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二百七十二章路漫漫大道徐行两人一架从白天打到夜里,湖山那座议事堂里,看热闹的也就看到了夜里。此刻那二人正在登山,还来得及说几句话,所以劳荨低头看向下方,询问道:
左侧首位的神游修士无奈摇头,苦笑道:
虽说楚剑云压了一境,可也是以真境巅峰对战刘景浊的。
老妇人眉头一皱,冷声道:
知道惹不起,你还在这里过嘴瘾?
有些事情出力不讨好,可不是因为人家不给你好处,是你自找不痛快。
劳荨看向右侧首位的妇人,询问道:
此刻落座的,都是绿衣,也都是女子。绿湖山本就是男的很少的山头儿。
那位钱谷司库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微笑道:
到底是管钱的,生意人。遇事不着急先与人摘干净关系,反而是试着傍上去。
对坐妇人沉声道:
劳荨一皱眉,
正在喝茶的妇人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劳荨眼前一亮,这,好办法啊!一人两卖,等人走了立马修书一封寄给那位老前辈,反正神鹿洲是龙丘家的地盘儿,人家非抢人,我们也没法子啊!
劳荨缓缓起身,开口道:
那本就是龙丘家的姑爷,再说大小姐还在呢,有些小动作用不到的。
登山路上,刘景浊撤回清池,咋舌不已,传音问道:
楚剑云淡然道:
刘景浊转过头,诧异道:
说不过便不说了,答问就是了。
楚剑云轻声道:
刘景浊显然对这个没兴趣,他自个儿就有一方天地,要那至宝作甚?
眼瞅着快要到龙丘棠溪所在之地,楚剑云还是没忍住问道:
若说他刘景浊没有
留手,打死楚剑云也不信。
刘景浊笑道:
上次在花都城外,刘景浊算是试出来自己底线在何处了。
若是使出浑身解数,本体与天地二魂皆是祭出法天相地,三尊神游再加上各种大阵,打死一尊类似于高图生这样的真境,问题不大,但要速战速决,一旦被耗住,那就必败。若是对阵炼虚,再稀烂的炼虚境界那也是炼虚。就说打簪雪城那个炼虚,费了多大劲?所以他刘景浊碰上炼虚修士,自保无虞,老早跑路就是了,若是厮杀则必死。
这还是他刘景浊要手持两把仙剑,同时祭出三把飞剑,再以各种阵法符箓加持之下。若是不用独木舟与山水桥,打个真境都费劲。
当然了,妖修鬼修除外。
楚剑云传音问道:
刘景浊摇摇头,
说的含糊,但真相就是如此。
楚剑云便再没细问,再如何是朋友,有些问题也得点到为止。
没走几步便到了上方小亭,龙丘棠溪与林沁,还有个眼神纯净的姑娘等在亭中。
绿湖山修士皆是绿衣,龙丘棠溪便换上了一身水蓝色衣裳,背着青伞。
林沁拉了一把灵星,轻声道:
女子手忙脚乱施礼,都不敢抬头看刘景浊。
楚剑云传音说道:
刘景浊瞬间明了,便开口道:
灵星如获大赦,干脆再不开口。
她最怕跟人打交道,最怕跟人说话了。要不是姐姐非拉着自己来,她都不想出门。
林沁有些尴尬,只得苦笑道: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
刘景浊管住了眼珠子,没让它朝上翻去。
林沁又说道:
龙丘棠溪摇摇头,
刘景浊笑盈盈看向楚剑云,中年道士也摇摇头,笑道:
某人咧嘴一笑,
笑了笑,刘景浊询问道:
林沁点头道:
刘景浊又问楚剑云,
道士摇头,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抬手擦了擦嘴角,笑道:
楚剑云点点头,
刘景浊与龙丘棠溪带着两个女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绿湖山。
抬价又打折?很高明啊?你看我理你不?
那处明月坊,劳荨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连那个觉得与谁都能做生意的吴钱谷都皱起了霉头。
欺人太甚了!带走我绿湖山的人,招呼都不打一声?
楚剑云瞬身落地,也不见外,看了看桌上吃食,笑道:
劳荨挤出个笑脸,轻声道:
楚剑云夹了一筷子菜,红烧湖中
鲤鱼,滋味不错。
吴钱谷看了看劳荨脸色,便一幅气不过的模样,沉声道:
楚剑云放下筷子,微微一笑,瞬间变脸。
劳荨闻言,当即手脚冰凉,如坠冰窟。
结果楚剑云脸色又是一变,笑盈盈说道:
劳荨已经起身,面色凝重,颤颤巍巍开口:
楚剑云拿起筷子,微笑道:
此话一出,她俩哪儿还不知道,先前议事怕是被人尽数听去了。
走出绿湖山,林沁问道: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
刘景浊笑着点头,传音林沁:
灵星每走几步就要回头一看,龙丘棠溪看在眼里,也不晓得为什么,居然有些羡慕灵星。
脑子里装下的事情少,人就会很快乐啊!
刘景浊笑着看向灵星,询问道:
灵星依旧不敢抬头,只是压低了声音,怯生生开口:
刘景浊笑道:
呆头呆脑但眼神纯净的女子怯生生点头。
事实上走出绿湖山时,与林沁灵星一起的两人,就已经换做两道符箓了。
与此同时,一对年轻褪去道袍换上寻常衣裳,朝南方去。
龙丘棠溪总有些不适应,这么些年一直背剑,忽然不背剑了,不习惯。
山水路上,换上一副清秀面容的龙丘棠溪,撇嘴问道:
刘景浊轻声问道:
龙丘棠溪一怔,缓缓低下头,轻声道:
顿了顿,龙丘棠溪低声道:
刘景浊伸手揉了揉女子脑袋,笑道:
顿了顿,刘景浊继续说道:
龙丘棠溪抬起头,轻声问道:
刘景浊点了点头,………
游江国西边儿那做乱砚山,山神庙里这些年香火旺盛,都要赶上游江国西岳了,可最近老是有人登山骂街,说话很难听。
这些年来,给自个儿起名月烛的兔子精可忙坏了。
有人上山敬香,半山腰拿根树枝立在石头缝儿里,她就得忙前忙后去帮那个放下木枝的人治腰疼病。
有人求姻缘,她就得去抢了月老饭碗,使劲儿撮合。
有人求财,她就得再当一次财神爷,把自个儿辛辛苦苦攒的香火情给信徒。
有人求官,她也会想尽法子帮忙。
前几年这座乱砚山,那是有求必应,今年许愿明年还愿的人多的是。就连有人在乱砚山下那条官道路过时,顺便许了个求子的愿望,结果都实现了。
所以前些年把这座乱砚山传的神乎其神,那些个有求之人,把山君娘娘看的比爹娘还重呢!
可由打一年前开始,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山君娘娘变懒了还是怎的,越来越不灵了。
今个儿月末,照理说香客不多才是,可山神庙前愣是站了个锦衣男子,双手叉腰,骂街不停。
锦衣青年正骂街呢,有个白衣男子笑盈盈走来,伸手按住青年人肩头,笑道:
锦衣青年一巴掌拍开男子手掌,皱眉道:
白衣青年咋舌不已,这天底下还真是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啊?但脸皮比我厚的,我也头一次见。
白衣青年不由分说把手暗自锦衣青年脑袋上,紧接着便是一声惊恐叫喊声,方才还气势汹汹骂街呢,这会儿像是白日见鬼一般,拼命往山下狂奔。
走入山神庙,男子一个瞬身便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经在山巅云海栏杆处了。
月烛一脸警惕,沉声道:
男子咧嘴一笑,心说这兔子精是可爱啊!那些个香客要是知道自己祭拜的山君娘娘远没有神像那般身形高大,只是个十来岁的丫头模样,那他们该有多难以置信?
白衣男子一笑,轻声道:
听到赵长生,月烛一下子就放松了警惕。
其实苏崮哪儿知道赵长生怎么样了,他都没见过赵长生啊!
瞎编了一通,月烛却是听的津津有味,好像一听到长生小哥哥过得好,她就开心了。
小丫头模样的山君娘娘,一蹦一跳走去悬崖边的太师椅,背对着椅子又是一跳,稳稳当当坐在椅子上,双脚晃荡,够不到地。
月烛双手捧着下巴,轻声问道:
苏崮笑道:
月烛眼前一亮,眨眨眼,
苏崮点点头,
顿了顿,苏崮又问道:
说起这个,月烛就是一阵脑壳疼,她扶着椅子往后坐了坐,结果垂在半空中的就只有小腿了。
小姑娘嘬着嘴,嘟囔道:
苏崮哑然失笑,问道:
月烛赶忙摇头,
苏崮笑了笑,
站起来,轻声道:
月烛摇摇头,
就好像是有个跑来山神庙,说山神老爷你只要给我十两银子,我拿出来五两给你修缮金身。
这不有病吗?哦,你求我给你钱,然后拿着我给你的钱反过来给我修缮金身?好像我找不来几个瓦匠似的。
苏崮大笑不止,轻声道:
月烛像是得遇知音,点头不止。
一大一小一直聊到了后半夜,苏崮这才起身离去。
其实他来这儿,就是想来瞧瞧,顺便问一件事。结果瞧见可可爱爱的月烛,就不想煞风景了。
既然上了青椋山,人家也要投名状,那自个儿多少得干点儿什么事儿出来。
到了万象湖,苏崮才知道,彩蝶素蝶两姐妹,如今只剩下素蝶了。
一个过境神游而已,哪儿来的胆子如此欺负人?
杀人夺宝,这种事我苏崮现在可不干了。
在这游江国地界儿,破境求真我的苏崮,那是板上钉钉的天下第一,所以刚来他就抓出藏入万象湖中的谍子了。他也没着急问,就只是把她丢进自己画册里,让她闯江湖去了。
画册第一甲,那是巢无矩的天下。翻书看画册,就是芝麻绿豆大小的画中人,可你进了我画中天地,呵呵!说以十万天兵天将拿你,就不会是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人!
我他娘的困不住个合道,我还困不住你个藏头露尾的金丹?
你就自个儿先再画中江湖浪着吧,等我赤亭兄来了,再好好治治你。
苏崮一个瞬身,落在造化山外一处水帘下方,金丹女修陈青萝正于水帘下方盘坐炼气。
女子柳眉倒竖,瞬身与那白衣青年拉开数十丈,然后才皱起眉头,沉声问道:
苏崮咧嘴一笑,
陈青萝半信半疑,沉声问道:
苏崮唉声叹气,犹如戏精附体,声泪俱下。
苏崮抹了一把脸,低声道:
陈青萝冷笑一声,瀑布水帘当即化作牢笼合十,将苏崮死死关在里面。..
女子冷冷开口:
苏崮叹了一口气,金丹境界的牢笼,可有可无啊!
他一把撕开水幕,咧出个笑脸,
脸皮够厚,所以不红不烫。
往西北放心十几万里,青泥城外那条河流,有一座龙神庙刚刚修建完毕。据说这条青泥国的新任龙神,曾经可是驰骋疆场的将军。
有个佝偻儒生念完封禅旨意,对着跪地接旨的新任龙神一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