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也许跟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才能感觉到。”迈克“安慰”斯凯。斯凯飞起一脚。迈克轻松躲过,笑着说:“这力道,有我当年的风采,肯定没问题,相信我。”当年迈克的断子绝孙脚,啧啧,让人闻风丧胆。“有感觉了,有感觉了……”“又没了……”“诶,诶,诶!”接下来的时间,斯凯一直处于大惊小怪的状态。可乐都不喝,只喝开水,说是对身体好。比起原来轨迹中的被动转化,此时主动转化的斯凯并没有那种获得新力量的彷徨,相反,干劲满满,活脱脱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小屁孩。林肯有点抑郁。因为他是贾盈制定的“过渡人”,简单来说,就是帮助斯凯度过心理和能力的不稳定期。为什么是他?贾盈信任的人不多,林肯是一个,戈登是一个,阿丽莎是一个。阿丽莎是美女,同.性相斥,排除。戈登是无眼人,虽然有长者之分,但多少有点怪异。林肯是年轻人,长得帅。林肯是贾盈的手下,斯凯是她刚认的女儿,两个人在一起,全面提升两人对贾盈的忠诚度。当然,以上是贾盈潜意识的想法。表面上,她觉得林肯是个不错的年轻小伙子,这么做是为了女儿好,而且深信不疑。就像家长为了儿女好,可以毫无愧疚地偷看日记。日记是相当隐.私的东西,被人动过之后多数人能够察觉,所以有些人就是这么戒掉写日记的好习惯。晚上睡觉的时候,床塌了。不要想歪,不关迈克的事。斯凯兴奋了一整个白天,晚上睡得比较早,睡梦中翻身,无意识一拍,把床给拍散架了。还好来世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冷,厚厚的垫子和被子,摔了也不疼。斯凯从被子里冒出半张脸,像仓鼠。“我做的?”“你说呢。”“嘿。”大部分觉醒超能力的好人,注意,是好人,在还未完全控制超能力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伤害到其他无辜的人,甚至亲人。事实上,他们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现实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很多超能力者多少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斯凯不担心,因为她知道伤不到迈克,所以心理没压力,仅仅这一点已经比其他野生的超能力者好太多。“瞧!”三更半夜,斯凯手指轻点在玻璃杯上。玻璃杯以极高是频率震动,然后碎成了一堆粉末。地上已经有一堆碎片,各种材质:玻璃,陶瓷,木头,铁……一开始,玻璃杯直接炸裂,不过有迈克在,炸开的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然后缓缓落地。于是斯凯更加放肆,翻箱倒柜,把屋子里所有的小物件找了出来,兴致勃勃地开始练习能力。异人获得能力后,能力就像人新长出了一只手,一开始肯定不适应,但是只要心里不慌,加上练习,很快就能如臂指使控制新的手臂,毕竟是身体的一部分。就像人用手做抓、拿、捏等基本动作很容易,但是复杂、高深的动作,需要训练、学习和开发一样,异人获得超能力后,需要自行深入开发。鉴于异人间还没有完全相同能力的先例,所以林肯这样被安排来辅导新人的,被称呼为“过渡人”。真的只是过渡,因为能力不同,能力开发,旁人只能提供意见,最终还是得靠自己。第一次,斯凯炸飞玻璃杯的原因,力度没控制好。迈克发现,斯凯的能力是制造一种震荡波。这种震荡波能够引起分子级别的震荡,震断分子键,所以……只要输出足够的能量,理论上连艾德曼金属也挡不住斯凯。因为是分子级别,所以,被震荡波震碎的物品不会改变化学性质,钢铁震碎了还是钢铁,玻璃震碎了还是玻璃。迈克建议斯凯先从精细上控制她的震荡波,然后再追求威力。毕竟就算没有增幅,以斯凯的能力,一秒钟能将一栋摩天大厦震倒,或制造一场震感明显的地震。这要是放在在城市里,简直就是堪比核弹的存在,假如让弗瑞知道了,就问他有没有吓出一身冷汗。斯凯在超能力的天赋不错,玻璃杯很快从炸裂,到变成指甲盖大小,到粉末。斯凯的能力,开发起来,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破坏力十足,而且应用方式多种多样。三天后,在迈克的指导下,斯凯已经能够反向输出震荡波进行短距离飞行和高空降落,能够在十米外将一颗拳头大的岩石震碎——假如将岩石换成人的心脏或脑袋呢?“很棒。”迈克朝斯凯竖起大拇指。“也不看看我是谁。”斯凯昂起头,一点不谦虚。谦虚是一种美德。但米国人不喜欢谦虚,观念问题。但有某无聊人士调查表明,你的谦虚会降低别人夸奖和赞美的欲望。然而夸奖和赞美,比责骂和惩罚更让人有努力的动力,最重要的是,不伤感情。斯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说:“好了,差不多该告诉我了吧。”“什么?”“别装傻。”斯凯白了迈克一眼,“这里都是异人,首领是我妈,训练时有必要躲着他们吗?太明显了,我又不傻。”迈克在防备着他们,这很明显。但贾盈是斯凯的母亲,而经过几天观察,来世表现得与世无争,迈克的表现有点不合常理。电视上,许多狗血剧情就是一个个误会引起的。狗血剧看看不错,但发生在生活里就难受了,斯凯想了想,干脆直球。“有吗?”迈克摸摸鼻子,表现得明显,是怕你注意不到。“有。”斯凯点头。有点识破的小小得意。快乐,有时就是这么简单。迈克给了斯凯一个“算你厉害”的表情,然后说道:“贾盈告诉过你们一家分开的原因吗?”“说了一些,是一群坏蛋。”斯凯脸色一冷。她知道了贾盈脸上纵横交错伤疤的原因,内心愤怒。“有说坏蛋是谁吗?”“没有。”斯凯摇头。贾盈在说这些事,表情痛苦、惊惧、愤怒。显然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减轻她的痛苦。所以贾盈没说,斯凯也就没追问。“神盾局。”“什么!”“确切地说,是潜伏在神盾局里的九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