坏了腿了,才在家照顾,平时他这个时候都是在上班。
现在能花三十买到王维的画也是赚,何雨柱点点头同意了,不过要加上桌上的一套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