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阮清寒说出的消息都震惊到了。
袁开放这时候有些进退两难的感觉,他们听到这般秘密……一时心里有些百感交集。
姜玉明对他是有知遇之恩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同时他的夫人和姜玉明的夫人又是情同姐妹般的存在。
不论从哪方面说,他们两家之间都有着牵扯。
他更没想到在他身边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居然有如此身份,更是和伽罗公主还有一层血缘上的关系。
姜玉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起他的夫人,他们成婚这么些年,一直相敬如宾,更是没有红过一次脸,夫人把姜府打理的紧紧有条的,更因为姜府人口简单,没有那些腌渍事,他们夫妻之间一直也没有本质的矛盾。
可是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夫人居然有这般身份。
能在那种处境下还能好好活着的人,怎能没有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呢!
这也是让姜玉明惊诧的地方,但他作为刑部尚书,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他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一消息。
当年暝兰国灭国之事他也有听说,只是听到街头巷尾传出的只言片语。
当时的暝兰国很是神秘,据说有着不传之秘,更是有着传说中的不死神药,更有着无双的财富,这也是导致暝兰国灭国的根本原因。
如果这些传闻都是真的,那么他的夫人作为暝兰国唯一还存活的皇室之人,这其中的凶险显而易见,这或许也是夫人想要和他和离的原因,不想把他牵涉其中。
还有一点是姜玉明不敢想的,从头到尾他的夫人都没有爱过他,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嫁给他也只是形势所逼,想要找一个落脚的地方。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仅仅是想想心中就一阵阵的抽疼,他不敢想要是他的夫人亲口跟他说出这番话,他将是怎样的心情?
那一定是撕心裂肺般的疼。
危险他不怕,他怕的是他的爱人在这时候告诉他残忍的事实,也怕爱人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他皱皱眉头,抬眸认真的看向阮清寒,嘴角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夫人这是想要撇下相公独自承担所有?那你可曾问过为夫一句是否愿意呢?我们夫妻这么些年,为夫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吗?为夫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吗?和离的事情夫人不必再说,我是不会同意的。哪怕你把伽罗公主喊来,为夫也还是那句话,只有丧偶没有和离。”
这番话说完后,姜玉明的脸上反而比刚才轻松了些许,夫人想要撇下他独自承担危险,想都不要想,既然能有幸成为一家人,那么在危险面前就该携手共行。
正在酒楼用餐的夕瑶表示,你们夫妻间的事情自己解决,我可不会插手你们夫妻的事情。
做什么决定更是阮清寒自己决定。
每个人的路要每个人自己走,她只是起到提醒的作用。
小夕瑶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小夕瑶也是很好的例子。
原主母亲的死,原主母亲死后那些人的不作为,和那些人找独孤宴合作都是最好的例子。
她只是不想阮清寒也走上这一条路。
如果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本事,那么她还谈何保护好家人和姐妹,也如何从那些人的手中逃离呢?
不要小看金钱和权势带来的冲击力,那些亡命之徒会不折手段的。
她可以保护他们一时,但保护不了他们一世。
更何况她还有她的使命要完成,这些事情只能阮清寒自己完成了。
还有一点夕瑶不想插手暝兰国的事情,原主的母亲到死也没留下关于那里的只言片语,想来也是不想原主去寻找的。
那么她又何必一头撞上去呢!
阮清寒严肃的脸上闪过一抹笑意,不管多么坚强的女人,听到这么一番话都会被感动到,她娇嗔道,“这关人家伽罗公主什么事?难道人家还会管我们夫妻和离之事?”
即使再亲密的关系也不会管到人家家里的事情,更何况古代女人提和离本就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也是姜玉明开明才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要是换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早就气愤的拂袖离去了,还管你别的什么。
“为夫不就是打个比喻吗!反正我是不同意和离,以后你休想再提,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姜玉明掷地有声的道,“至于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牵扯不到你们的,即使清寒没这个本事把你们摘出去,伽罗公主应该也会把你们摘出去的。从朝堂上看,她的实力不止于此,连陛下对她也是多有忌惮的。”
“多谢大人。”袁开放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不是他怕死怕麻烦,而是他袁家人口众多,上有老下有小,他不能因为他自己的原因把他们都连累了。
陈梓濛低垂着头颅,眼帘下留下一串阴影,那漆黑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随即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抬起眼眸认真的看着袁开放道,“夫君,我们和离吧!我不会不管清寒的,看似她在我们家住过,其实是她救了我们全家,所以我是不会在这时候放弃她的。如果遇到危险我就和她划清关系,那我还是什么人,还怎么配和她成为姐妹。”
“梓濛,不可,我之所以这样决定就是不想连累你们任何人,要是你因为我和离了,那我还如何安心?这就违背了我的初衷,所以现在你乖乖和袁开放回去,我不会有事的,等我解决了麻烦,到时候我还会找你的,到时候我们穿着伽罗公主送给我们的姐妹装,一起开开心心的去逛街。”阮清寒反对道。
要是陈梓濛因为她的原因而失去了家庭,这让她还有什么颜面去面对陈梓濛的父母,怎么去面对她们的姐妹情。
“还不至于如此,这是我家主子让我送来的一封书信。”萧玦的身影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大厅,他的出现一下子引起了几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