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悄悄地拿出了青花瓷罐,打开,把里面的绝味海虫,撒进海里。
水晶渔场里的大鱼们,都潜伏在海底。
它们拥有一定的灵智,任凭上面的垂钓者怎么大打出手,它们就是待着不动。
有的大鱼甚至还懒洋洋的,想着睡一觉。
突然,一股鲜美无比的气息流了过来,大鱼们全都打起了精神,不受控制似的,被那股鲜美的气息牵引着,向远处游去。
夏禹甩下鱼竿,很快就有鱼咬钩,提上来一看,是一条金条大黄鱼。
“5分到手了。”
夏禹很高兴,让伍灵珊把金条大黄鱼收起来,装进鱼篓里。
夏禹又甩出鱼竿,又有鱼上钩,再提出来一看,是一条大鱼,通体漆黑、硬邦邦的,身上像是长满了石块似的。
伍灵珊说道:“这是黑岩海鱼。”
夏禹把黑岩海鱼装进了鱼篓里,问伍灵珊:“这鱼多少分?”
伍灵珊记着大牌子上的分数,“8分。”
夏禹喜笑颜开,“呦,比金条大黄鱼的分数还高,好好好,真不赖。”
远处,垂钓者们为了争夺位置,人头打成狗头。
这边,夏禹和伍灵珊闷声发大财,大鱼是一条接着一条,往上钓。
张成很是奇怪,“那片海面我用观气法看过,应该没什么资源,他怎么钓到那么多鱼?”
旁边的喽啰说道:“成哥,这小子看来有古怪呀。”
张成看了看自己的鱼篓,又看了看岸边的日晷,按照这个速度,他是没办法通过考试的。
张成命令喽啰:“过去,抢了他的鱼!”
张成和喽啰划着船,向夏禹、伍灵珊逼近。
夏禹瞟了张成一眼,“你离我远一点,我钓鱼,不钓猪。”
张成火冒三丈,“小兔崽子,你敢骂我是猪,你找死!”
伍灵珊拔剑出鞘,怒视张成。
夏禹说道:“灵珊,别理他,钓咱们的鱼。”
夏禹继续钓鱼,张成和喽啰手持砍刀,站了起来。
“走,抢了他们的鱼!”
张成大手一挥,带着喽啰就要跳到夏禹的船上,抢鱼。
夏禹提起鱼竿,发现钓上来的是一只弹跳虾。
弹跳虾这种小玩意儿是不算分的,钓上来一万只也没用。
夏禹把弹跳虾从鱼钩上卸下来,随手扔了出去,正好打在了张成身边那喽啰的脸上。
弹跳虾在喽啰的脸上一通蹦跶,喽啰身子向后仰去,咕咚一声,跌进了海里。
张成举起手中的砍刀,叫道:
“小兔崽子,我活劈了你!”
张成正在叫嚷,夏禹甩了一下鱼竿,鱼钩飞出去,正好勾在了张成的嘴上,把张成嘴上的皮肉,勾得翻卷起来。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张成被鱼钩拽着,扬着头,想要骂夏禹,可是,他一动,嘴唇就阵阵作痛,痛得他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夏禹挑了一下眉毛,“这下好了,清静了。”
伍灵珊看着鱼篓里的鱼,扳着手指算了算。
“我们这些鱼够一百分了。”
夏禹说道:“好,那我就陪他玩玩儿。”
夏禹拿着鱼竿晃来晃去,鱼钩扯着张成的嘴唇,张成随着夏禹手中的鱼竿,一起晃动,瞪着夏禹,嘴里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看你在那站着,怎么这么心烦,来,跪下。”
夏禹向下拽着鱼竿,张成撅着嘴唇,痛叫着,跪在了小船上。
夏禹数落起张成,“你说你,惹谁不好,偏要惹我?读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死’字怎么写?”
张成瞪着夏禹,两只眼睛直喷火。
一咬牙,一跺脚,张成发狠了,抓着鱼线,用力一拽,把鱼钩从嘴上拽了下来。
张成的嘴巴被勾出了一个洞,鲜血淋漓。
张成忍着痛,举起手里的砍刀,气急败坏,叫道:
“我和你拼了!”
张成飞身而起,扑向了夏禹。
夏禹气定神闲,坐在船上没动,旁边的伍灵珊抬腿一脚,踢向了张成。
张成像一个皮球似的,打着转,飞了出去,摔进海里,溅起一大片浪花。
那些垂钓者为了争夺位置,还在激战,张成突然掉下来,把他吓了一跳。
垂钓者们看了一眼,心想,这打架比我们还狠,把人都打飞了。
张成在海里扑腾着,自知不是夏禹的对手,便使出了歹毒的伎俩,指着远处的夏禹,告诉垂钓者们:
“你们别打了,那小子已经钓到了一百分的鱼,把他的鱼抢了,你们就通过考试了。”
垂钓者们听了张成的话,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啊。
垂钓者们不打了,全都划着小船,向夏禹、伍灵珊冲了过去。
伍灵珊杏目圆睁,柳眉倒竖,握紧了手中的利剑,准备和这些疯狗似的垂钓者,大战一场。
夏禹说道:“灵珊,你坐着,不劳你动手。”
夏禹召唤出了大白,哗啦一声巨响,大白气势汹汹,钻出了海面。
垂钓者们仰头望着大白,全都惊呆了。
这是鱼龙,我的妈呀,这一条鱼龙就够一百分了吧?
这些垂钓者,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吃几碗饭,竟然打起了大白的主意。
他们拿起各种各样的武器,想要捕杀大白。
夏禹问道:“大白,你能应付得了吗?”
大白叫了一声,那意思是说,主人,你放心吧,这些垃圾就是再多十倍、百倍,我也应付得了。
大白向垂钓者们冲撞过去,垂钓者们挥舞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全都亮了出来,向大白打去。
大白一身铜皮铁骨,刀砍上去,刀卷刃,枪扎上去,枪断头。
根本就伤不了它。
垂钓者们呆若木鸡,他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鱼龙,没想到,鱼龙竟然是如此强悍的存在。
大白狠狠撞上去,把垂钓者们的小船撞了个粉碎。
垂钓者们惨叫着,纷纷落入水中。
有那倒霉的垂钓者,被大白撞个正着,肠穿肚烂,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岸边,垂钓者公会的执事,还在那悠闲地喝茶。
渔场里发生的事情,他统统视而不见。
垂钓者们再也不敢和大白硬刚了,也不敢去抢夏禹的鱼了,拼命向岸边游去。
这里的水太深,他们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