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们一起在帝都角逐大骊武状元的时候,没想到……一眨眼都过去这么久了!”高秉绪感慨道。
“是啊,我们那一届当中竟然还出了一个万年不遇的妖孽,呵呵呵……话说,这次奉召入伍,后悔吗?”东方元武低沉道。
高秉绪大大咧咧道:“有啥好后悔的,大不了就是一死,头掉了碗大个疤!”
东方元武拍了拍高秉绪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下方水漏上。
“三个时辰到了!”东方元武瞳孔一缩。
咚!咚!咚!
一声声沉重的,好似砸在人心脏上的鼓声轰然响起,城下三里外的北蛮军营处顿时喧哗起来。
冬临城城墙上,一个个大骊军士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开始了。”高秉绪咬着牙,盯着远处。
东方元武握着长矛,遥看远处,额上的甲虫器具幽光闪闪。
城墙上,是一连串的大骊军战士,一眼看不到尽头。举着的冰冷刀枪,在黑夜中反射中冰冷的光芒。
一双双泛红的眼眸中,有着决绝,有着疯狂!为了他们身后的大骊疆土,拼死一战!
战!战!战!
嗯?
东方元武眉头一皱,只见三里外浩浩荡荡的北蛮军军士们竟然骑着战马飞奔。
万马奔腾!
大地震颤!
“干什么?难道骑着战马撞城墙?”东方元武一头雾水,不单单他疑惑,高秉绪也很疑惑,许多人都很疑惑。
只见大量骑着战马的北蛮军军士们在飞奔了一里路左右,突然……转弯!竟然朝西南方向飞奔而去。
“难道要攻击西城门?”东方元武一惊,绕过去,完全可以攻击西城门!
须知,这新冬临城四个城门中,北城门是防守最严密的。
“高秉绪,带领你麾下一千人,支援西城门。”武玄喝道。
“遵命!”高秉绪立即带领麾下将士,迅速地赶往西城门。
北蛮阵营中,六位登阶高手,其中两位在尤利乌斯的带领下,同样跟随大军赶往了西城门,剩下的三人则站在原地不动。
西城门。
高秉绪和刘长意,默默站在墙头上,观看着下方大军。这北蛮大军来势汹汹,他们很不安心。
咚!咚!咚!
鼓声猛地响起,好似砸在镇守西城门的所有人心脏上,也砸在高秉绪和刘长意两人的心上。
开始了!
尤利乌斯穿着一身拉斯维亚风格的甲胄,猛地一挥手。
顿时,城墙下的看到这一幕的北蛮将军,立即暴喝一声道:“进攻!”
“进攻!”“进攻!”“进攻!”……
传令兵们立即也各自喊起来,北蛮所有的军士们,几乎同时转头朝军旗方向看去——只见原本竖的笔直的军旗,也朝前方城门方向前倾。
“杀!!!”
“杀!!!”
立即一声声嘶喊声响起。
几乎同时,在冬临城的北城墙下也响起喊杀声,数万人的喊杀声仿佛无尽的雷鸣声轰炸,席卷整个冬临城,整个城池似乎都在颤抖。
砰!砰!砰!
仅剩下不多的火炮也在这一战中展示着自己的余威。
“北蛮联军的人太多了!”东方元武看着城下,不计其数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头的无尽大军轰然冲来,不由面色大变。
尽管他前些日子已经突破到了八阶,但面对如此场景,还是心有余悸。
站在离东方元武不远处的骊军百夫长猛地一挥手中长枪,嘶吼一声:“兄弟们……杀!咱们是大骊军,最强的大骊军,杀十个才够本,杀二十个就赚了,杀,杀,杀……”
“杀!”“杀!”“杀!”……
众多兵卫们一个个嘶吼着,喉咙都红粗起来,举着兵器时刻准备攻击。
西城墙。
高秉绪面容坚定起来,他手持着双锤,看着下方正在朝城墙冲来的千军万马,他的冰冷眼眸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杀意……
刘长意死死地盯着下面的尤利乌斯,不由睚眦欲裂。
“尤利乌斯!”一声仿佛雷神的声音猛地响起。
轰!
只见一道人影仿佛炮弹一样冲出城墙,双手各持着一柄巨锤,在箭雨当中,猛地砸在西城城墙下的地面上,可怕的冲击力令整个地表仿佛水浪一样震荡起伏起来。
朝这冲击的众多军士许多被激射的劲气给撕成碎片,鲜血飞溅,地面上出现了一足足有数十丈长的可怕大坑,高秉绪正手持着双锤,站在其中,目光仿佛刺眼的阳光让人无法直视。
“尤利乌斯,今日,你不退军,我高秉绪,就大开杀戒!”愤怒之极的声音,仿佛咆哮的雷声传递开去。
“高将军!”
“是咱们的高将军!”
城墙上大骊的万千军士们不由大喜,可是北蛮大军却依旧继续往前冲,命令一下,他们根本不会停。
“今曰,这座城池,必被踏平。”尤利乌斯在万千军士当中不动如山,遥看高秉绪,冷漠宣布道。
砰!
高秉绪仿佛一道闪电就窜出,冲进了北蛮的军阵当中,只见他极速的身影掀起一道可怕的气浪,气浪令旁边大量的军士直接给掀的抛飞起来,顿时响起惊慌叫声。
“高秉绪!”刘长意急道。
尤利乌斯可是九阶高手,他岂能如此莽撞?!
见状,刘长意也冲下了城墙。
“竟然敢朝我这里冲,真是找死。”尤利乌斯单手持着西洋大剑,一双眸子朝着高秉绪看去。
轰隆隆!
高秉绪双手握着双锤,仿佛一巨神降临,当头朝尤利乌斯就是狠狠一锤。
“有些实力,不愧是大骊年轻一代最强的几人之一!”尤利乌斯感慨道,这等攻势,就连他都不敢托大。
“嗬!!!”
身体粗了一号,面部、双臂青筋暴突,已然爆发最强身体力量的高秉绪,控制着所能控制的身体每一寸肌肉,发出了这奔跑时就蓄势的狂猛一击。
一时间……宛如毁天灭地般,尤利乌斯竟然感觉很难躲避,这一招乃是高秉绪自小在野外就苦苦钻研出的得意招式,岂是想躲就能躲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