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埃尔金和你根本比不了
“拉里啊，最近好吗？”
从来没有哪个人的声音让伯德这么不爽。
大约十一年前，他曾忍受了这个声音整整一年。
很高兴他只执教了凯尔特人一年就离开了，但伯德无法否认一点，对方的离开正是绿军在80年代末陨落的直接原因。
“如果你不打这個电话，我就好到不能更好了。”
“是吗？你真的感觉很好吗？原来你这么喜欢被无视啊，是我看错你了，堂堂拉里·伯德竟然是那种喜欢躺在自己过去的功劳簿上过完后半生的人。”
伯德不爽地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本来还想邀请你加入我的教练组，现在我有点犹豫了，你都把自己当一条咸鱼了，我要你来干嘛？”
伯德大怒。
“第一，我辞职回家，是因为我想有所作为，但在波士顿我注定不会有作为！第二，我从来都不是一条咸鱼，你他妈过去两年无所事事，你才是一条咸鱼！第三，我死都不想加入你的教练组，更别说背叛波士顿去洛杉矶工作了！”
路易的语气变得嘲讽，用词也不再客气。
“乡巴佬，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副见识短的乡下人模样，如果你想在退役之后有所作为，就不该选择在波士顿开始。波士顿是什么地方？那里是里德的老巢，他在那里‘出生’，也将在那里‘死去’，到时候凯尔特人将为他送葬，根本没有你的位置，你从一开始就跟错了人，现在发现也不算晚，但你却还想对他们尽忠？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们是一个商业联盟？你和波士顿已经没有了利害关系，无论你去哪里工作，都谈不上背叛，就像你他妈从今天开始放弃喜力，选择百威，那也不是背叛！”
伯德忽然笑了。
“你看起来非常想让我加入。”
“说笑了，我的教练组里不缺人才，你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好的球员，但好球员并不一定是好教练。其实需要机会的人是你，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曾经共事一场，我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我给你的，不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助教工作。我给你的，是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教练共事的机会。”
当年路易离开波士顿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被奥尔巴赫捧起来的年轻人。
可是今天，他已经有底气在伯德面前自诩最佳。
“你敢跟里德说你是最伟大的篮球教练吗？”
“你觉得这件事需要经过那个老头的同意吗？”路易笑问，“我最后问你一遍，来不来？你当初不想去纽约，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因为湖人和凯尔特人的竞争关系而不肯来洛杉矶，我真的不能理解。因为你一直是这场竞争中的赢家，应该对此心存芥蒂的是湖人，而不是你。”
伯德明显被说动了。
路易连比尔·沙曼这个经典绿凯投湖的例子都没说出来，就听到伯德问：“你觉得我适合洛杉矶吗？”
你以为路易会鼓励他，并顺势攻陷历史最佳球员的心理防线吗？
“难说啊，波士顿那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凭什么和洛杉矶比，这里的花花世界是你不能想象的，等你来到这，很有可能像帕特里克那样成为赫赫有名的炮王，到时候留下几十个私生子什么的也有可能，所以你还是别来了吧？”
“qnmd！”
“对了，你那个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就是那个无数次在总决赛上被你击败的埃尔文，他正考虑复出呢，如果你考虑当炮王的话，可以多和他交流，就是别玩得太花，不然染上hiv就身败名裂了。”
“你给我滚蛋！”
路易撩完伯德，便给悲剧师打电话。
听路易说伯德可能要来湖人当助教，悲剧师兴奋得很，直接在电话里大喊：“这一定能奏效，莪和拉里又在一起了！”
“他还有点犹豫，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劝劝？”
“行啊！”
“不过，劝也讲究方法，你不要提起我，也别问他来不来洛杉矶，就说说关于你复出的事，看他是什么意见。”
“我听你的，教练。”
1995年7月17日这一天，福克斯杂志宣布比尔·盖茨成为新的世界首富。
盖茨的个人资产达到了129亿美元。
而他创立的微软的市值在今年年初就达到了500亿美元，而现在，它价值750亿美元，在不久的将来，它的市值将达到1000亿美元。
有很多经济学家说互联网的经济繁荣随时可能破灭，而微软却依然势头不减。
这也是路易穿越后做过的最成功的投资，从1984年至今，微软数次拆分原始股，路易都做了追加投资，现在他的持股大约占2.5%。
路易记得微软的市值在新世纪初达到顶峰，他只要在那个时候将股票全部套现就可以拥有一笔福泽五代的财富。
不过，他现在也不像当年刚入行那会儿整天想着搞钱了。
各种投资红红火火地盈利，他现在只需要专心干事业。
湖人这艘船，还得他来开。
过了一天，路易在论坛见到了刘雨晴。
他看起来有些低落。
职业生涯开局不顺，今夏也落选了国家队。
迄今为止，高中生涯似乎是刘雨晴的人生巅峰。
当时他是全美第一得分后卫，与格兰特·希尔比肩，选秀大会时，nba依然相信他的天赋，用乐透签选中他。
可是，老鹰队内充斥着外向的酷哥，他们和刘雨晴处不来，觉得他怪异，他又与教练的理念不合，于是被弃用。
只用了一个赛季，他就被送到温哥华。
还没来得及为灰熊队打上一场比赛，就又被交易了。
“把过去一年发生的事当成一场噩梦吧。”路易拍了下刘雨晴的肩膀，“从今天开始一切都是崭新的。”
刘雨晴沉默了一阵，路易以为他无话可说，刚想上楼。
“我会变成他们的噩梦。”刘雨晴又补充了一句，“我会让他们后悔。”
他能这么说说明心气还在，没有彻底丧失信心。
“在你变成亚特兰大的噩梦之前，先试着成为一名合格的替补吧。”
路易上楼了。
不只亚特兰大，还有温哥华。
刘雨晴心想。
路易本想和韦斯特打个招呼，刚到门口，就听到对方在里面拍桌。
“为什么他非要请来波士顿的混蛋不可！那些凯尔特人混蛋和我们八字不合！”
“我听说...路教练准备请拉里·伯德加入教练组。”
“疯了！真是疯了！伟大的球员可不一定是伟大的教练！”韦斯特咆哮，“为什么非得是波士顿的那群混蛋？”
路易决定敲敲门。
“进来！”
路易走进了韦斯特的办公室，里面的气氛是冰凉的。
这里有米奇·库普切克和科特·兰比斯。
“米奇，帮我准备一份助教合同，金额大约是5年500万。”
“给谁？”
“拉里·伯德。”路易的目光扫过兰比斯，“科特，我希望你别整天待在杰里的办公室，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库普切克和兰比斯识趣地走了。
兰比斯刚出门，路易就吼道：“把门关上！”
被吓了一大跳的兰比斯哆嗦着关门。
然后，这里就只剩下路易和韦斯特两人了。
“杰里，你似乎对我的助理教练很有意见啊。”
上一秒还很生气的路易，现在竟然面带微笑地发问了。
“我们和波士顿在总决赛上屡次交手，这会让很多人感到别扭。”
韦斯特的理由明显是苍白的。
“是吗？被拉里打成了悲剧师的埃尔文对这件事可是很兴奋呢。”路易没有给韦斯特接话的意思，“还有，不管你有多讨厌凯尔特人，都应该记住，洛杉矶的职业篮球还能有三面体面的旗子挂在论坛，都要归功于因为比尔·沙曼1。你们在一个被波士顿退役了球衣的名人堂教练的带领下赢得了三座总冠军，现在却觉得拉里和唐的加盟让你感到别扭？你是不是也觉得屋顶那三面旗子别扭，要不找人把它们烧了？”
韦斯特被路易讽刺得情绪失控。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韦斯特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来反对路易聘请凯尔特人名宿了。
“既然你不是这个意思，那就保持乐观和微笑，我希望再也不要从你的办公室里听到你对这件事发牢骚，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决定是我做的，你作为副总裁应该支持我，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会感到难堪。”
“如果我像你一样，不断跟人抱怨你做过的那些决定，你会觉得好受吗？”
路易步步紧逼，终于让logo男的心理防线崩溃。
“好！好！好！”韦斯特气急败坏地说，“我同意你，我他妈就像你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支持你，谁再说这件事，就是和我作对！”
路易满意地笑道：“你果真是我的贤内助啊，埃尔金和你根本比不了。”
1沙曼在1972年作为教练带领湖人队打出33连胜夺冠。放下教鞭后一直作为总经理直到1983年因病退休。按照书里的世界观，湖人队史仅有的三座冠军都和沙曼有直接关系，韦斯特在1983年上位之后颗粒未收。
ps：回答几个可能有人会问的问题。
伯德不是应该加盟步行者吗？
答：书中时间线为1995年，步行者战绩稳定，不缺教练，路易打了个完美的时间差。
伯德作为凯尔特人名宿怎么可以加盟湖人？
答：比尔·沙曼也干了。他和伯德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以绝对的赢家身家加盟湖人。
伯德如果加盟湖人算不算对凯尔特人的背叛？
答：可能我写的不够详细，但其实伯德实际上已经与凯尔特人决裂。
伯德不应该更想待在自己的家乡吗？
答：伯德退役后分别出了两本自传，一本是《画报》作家杰克·麦科勒姆写的球员生涯自传，一本是他自己写的自传，讲的是退役以后的教练生涯。这本书让我知道，伯德没那么重的乡土情结，他和詹姆斯一样，真正热爱的是自己生活的那个社区，范围最大不会超过弗兰奇里克镇。就像詹姆斯不认为阿克伦属于克利夫兰，伯德也不觉得他的小镇和印第安纳州有什么联系。甚至他在退役之后也没有回小镇住，而是直接去了佛罗里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