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最高处第一卷人间栖客第一百零八章碰瓷儿顾衣珏莫名其妙被拉入一处玄妙之地,结果就瞧见自家山主都被打到脱了相,整个人一摊烂泥似的挂在石壁,好不凄惨。
刚要拔剑,结果一道白衣瞬身而来,轻轻按住了顾衣珏肩膀。
顾衣珏啊了一声,等那个青衫青年转过头,他当即明白了。
果然是当年那位剑客。
还没等他说话,刘顾舟便甩来一张纸,
顾衣珏苦笑不止,自个儿年龄确实是大,可被一个剑术极高的人喊前辈,还是有点儿脸上发烫。
他瞧了瞧刘景浊,轻声道:
刘顾舟笑道:
顾衣珏一想,这倒是,便不再发问,转身御剑离去,买药去。
等到顾衣珏御剑离去,刘顾舟便讪笑着看向陆吾,竖起一根手指头,笑道:
陆吾又能说什么?只怪交友不慎了。
中年人开口道:
刘顾舟一笑,轻声道:
陆吾摇摇头,没说话,算是答应了。
等刘景浊睁开眼时,已经泡在了一个大木桶中,先前被打断的筋骨尽数恢复,连暗伤都好的差不多了。
当然不全是药的作用,还有这方小天地的原因。
刚刚打算爬出浴桶,却听见父亲说道:
刘景浊点点头,盘腿而坐,静静听着。
刘景浊轻声道:
刘顾舟摇摇头,笑道:>
刘景浊还没回答,便听到刘顾舟说道:
结果出去之后,很快便又被拋回浴桶。
一天之内,顾衣珏足足换了三次水。
第三次进去换水,刘景浊手脚皆是一一种渗人角度弯曲,只留一口气在。
出去之后,顾衣珏没忍住问道:
好家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饶是他顾衣珏活了一千多年了,进去瞧见被亲爹打成这般凄惨模样人。
哪儿有这样炼剑的,这得练多久?
陆吾轻声道:
顾衣珏倒吸一口凉气,心说换做旁人,别说三个月,三天就疯了吧?
此后刘景浊压根儿就没出过那处小天地,顾衣珏去换水的次数越来越勤,眼瞅着刘景浊伤的一次比一次重。顾衣珏终究没忍住,说了句,哪儿有这样当爹的。
结果那天换水之后,顾衣珏便被教了几手剑术。带了一身伤出了那处小天地,还给陆吾说了句:「你咋这么不禁打?他那只是
一道符箓化身而已。」
没有比这更扎心的话,顾衣珏只觉得,这些年练剑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慢慢的,顾衣珏就发现,不只是药水,连酒水消耗都越来越大了。刘景浊喝酒从最早的每天三斤,到现在每天足足十来斤。
所以顾衣珏便知道了,刘景浊也是强撑着的。
这天依照惯例,挨了三剑,已经动弹不得了,可头一次没有晕过去。
没晕过去,其实更难熬。
刘顾舟走到浴桶边上,轻声问道:
刘景浊摇摇头,轻声道:
父子俩对视一眼,各自一笑,刘顾舟便叹息道:
浴桶里泡着的年轻人只是傻笑着。
刘顾舟轻轻按住刘景浊的头,言语之间有些惭愧,
顿了顿,刘顾舟又说道:
其实刘顾舟就没当过父亲,他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当一个好父亲。
可惜他没有学着当一个好父亲的机会了。
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
刘顾舟想了想,轻声道:
年轻人苦着脸,嘟囔道:
一直到了三月份,药汤换过无数,刘景浊境界不见涨,却是越来越扛揍了。
这天顾衣珏跑去千里之外的城池购买药材,无意间就瞧见了一封刚刚刊发不久的邸报。
他心说,得嘞,拿回去让山主乐呵乐呵。
斗寒洲破烂山乞儿峰的后山,小院儿当中,姚放牛手捧一封新鲜出炉的邸报,笑的前仰后翻。
徐瑶也是手持邸报,可她却眉头皱的极紧。
这些个炼气士宗门刊发的邸报,是瞧见的人,听得见声音的。
姚放牛听了那个三年多前被刘景浊强行欺辱,如今身旁跟着两个半大孩子,说是刘景浊的儿女,差点儿没把眼泪笑出来。
三年多前,四年前,刘景浊身在归墟,天天琢磨着怎么多杀几个畜牲,结果白白多了两个孩子,这不是赚了嘛?
徐瑶一瞪眼,
姚放牛收敛笑意,轻声道:
徐瑶撇撇嘴,嘟囔道:
姚放牛不解道:
女子
瞪眼道:
一模一样的邸报,几乎同时在九洲刊发,神鹿洲迷离滩,大家伙儿也议论纷纷。
有个独臂背剑的少年人瞧见了那份邸报,气的与人骂街,结果没骂过。
反正他打死都不相信,刘大哥会是这样的人。
也不看看那些个女子都啥模样?别说龙丘嫂子了,连那个造化山的所谓仙子,都差的远呢!
他娘的,这不是碰瓷儿嘛?
结果等他返回酒坊,潭涂跟那位蔡掌门已经坐在院中,潭涂姐姐黑着脸,蔡真珠笑的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潭涂瞪眼道:
蔡真珠瞬间变脸,做沉思状,
景炀京城,胡潇潇拿着一封邸报,扭过头问道:
照理说不应该啊!龙丘棠溪她虽然没见过,可传闻那是女子瞧了都羡慕的容貌。再说了,一个景炀椋王,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
刘小北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
胡潇潇一愣,那倒是啊!
总之,这东西可千万别给小丫头瞧见了。
一艘渡船在浮屠洲西海岸一处渡口停歇,船上便也有了最新的邸报。
有个绿衣背剑的女子,手持那份邸报,由头至尾都皱着眉头。
她与那些个看热闹的不一样,把这些个文章的刊发之处一个个都记了下来。
明知道都是假的,可龙丘棠溪还是很生气。
女子返回船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她拿起那封私报,越看越来气,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