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千一戏虐道:“看来,流沙界的确给了你许多自信。”
百里尚酩停下手中杯,看了过去,“你要试一试?”
源千一闻言,立马出声拒绝,“别别别别,我是来喝酒的可不是来打架的。”
说完其语重心长地说道:“都说仙修注重修心,你怎么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样不好不好……”
百里尚酩冷哼一声,不与其多言,不知道在想什么地喝酒起来。
他知道,源千一是故意来阻碍自己对夜如明动手的。
源千一并不简单,面对上其就算是百里尚酩也只敢言略胜而不敢保证能将之击杀。
就算百里尚酩动用了流沙界,想收拾源千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成的。
两人交战,这无疑给与了神域一方人前来救援的反应时间。
最终结局,恐怕也只是不欢而散罢了。
毕竟不到最后,双方是不可能爆发真正大战的。
百里尚酩不知道这一位神界的神子,为何会出手帮助夜如明,但其的确成功把他牵制住了。
这也是百里尚酩刚才情绪有些许不稳的原因。
“该死的柳书,上次就差一点……”
百里尚酩将错归咎在了柳书头上,上次如若不是柳书突然出现,他早已得手。
那样的话,只待回去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帝君之徒。
可惜,这完美结局就这样被柳书破坏了。
源千一无视了黑着脸的百里尚酩,自顾自地饮酒起来。
他看向夜如明离开的方向,暗中道:“下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决战之时了。那时的你,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可能百里尚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源千一帮夜如明的理由有多简单,简单到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那就是,顺眼。
如果说对于夜如明的天赋与机缘,百里尚酩是心生嫉妒的话,那源千一则是欣赏。
源千一觉得夜如明此人有情有义,是一个当之无愧的明君,他很想看看这个对手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他也知晓,因为双方势力的原因,他与夜如明不可能成为朋友,但他衷心希望这个为国度努力的男子能创造神话。
……
夜如明等人飞出圣皇宫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数道气息从他们身上扫过。
梧桐有些担忧地说道:“他们知道后不会追来吧?”
夜如明不确定地说道:“神域一方应该不会,源千一此人对我似乎没什么恶意。只是,仙域一方有些拿捏不准……”
他认为百里尚酩对于自己的杀意实在是太浓郁且没有理由,他可不信其为了那渊偲能做到这个地步。
“哎……作为神域人的源千一对我等施以援手,而身为仙域的百里尚酩却想方设法地致我于死地,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夜如明发完牢骚,梧桐道:“果然不能在圣皇宫内进行此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圣皇城内对我们虎视眈眈。”
“嗯,所以无论怎样我们外出寻找蔽身之所。”
说完三人的速度再次一提,向着东海而去。
……
十日后,夜如明等人来到了东海之滨。
由于路途中需要时刻提防随时出现的百里尚酩,他们赶路的速度自然也慢了数分。
还好途中并未有任何危险,一行人顺利的到达了。
看着暖阳与海,梧桐道:“此行倒是顺利。”
夜如明露出笑容,“走吧,距离于诨所在海域还有段距离。”
说完一行人再次赶路而去。
凌空飞行了一日,三人来到了于诨所在幽谷。
不需要夜如明提醒,早已感知到夜如明的气息的于诨,早已出来迎接。
“夜兄,好久不见。”,于诨笑着拱手打招呼道。
夜如明回礼,道:“冒然造访,还请恕罪。”
“诶!”
于诨佯怒,“你我双方乃是盟友,何须客气。”
夜如明哈哈一笑,“也是,倒是我小气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收住笑声后,于诨看向梧桐、若水二人,轻声道:“这两位是……”
闻言夜如明连忙介绍道:“容我介绍,这位是梧桐前辈,另一位是若水前辈。”
听罢于诨对着二人庄重行了一礼,“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其姿态十分谦卑,让梧桐与若水瞬间对其升起几分好感。
于诨人并不傻,夜如明的实力他是知晓的,能被其称之为前辈的人想来实力更是恐怖。
所以于诨可不会傻到在梧桐与若水二人面前端什么姿态。
于诨行完礼,冲夜如明问道:“夜兄前来何事?可有兄弟可以帮忙之事?”
夜如明肃然点头,道:“于兄可否带我们去看看海玉宫?”
“海玉宫?”
于诨眉头一皱,立马答应了下来,“好,你们随我前来。”
说着于诨在前面带头,向幽谷中走去。
不出意外的,梧桐等人走进幽谷后眼中皆一亮。
这满眼的珊瑚,花枝招展,形态万千,再配上无数的水晶着实很难让人不心生喜爱。
不一会儿,在于诨的带领下,三人来到了海玉宫前。
看着通体晶莹,位于一片氤氲中水晶宫殿,梧桐沉声说道:“如此浓郁的仙力,至少也是将品仙神器。”
“将品?”
夜如明心中一喜,“那能否遮蔽我们此举?”
梧桐不确定地道:“问题应该不大,将品之器十分坚固,就是天神全力轰炸之下也很难将其摧毁。”
二人的对话让一旁的于诨一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夜兄,你们在说什么?”
夜如明转头同其解释道:“于兄实不相瞒,我们想借海玉宫一用!”
“借海玉宫一用?”
于诨露出不解之色,哑然失笑道:“夜兄,恕我直言,这海玉宫可不具备什么威能。虽然其终年被仙力所笼罩,但却没有一点攻击之用。”
夜如明笑了笑,道:“于兄,我借海玉宫可不是为了战斗之用。”
“那是为了修炼?”
夜如明摇头,“也不是,乃是为了掩人耳目。”
于诨更迷糊了,做什么事情需要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