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平教外,我听说沧澜江上也出现了水匪,抢了好几次从郡城运往各县的物资,各县到郡城的商行也有被抢,现在水域都开始有人巡查了。”
“只是在附近水域巡查有什么用,除非是全程护持,不然的话,从清水县到郡城,可是要走两天一夜,这么长的一段水域,水匪在哪里出现都有可能。”
“郡城调动驻军四处剿匪,怎么感觉成效不是很大啊,只是沿途灭了一些小山匪,真正凶悍的匪军,还在四处作乱。”
“主要是这些匪军太过狡猾了,抢完一个地方立马就跑,绝不停留,等剿匪的驻军赶到早就跑没影了,除非能提前将匪军堵住,或者知道匪军的行动路线才行。”
“听说驻军灭的那些山匪,有一些是从沂水郡逃过来,活不下去的流民。”
“你是说,杀良冒功?”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传播谣言可是要杀头的。”
“不说这些了,现在猪肉价格又涨了,只能天天吃鱼,还是那些达官贵人会享受,天天到聚福楼吃药膳药酒。”
“聚福楼的药膳的确好吃,我去吃过一次,但就是价格太贵了。”
“队长来了。”
“队长,早上好。”
“……”
后勤院的人见到陈宣,纷纷开口打招呼,停止了议论。
见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陈宣木然的点头示意,脸上却是心思重重。
平静数月后,太平教的人又重新出现,而且还是假扮长春道观的空青道长,暗中传播太平教教义,收购粮食,沧澜江上又出现水匪,驻军剿匪疑似杀良冒功。
“这才平静多久,又要乱了吗?”
陈宣心头叹息。
酒楼现在已经步入正轨,因为有县尉为后台,聚福楼的药膳又冠绝清水县,那生意自然没得说,前几天酒楼分红,他拿了有三千两白银。
现在每天上班,就在后勤院练练武,累了就看看医书药书,酒楼大厨每隔几天过来培养一次就行了。
一些市面上难以买到的药材,就通过后勤院购买,他在暗中截留一些,下班了就回到秘密宅院炼药炼丹,熟练度刷刷的往上提升,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生活,美滋滋。
这要是乱起来,那就没有这般安逸了。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现在待在后勤院,哪怕真的打起来了,最先调动的也是巡值队,县军、城卫军等,后勤院在后方负责后勤就行了。
……
……
天香酒楼。
自从聚福楼开业,天香酒楼的生意是越来越差。
天香酒楼原本的定位就是高端酒楼,但是现在市场全部被聚福楼给占了,客人都到聚福楼,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商人宴请来往的宾贵,都是到聚福楼,没人来天香酒楼了。
聚福楼,现在就是清水县的招牌。
宴请宾贵要是不去聚福楼,那就是看不起对方。
至于普通百姓,没事谁到酒楼吃饭。
所以,天香酒楼每况愈下,每天的钱越来越少,最后更是连工钱都不够支付。
这种情况下,凌业只能将酒楼关闭,遣散所有人回家,挂上出售的牌子,他不可能亏着本开酒楼,他开酒楼就是为了赚钱。
现在既然亏钱了,那酒楼自然不会继续开下去。
“没有了酒楼的收入,光靠东区帮派的孝敬,一个月才三百两,这点钱根本不够花。”
遣散所有人,凌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酒楼内,一脸愁容。
他是淬骨境武者,紫玉洗骨丹一颗就要五两银子,就算一天只服用一颗,一个月也要一百五十两了,还有其余方面的花销。
他现在住的宅子是当上捕头时买的,牙行看他是捕头,所以同意分期,每月还一百两,还有仆人丫鬟十几人,还有娶的好几个小妾,这些加起来每月三百两根本不够花。
至于捕头的俸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以前,他每個月都要为了赚取购买秘药的钱而奔波,什么宅子,仆人丫鬟,几房小妾,这些根本都不要想,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闲钱。
但是现在,凌业拥有了这一切,享受过了,大手大脚也习惯了,要让他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他做不到,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拮据的生活。
“银子,我需要大量的银子,到哪里去弄银子。”
凌业苦苦思索着。
“都怪那个该死的陈宣。”
凌业心中暗骂着。
要不是对方弄出个聚福楼,他的天香酒楼开的好好的,每个月都有三四百两的银子进账,加上东区帮派的孝敬,每个月能有六七百两白银。
那聚福楼真是赚钱,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也就是背后站着的是县尉,这才能够罩住这么大的生意。
并且,聚福楼的生意好,带着药材的生意销量也是大涨,因为不止聚福楼要用到药材,别的势力也是偷偷的在研究药膳。
清水县的市场是被抢占了,但是颖川郡可不止一个县。
那些大势力最大的生意就是药材,既然药材生意没有受到影响,这自然是皆大欢喜,药膳就算是再好,也是无法取代秘药。
“对了,这小子在聚福楼有分红,前几天从聚福楼拿走了三千两白银。”
想到这,凌业不由眼中一亮,露出贪婪之色。
要是能得到这三千两白银,足够他花费几个月了。
这杀人夺财之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
当初匪军攻破县城,在富人区杀烧抢掠的时候,他就趁乱劫了好几家商铺,这才有那个钱财买下天香酒楼。
“不妥不妥,要是杀了这小子,只能获得三千两白银,而且杀了他还有不小的麻烦,县尉大人肯定会彻查此事,留着这小子的命,每个月都可以抢一次。”凌业心中暗暗道:“要是能将这小子控制住,乖乖听话就好了。”
“这小子父母都已经归西了,又没有其余家人,控制家人这条路行不通。”凌业露出思索之色,“既然如此,只能够用毒药进行控制了。”
说干就干。
凌业离开酒楼,找人弄毒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