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么一来,袁开放又怎么想袁老夫人呢?
就因为苏青是老夫人的侄女,在老夫人面前三言两语就得到了她的信任,更是给亲生儿子下药,这样的人又有多少的智商呢?
试问,这样的袁老夫人,哪怕袁开放再孝顺,心中也会有芥蒂。
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和袁老夫人讲。
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一秒就说给被人听了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被人抓住把柄了呢?
没有了儿子的亲近,陈梓濛也不再容忍她,这样的老夫人,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呢?
杀人不一定一刀把人杀死就痛快了,杀人诛心看他痛苦才来的更加的痛快。
至于苏青。
哪怕袁开放曾经对她有感情或者怎样,但经历了这般事情后,袁开放的心里又会怎么想呢?
恨不得一刀把她弄死吧!
任凭是谁,体内又被下蛊,又被下傀儡药的。
代表他完整的人生都要被被人操控,他会是什么心理?
一定是毛骨悚然的同时又恨意满满。
他醒了的第一时间,一定是想要把下药的人给弄死。
老夫人在这件事情上,就是一个帮凶,母子之情只会越来越疏远。
在这个朝代,老夫人能活的这般随心所欲,大多数来源于袁开放对他的孝顺。
如果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原本就名声不大好听的袁老夫人,只会更雪上加霜,谁还愿意和这样的人来往呢?
阮清寒也是一个通透的人,想明白这些后,对夕瑶是更加的感激。
如果伽罗公主不是为了给她出气,这件事情她根本不会管,更不会盘算这么多。
阮清寒和姜玉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了然。
他们的心里特别温暖,有一人为他们这般打算。
阮清寒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陈梓濛上前一步,恭敬跪下道,“请伽罗公主救相公一命,袁府上下单凭伽罗公主处置。”
“你个贱人,你在说什么疯话,什么叫单凭处置?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身要打死你。”袁老夫人一听陈梓濛的话就不乐意了,左右看看想要找一件趁手的,能打人的东西。
他们袁府能走到今天,都是他儿子的功劳,怎能让这个贱人在她儿子昏迷的时候,为所欲为呢?
她还在呢?这个贱人休想得逞。
“你儿子的命你不在乎了?”夕瑶轻瞥一眼袁老夫人,轻飘飘的说道,那一眼中满含嘲讽。
这老夫人还真是拎不清呢!
儿子生死不知,居然还想着袁府的产业,呵呵……
袁老夫人被说的一噎,她怎么会不在乎儿子的死活呢?
儿子的死活她在乎,袁府她同样在乎。
要是没了袁府,他们要住到哪里去?
那样他们在凤都还这么混?
陈梓濛看都不看袁老夫人一眼,有伽罗公主在也不会看着这老巫婆发疯的,她头一磕到底,发出‘嘭’的声音,她温柔带着坚定的声音响起,“请伽罗公主救相公一命,袁府单凭处置。”
还是同样的一句话,却让夕瑶看到了陈梓濛的决心。
从那张温柔如水的脸庞上,她看到的是她的坚定。
夕瑶挑挑眉,不置可否。
拔蛊倒也不难,就是不知道袁开放中的哪种傀儡毒。
即便是傀儡毒,也是分为好几种的。
邪修那些上不的台面的玩意,没有在好好修习上下功夫,倒是搞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毒。
听陈梓濛的意思,那个苏青应该是知道的,但人家未必会愿意告诉她们。
事情已经败露,她已经预想到自己的结局,又怎会轻易说出呢?
人都有侥幸心理,说不定她的心中在想,她要是不说出来,说不定还能凭着这个保护一命呢!
不过夕瑶也不担心,万变不离其中,再变化多端,也会遵循毒药本身的药理而来的,解毒的步骤都是差不多的。
夕瑶手指轻点桌面,微微沉思后答应了陈梓濛的要求,“本尊答应给他解读,但事先说好,等解毒后,本尊要做什么你不得插手,不然本尊不高兴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的。”
“是,妾身一定做到。”
陈梓濛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袁开放一旦被救醒,伽罗公主一定会找他算账的,这可是事关暝兰国的秘密。
而且等袁开放醒了,她也会跟他提出合离的。
这是她在小镇上,知道自己也被下毒后,就已经做下的决定。
这样的人她可不敢再跟他过下去了。
“走吧。”夕瑶起身往外走去,还不忘回头交代一句,“等我处理完再来用晚膳。”
既然答应了要留在这里用晚膳的,当然要言而有信啦!
“好的,伽罗公主不着急,我们等你。”姜玉明笑眯眯的说道。
他以为夕瑶离开了就不会再来了,没想到还会回这里用膳,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慕容禹浩从椅子上起身跟了上去,萧玦也自觉的跟了上去。
大堂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阮清寒不满的朝着袁老夫人离去的方向努努嘴,语气里满含嘲讽,“我真是没想到,这老夫人是如此的拎不清,我都已经遇见接下来袁府的结局了。
他们居然还咋呼咋呼的去宫里请御医,这不连陛下和二皇子都惊动了。陛下和二皇子一看就是支持伽罗公主的,一个小小的侍郎,没了就没了,朝中有能力者多的是,呵呵……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姜玉明也赞同阮清寒的说法,从小镇上回凤都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今天这一局面了。
袁开放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原本他还是很看好他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走到了如今这一步,连他的夫人都敢算计。
但一想,又觉得在意料之中,很多人为之奋斗的不就是钱和权吗?
袁开放原本就是一个喜爱钻营的人,他现在倒有些怀疑,当初袁开放选择陈梓濛是不是因为他和夫人的原因了。
然而这话他不会说的,省的夫人听了生气。
陈梓濛看着一马当先走在前面的伽罗公主,嘴角上扬起一抹弧度,虽然轻浅,但也看出她的心情还不错。
“劳烦伽罗公主跟着我们走一趟了,实在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