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儿靠近房门,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说话声。
韩灵儿把真气凝聚到耳朵里,提升听觉,仔细听着。
“他们什么时候来?”
说话的人是栾公子。
“快了,估计明天就能到。”
回话的人,听着是个年轻的男子。
栾公子又说:“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来了。”
男子问道:“这段时间,你没有暴露吧?”
“怎么,大哥信不过我?”
“不是,这次行动咱们策划了许久,要做到万无一失。”
“你放心吧,我这里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韩灵儿听得一头雾水,他们在这说什么呢?听上去,栾公子身上好像藏着什么大秘密。
突然,房间里的对话声停止了。
嘭的一声,房门打开,把韩灵儿吓了一跳。
韩灵儿刚要惊叫出声,一股力量把她吸到了房间里,房门又关上了。
韩灵儿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栾公子,另一个是长着络腮胡子、脸上一道刀疤的大汉。
刀疤大汉面目狰狞,扬起手掌,就要打死韩灵儿。
栾公子拦住刀疤大汉,“慢着。”
刀疤大汉愣了一下,看着栾公子。
“你什么意思,看这小妞漂亮,不舍得杀她?”
栾公子脸色一沉,“不要把我当成那种没见过女人的废物。”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她?”
“她是有理书院的学生,杀了她,会引起岑夫子和其他学生的怀疑。”
“她刚才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杀她,她宣扬出去,咱们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我有办法。”
栾公子阴森森地走向韩灵儿。
韩灵儿退到角落里,心惊胆战。
“栾公子,你要干什么?”
栾公子不说话,猛地冲上前去,捏开了韩灵儿的嘴巴。
韩灵儿想要反抗,栾公子把一只蛊虫塞进了韩灵儿的嘴里,强迫她吞下去。
韩灵儿万分惊讶,没想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栾公子,竟然这么粗暴地对待她。
她刚要说话,栾公子就取出一个小铜铃,摇晃起来,一边摇晃,一边念起咒语。
韩灵儿感觉蛊虫在她的体内,翻江倒海似的,闹了起来。
她脸色煞白、冷汗直流,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最后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刀疤大汉说道:“你这不还是把她杀了吗?费这劲干嘛,刚才我一巴掌拍下去就完事了。”
栾公子摇晃几下小铜铃,韩灵儿霍地站了起来,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了,或者说,脸上没有表情了,目光呆滞,像是一个木偶。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韩灵儿机械似的,说了一句话。
栾公子告诉刀疤大汉:“她现在已经是受我控制的傀儡了,我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样,既保守了我们的秘密,又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刀疤大汉笑了起来。
“真有你的。”
栾公子摇晃铜铃,看着韩灵儿。
“记住我的话,你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
栾公子对韩灵儿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韩灵儿说道:“是,主人,我会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栾公子挥了一下手,“走吧。”
韩灵儿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刀疤大汉还有些不放心,“她中了蛊毒,和平时不一样,还是会被人发现。”
栾公子说道:“明天咱们就行动了,就算有人发现她不正常,查出她中了蛊毒,得需要很长时间吧。
“这段时间里,咱们做完这一票,离开桃花镇,这镇子里的事,还和咱们有关系吗?”
刀疤大汉想了想,“有道理,但愿一切顺利,明天咱们成功干完这一票。”
韩灵儿得到了栾公子的命令,回到房间里睡觉。
傍晚,有理书院放学了,夏禹和小茉莉回到悦来客栈。
夏禹提着一篮子水果,来到韩灵儿的门前,叫道:
“韩同学,我来看望你了。”
房间里没有回应,小茉莉推开房门,发现韩灵儿背对着门,躺在床上。
夏禹大大咧咧,跟着小茉莉走进房间。
“别装睡了,我给你买了水果。”
夏禹把一篮子水果放在了桌子上,韩灵儿还是没有反应。
夏禹摘下一粒葡萄,放进嘴里。
“嗯,这葡萄好甜,你要是不吃,我和小茉莉就吃光了。”
韩灵儿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夏禹紧张起来,我擦,这是什么情况?
夏禹走过去,推了推韩灵儿,还好,这人还是热的,没凉。
韩灵儿转过身来,病恹恹地看着夏禹。
夏禹说道:“你该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韩灵儿迷迷糊糊,说道:“我要睡觉,你别烦我。”
夏禹问身边的小茉莉:“她昨晚没睡好?”
小茉莉说道:“没有啊,昨晚我们都睡得很好。”
夏禹伸手摸了摸韩灵儿的额头,体温正常。
“小茉莉,你看着她,我去找郎中。”
夏禹找到了镇子里的一位老郎中,这老郎中是桃花镇里医术最高明的郎中,须发雪白,已经是耄耋之年,走起路来都颤颤巍巍。
夏禹心想,等这老郎中走到客栈,估计得到明天早上。
别磨蹭了,老人家,咱们抓紧时间。
夏禹背起老郎中,使出疾风步,脚下生风,向悦来客栈飞奔而去。
冲进客栈,夏禹直接飞上二楼,一脚踹开了房门。
“老神医来了!”
夏禹把老郎中放下来,老郎中捂着胸口、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夏禹问道:“老神医,您怎么了?”
老郎中喘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太刺激了!”
老郎中坐在那,休息了好久,终于把心神稳定下来。
夏禹说道:“老神医,您快给瞧瞧,我这朋友是怎么了?”
老郎中来到床边,使出望闻问切这些手段,给韩灵儿看病。
老郎中捋着胡须,沉吟不语。
夏禹问道:“老神医,我这朋友到底是怎么了?”
老郎中说道:“以我行医六十年的经验来看,这姑娘的身体好得很,没有病。”
夏禹说道:“那她为什么一直在这躺着,病恹恹的。”
老郎中面露难色。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我只懂医学,她这个样子和医学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