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最后面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偏院。
两栋偏楼矗立在主楼前方左右两侧的位置,两楼中间,是通往主楼的道路。
现在,西边那栋偏楼,住的是保镖和园丁、佣人。
东边那栋偏楼,还空着。
她和顾君逐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后面这栋楼上。
凌越他们几个和她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现在他们几个年纪小,和她住在一起,还谈不上不方便。
等他们再稍微长大一些,再和她住在一起,就不合适了。
再等两年,她就把他们分到东边那栋偏楼去睡。
到那时候,就算真收六个徒弟,也不会觉得多闹了。
她看着几个孩子洗干净手,选了吃的东西先垫肚子。
她自己也洗净手,回到客厅。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两串钥匙。
叶星北看了一眼,在顾君逐边坐下:“这是什么钥匙?”
她是家里的女主人。
她家重要的钥匙,都是她在保管的。
顾君逐拿起钥匙,在手里掂了两下,又扔回茶几上:“我送人家的结婚礼物,又让人家给退回来了。”
“啊?”叶星北愣了下,“为什么?谁结婚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送的什么结婚礼物?”
“咱爸一个老战友的孙子结婚,咱爸交代我去办的,”顾君逐说:“我送了他们一间学区公寓,一辆十万块的轿车,我派人把钥匙送过去,人家把钥匙给咱们退回来了。”
“哦,”叶星北说:“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人家不好意思收,结婚都是送礼金,关系一般的送几百、上千,关系特别好的送几千、几万,哪有人结婚,你送车送房子的?”
叶星北觉得,她家顾五爷不食人间疾苦,不了解行,礼物送的太重了,人家承受不起,所以给他们退回来了。
顾君逐被她给逗笑了,揉揉她的脑袋:“叶小北,你太可了!”
叶星北躲开他的手,一脸莫名奇妙:“又怎么了”
顾君逐笑,“你怎么会觉得人家是觉得礼物太重,不好意思收呢?人家不是觉得礼物太重,不好意思收,人家是嫌礼物太轻了!人家想要二层小洋楼和三十万块钱以上的越野,人家说了,公寓太小,他们一家老小住不开,十万块钱的车,能不好,拿不出手,当婚车不够分量。”
叶星北:“……这是什么人呀?不就是咱爸战友吗?对咱爸有恩?”
“没恩,”顾君逐收住笑,淡淡说:“就是咱爸以前一个普通的部下,出任务的时候去世了,留下一个老婆和一个几岁的儿子,咱爸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这些年一直帮衬着他们,在顾氏给那对孤儿寡母安排了清闲的工作,还安排了人,逢年过节给他们送钱送东西,这么多年了,一年没落过。”
“前几天,咱爸那位老部下的老婆,联系咱爸,说她孙子要结婚了,咱爸欣慰,觉得这么多年了,他帮老部下照看着他一家人,看着他儿子娶妻生子,又生了儿子,如今老部下的孙子也要结婚了,咱爸开心,就和我说了一声,让我给他们准备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