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下午后,就连最爱逛街的女孩子青桃也感到双腿发酸之时,犬冢树已经不知不觉的已经带着他们走到了上午静音告诉他的那个地址:金泉街栖凤巷10号。
“栖凤巷嘛?以纲手初代孙女的身份,也的确算是个凤凰了呢,虽然目前有点落魄。”
在一条幽深而古老的青苔小巷内,犬冢树抬起头看着面前那个普通的民居小院门,喃喃的说道。
“雪丸,叫门!”犬冢树冲着雪丸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跑到门口仰起脖子就是一声狼嚎。
“哼!哼哼!”一阵响亮的哼哼声过后,一头通体粉红色的小猪从院门里冲出来,围着雪丸就是一通转悠。与此同时,那对小眼睛还不停的看着犬冢树的双手,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犬冢树嘿嘿一乐,手里变魔法一般一晃,一大块香喷喷的烤肉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豚豚,来,又饿了吧?可怜你的主人都没法经常给你吃肉。”犬冢树将烤肉递给豚豚,后者哼哼了两声,叼起烤肉就跑进了院子。
“豚豚你去哪了?呀,是你们来啦!”一个少女的惊呼声,顿时在院子里响起。
静音看着院门口的犬冢树等人,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喜和欢欣之色。尤其是看到犬冢树他们手里大包小包俱是价值不菲的礼品之时,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
可怜少女静音自从跟随了纲手,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贵客临门重礼赠迎的事情呢。想想那位时不时就买醉烂赌的大人兼老师,静音就满腔的哀怨。
“静音姐姐,你就打算这么让我们在外面站着吗?”犬冢树看着有些失神的静音,心中有些好笑的说道。
“啊呀!是我失礼了,快点进来吧。”静音反应过来后,小脸瞬间一红。
犬冢树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了望,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我真进去了?”
静音有些惊奇的说道:“快点进来啊,不然还要我扶着您进来啊?”
犬冢树一脸坏笑的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进......”
“屁大点的娃娃,就跟自来也那老色胚学的一肚子坏水。犬冢树,再敢调戏静音,信不信我揍你?”就在两个少女和一个小正太一脸懵逼,犬冢树心底暗笑之际,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犬冢树闻言,脸上那混不吝的坏笑瞬间消失。只见他背起手,高昂着脖颈,保持着一副气质高洁不屑流俗的清高模样,迈着无比官方的四方步施施然走进小院,然后径直朝着那屋子内走去。
白和雪丸,还有亲密的挽着静音胳膊的青桃,亦步亦趋的跟在犬冢树的身后,也好奇的走进了这间静谧无比的小院。
只有天真少女静音,一直有些纳闷的揣摩着纲手大人的话。
刚刚跟小树大人的对话有问题吗?不就是礼让进门的寻常对话吗?哪里来的调戏之说?
一旁的青桃见静音一脸懵懂的可爱模样,却是偷偷的捂嘴偷笑,就像个小狐狸一般。从小在红粉楼长大的少女青桃,耳濡目染之下,对男女那点事儿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所以,方才犬冢树跟静音的对话,差点没把她的肚皮给笑破了,同时也害羞的不行不行的。
自己家这个小树大人啊,正经的时候是真正经,不正经的时候吧,也是真不正经......
犬冢树大步迈进屋子之后,就看见一个衣衫略有些凌乱的金发女子,正斜斜的倚靠在一个榻榻米上。可能是因为刚刚酒醒,她那张千娇百媚的俏脸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酡红,一对微蹙的弯弯细眉下,是犹如琥珀一般令人迷醉的棕褐色双眸。琼鼻挺翘,红唇微启,再加上额间那一点水晶般晶莹剔透的蓝,好一个国色天香,真真个花容月貌的美少妇。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她那张慵懒而迷人的脸。透过那有些凌乱的对襟衣衫,一对极具夸张视觉效果的雪白丰盈,竟赫然露出了一小半之多。以那夸张的尺寸,犬冢树相信,那衣襟已经尽力了,奈何这副娇躯的主人,却是“大纲手”。
“纲手大人,真的好大......非礼勿视,勿视......”犬冢树那张白皙的俊脸瞬间一红,视线从那对几乎令人眩晕的雪白上移开,一边努力的盯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俏颜,一边极力的压制着自己那因为严肃抗议而砰砰乱跳的小色心。
“木叶村后学末进犬冢树,见过纲手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犬冢树郑重其事的弯腰行礼。这可是与自己那便宜师祖自来也一个辈分的木叶大拿,该有的礼节和尊重是必须的。
纲手看着小脸绯红的犬冢树,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笑意。这要是自来也那些臭男人,如果这么色迷迷的打量自己的身材,自己早就一拳头抡过去了。可面前这个少年,是真特么的俊啊!
瞧瞧,那虽然剪短却依旧顺滑的黑发,那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皮肤,那俊美犹如小谪仙的小脸,那挺拔又茁壮的身躯,虽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郎,却已经拥有了不凡的气度和威严。
寻常的少年如同长成犬冢树的模样,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可能会给人奶油小生的感觉,但犬冢树不会!因为他身上有一股剑芒一般的锐气,尤其是那双灿若朗星黑白分明的双眸,细细看去,竟是犹如一片星空,深不见底,神秘异常。
纲手坐起身来,若无其事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虽然没什么明显的遮挡效果。随后,她饶有兴致的看着恢复泰然自若表情的犬冢树,浅浅一笑后说道:“后学末进?小树同学谦虚了。你的师祖自来也上次见到我时,可没少在我面前吹嘘他慧眼无双,白捡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天才徒孙呢。”
犬冢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谦虚使人进步嘛。我这点天赋,算不得什么。”
纲手啧啧了两声,说道:“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我看你小子就是有点得瑟。才十二岁就敢孤身一人在忍界乱跑,难道你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不成?真不知道你的水门老师和自来也是怎么想的,也真是心大。”
犬冢树从这略带责备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关心的意味。心里便知道,这个有点小傲娇的大美女前辈,对自己这个相当于小徒孙的小辈其实是真的关心。于是只是嘿嘿一笑,就听着纲手数落着自己的老师和师祖。反正就算这俩人在纲手跟前,她也是这个直言不讳的脾气。
似乎是联想到了什么,纲手叹了口气,说道:“天才少年啊,这些年木叶何曾少过?可越是耀眼的天才,陨落的几率就越大。你呀,以后还是对忍界抱着一份敬畏心为好!”
犬冢树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纲手必是回忆起了她伤重而逝的男友,以及战场陨落的弟弟。心中暗道也难怪纲手心灰意冷甚至心理出现问题,一个是热恋中的爱人,一个是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弟弟,却接连在自己的眼前去世。她自己身为医疗忍者却无法挽救自己最重要的人,这份打击太过沉重,沉重的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犬冢树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说道:“纲手大人教训的是!我这一路可小心着呢。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浊世翩翩美少年的模样,如果不是您提前知晓,谁能想到我是木叶声名遐迩......几乎令小儿止啼的战场杀神小妖犬呢?”
纲手眨了眨眼,看着面前这个“翩翩美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个花枝乱颤。嗯,一点都没夸张,颤的厉害,颤的小小树心慌慌。
这一笑,不仅让犬冢树大饱眼福,门外的静音也是满脸的惊喜之色。说实话,自从跟了纲手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大人笑的如此畅快。
这几年大部分的时间里,纲手要么将自己关起来默默发呆,要么就是用酒精迷醉自己,甚至在赌场里放浪形骸。也幸亏纲手的实力几乎无人可敌,这才将那些觊觎美色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一个个几乎锤爆,之后再无人敢招惹这个火爆脾气的大美人儿。
纲手直笑了一个微微气喘,许久后才指着犬冢树笑骂道:“你那老师波风水门是何等的谦谦君子,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一个厚脸皮的惫赖小家伙。”
犬冢树嘿嘿一笑,说道:“从生物学和伦理学来说,这可能是俗话里说的隔辈亲吧。嗯,没错,我原本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定是被自来也大人传染的。”
于是,我们的纲手大人再一次被逗的眉眼弯弯如初月。
门外的几个小家伙一脸的目瞪口呆,看向犬冢树的目光,那几乎可以用顶礼膜拜来形容了。
“好一个颜值即是正义!”三小只的内心里几乎同时飘过某人的一句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