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刻,你还说你不是龙王?
芬格尔突然觉得昂热那么坚定的认为柳生宗茂就是奥丁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实之前他也有所疑惑,为什么昂热就那么的执着,他在十年前从“地狱”里爬出来之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着独立于黑王白王之外的第三位龙族皇帝存在,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着未知,为什么柳生宗茂就不能是什么更为特殊的存在?
只是出于对昂热的信任,芬格尔一直都没有开口而已。
然而实际上芬格尔也是一位混血种。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无论他平日里表现的多么逗比,他的内心深处都是高傲的。
这是混血种特有的特性,可以说是血之哀的副作用,也可以说正是因为这种根植在血脉深处的高傲才是造成了血之哀会出现的原因。
也正是这份高傲,让他相信了能够打赢龙王的只有龙王而已。
因为混血种都那么高贵了,纯血种不得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最强大的生物?
之前的他,就算认为柳生宗茂或许是什么特殊的存在,也不认为他可以赢得下龙王,最多只能在龙王面前保命而已。
而现在,柳生宗茂如此自信的说全盛龙王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自然,他就坐实了自己的龙王身份。
“相信他。”芬格尔的耳中突然传来的昂热的声音,昂热一直都有在观察这片区域,此时正通过一种特殊的炼金手段在和他对话。
这不是无线电,龙类出现的地方磁场都会混乱,现代的科学必须辅以古代炼金知识才能对龙类起效果,不然就是纯纯的白送而已。
芬格尔收起了手中的灰色瓶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
既然柳生宗茂要和全盛时期的龙王对战,那么他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当累赘。
哒哒哒……
芬格尔离开后,陷入寂静的空间中突然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一位少女在轻巧的跳着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但仔细听下去,却又会觉得这个脚步声无比沉重,像是一个大力士在拉动着负重,每一步都无比艰辛。
“我就想你应该会出现。”柳生宗茂转头看向了耶梦加得,或者应该叫她夏弥。
其实柳生宗茂在3A测试的时候就见到她了,只是当时夏弥好像有什么疑惑,不想和他打招呼,柳生宗茂也就没有上去打扰她。
同为龙王的她,不应该会放过这个可以吞噬同伴增强自己的机会。
夏弥没有回答柳生宗茂,而是露出忧郁而又悲伤的表情抚摸着这个骨殖瓶,轻声说道:“康斯坦丁,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负责任的哥哥自己先破出卵来跑掉了,又被人类所捕获。”
嘭嘭。
骨殖瓶中传来了两声心跳声,听起来康斯坦丁很愤怒,毕竟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一个“外人”挑拨。
梆!
夏弥敲了一下骨殖瓶,将本就性格内向的康斯坦丁给吓得不敢发表意见,满意的看着康斯坦丁的反应,夏弥心情很是舒畅。
四大君王之中,除了自己的弟弟,夏弥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康斯坦丁了,毕竟这娃胆小的不行,和残暴的哥哥简直就是两种完全的极端,所以诺顿制造出了七宗罪,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杀死其他七位龙王,吞噬他们的身体,得到他们的力量,但实际上七宗罪中根本就没有针对怯懦的武器,反倒是有着杀死自己的暴怒。
这就是傲娇的顶级弟控,柳生宗茂有理由怀疑昂热和芬格尔做了一个局,就是想用康斯坦丁这个“累赘”来算计诺顿,逼迫诺顿放弃茧化和他们拼命,如果他们能够赢下来,那么诺顿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现在昂热却因为柳生宗茂的一句话而放弃了这个计划,柳生宗茂有理由相信他也在昂热的算计之中,只是他猜不到昂热到底在算计什么。
夏弥突然张开了自己的王域,这是只有龙王才能够拥有的领域,理论上龙王在自己的领域之中无所不能。
夏弥阻断了昂热对这片区域的监听,她说道:“你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劲吗?”
“哪里?”柳生宗茂不解的问道。
夏弥不知道柳生宗茂是真傻还是在装糊涂,但她还是解释道:“楚子航,应该是大路明非两岁的学长,在路明非高一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是高三了,但现在他却只是大路明非一个年级而已,而我本来应该比路明非低一个年级,现在却成了同级生。”
“哦。”柳生宗茂点点头。
这剧情他熟,之前他就见到时间莫名其妙的跳动了一个月,后来证实是自家老妈为了让橘政宗以为她已经重伤而采取的行动,狠狠的将蛇岐八家和猛鬼众打击了一番,估计十几年都缓不过气来。
不过说好的这是初始系列的专利呢!拍桌!
柳生宗茂在心底吐槽道。
“你好像并不奇怪?”夏弥皱起了眉头。
我能怎么办,习惯了呗,还能咋地?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柳生宗茂还是决定转移一下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楚子航还有路明非?”
“因为我初中时和他们是校友。”夏弥回答道。
“……初中?”
“对。”
“楚子航当时初几?”
“初三。”
“你呢?”
“初一。”
“那你说你应该比路明非低一个年级?”柳生宗茂翻了个白眼。
听到柳生宗茂这么说,夏弥也沉思了起来。
她的确应该比路明非低一个年级才对,她的原计划就是在明年以路明非等人学妹的身份进入卡塞尔学院,只是现在看起来好像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我……当时只是为了潜入仕兰中学见见楚子航,他身上有奥丁的印记,虽然我当时是和路明非同级,但在我转学去北大附中之后,我应该就比他低一个年级了……”说到后面,夏弥自己也不自信了起来。
本来这个说法应该很正确,她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才对,可偏偏,她却也开始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没有将这个计划成功实施。
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