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奶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能在我们家住那么长时间,或许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又或者,她和我奶奶相处的并不愉快,她想回家睹物思人也说不定,”谢云临上下打量他几眼,勾起唇角,“还有……周队,什么时候你们警察办案,不凭证据,改凭‘应该’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抱歉,周队,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陪你聊着玩儿,你还是找到证据再来找我,ok?”
周运吁了口气,点头,冲他伸手:“好,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和谢云临握了下手,他带着手下人上车离开。
叶星北看着绝尘而去的警察,嘴巴微张:“这、这就走了?”
看着她呆萌的样子,顾君逐失笑,“不然呢?”
叶星北眨眨眼睛,“他们……有收获吗?”
顾君逐笑笑,“例行公事罢了。”
叶星北看向谢云临,有些担忧:“大哥,他们真找到证据怎么办?”
“放心,他们找不到证据,”谢云临说:“事情发生在谢家老宅,动手的是我的贴身保镖,警察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人证物证都没有,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值得他们挖地三尺。”
“对,”顾君逐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白筱蝶被轮尖比白筱蝶被人抽了几十皮带,手腕被掰断严重多了,周运的当务之急,是去查谁把白筱蝶轮尖的,而不是去查她身上的伤被谁弄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谢云临冲叶星北笑笑,“乖,别担心,快和五哥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哦哦!”叶星北应了一声,和谢云临、谢锦飞道别后,上车离开。
车上,叶星北一颗心还是悬在半空,特别的不舒服。
顾君逐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怎么了,忧心忡忡的?”
“我怕警察查到白筱蝶是被我大哥打伤的,”叶星北捶了自己脑袋一下,“我真是太笨了!我当时该拦着我大哥的,收拾白筱蝶的办法多了,干什么非要自己以身犯险?”
“因为当时如果他不亲自动手,就没办法消他心头之恨,恨到了极致,恨不得亲手将人千刀万剐的心都有,掰折个手腕算什么?”顾君逐揉揉她的后脑,“放心吧,谢云临不是说了?警察一没人证,二没物证,不能胡乱抓人,他不会有事。”
叶星北还是不能放心。
她这辈子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从没违法犯纪过,虽然她知道白筱蝶是坏人,罪有应得,可她也知道,法律不会因为白筱蝶是坏人,就对她大哥网开一面。
她越想越后悔,后悔没能拦住她大哥。
顾君逐无奈的摇摇头,“叶小北,别傻了,你大哥要是这点小事都摆不平,他还做什么谢家继承人?回家种红薯去得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真被警察找到了人证或者物证,争先恐后给你大哥顶罪的人有的是,怎么也轮不到你大哥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