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县地处偏僻更是靠近边境,在天元和腾国的交界处,山高皇帝远的,但沈大人要知道一点,天下之大皆是皇土。本将只知道,你手中的那本账本在伽罗公主成为伽罗公主的时候就已经在公主的手中了,至于你藏着的那本只是假的。”凌镜尘很清晰的说出一个事实,夕瑶势力强大的事实,顿了顿后继续道,“你也别说本将危言耸听,公主手中的账本多不胜数,就看你们这些人怎么做和是否识趣了。京都那帮人也是怕的很,生怕公主掏出一本账本就断了他们的官路,这也是那些人不敢瞎蹦哒的原因。”
这也是凌镜尘无意中知道的,自从他真心实意跟着公主以后,公主身边的那些人做事也就没怎么瞒着他,导致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一些。
他也知道公主不会一下子都把这些人拔除,那样天元也会跟着乱的。
每个人有每个人对待的方式,就像眼前的沈一山就是用的威吓和敲打的方式,他知道这人很怕死,也很在乎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心中还是有着一种热血的,这也是他还能好好的原因。
夕瑶一路快马加鞭很快就赶上了队伍,马车里,姜流烟意外的有些安静。
“流烟是怎么了?”自从小包子离开后,姜流烟没了往日的嘻嘻哈哈,但眼前的安静好像还夹杂着心事,夕瑶这才有此一问。
姜流烟在腾国被保护的很好,天元一行让她见到了很多从前没见过的场景,也颠覆了她的认知。
“伽罗公主,这个大时代女人真的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能任由他们做主吗?男人都是这般花心的吗?”
夕瑶听闻姜流烟的话就明白她说的是陈方同对待张氏那样。
这件事情虽然夕瑶单独去处理了,但姜流烟从她哥哥们的口中还是知道了一些。
姜流烟从小生长在皇宫,更是无限宠爱加身,何曾见过这般阴暗的事情,一时让她产生了很大的怀疑。
一是怀疑难道男人都是这般的吗?二是怕她自己以后也遇到这样的,那后半辈子真的就要这般蹉跎了。
想到陈方同做的恶心事,让她一时有些恶心和难以接受,也让她质疑是否男人都是这样的。
夕瑶伸出手摸了摸姜流烟的脑袋,声音如潺潺流水般瞬间安抚了她焦躁的内心,“咱也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天底下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这般的,看看你的父皇,看看你的皇兄和太子哥哥,再看看其他你所熟悉的人,他们也不是都像陈方同这般的。他只是这大千世界中的一粒老鼠屎,不能因为一粒老鼠屎就坏了一锅粥,就把你心中所有的美好都破坏了。以后等你找夫婿的时候,你的父皇母后,还有你的皇兄和太子哥哥一定会给你把关的,不会让我们的小公主遇上这般人的。”
说着说着,姜流烟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娇羞的道,“瑶姐姐……”她才不要这么早找夫婿呢,不然都不能好好的出去玩了。
“哈哈,我们的小公主害羞啦!你只要记住,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多就够了。我们的小公主会一生顺遂的。”
姜慕风和姜羡风在马车外面听到夕瑶和姜流烟的笑声,嘴角都燃起一抹笑意,他们家的小公主还不急着找夫婿,但今生能有伽罗公主这么一个好朋友是她最大的幸事。
他们想,以后可没人敢在伽罗公主的眼皮子底下欺负他们的小公主。
夕瑶的一番宽慰让姜流烟内心深处的彷徨消失了不少。
看着她脸上重新燃起的笑容,夕瑶发自内心的笑了。
这个世界纷繁复杂,是不完美的,更有阴暗的一面,但身为小公主的姜流烟不需要知道这些,她的家人会把她保护的很好。
夕瑶身为魔尊从小就经历了太多阴暗的事情,如今见到这般单纯可爱的姜流烟,也想守住她脸上的那份单纯和美好,不希望她见到世界上阴暗的一面,那样会破坏她心里所有的幻想和对这个世界的期许。
姜流烟心里的小郁结一消散,她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往外面张望,此时他们已经进入了腾国的边境。
姜流烟从小生活在宫里,其实对腾国的地域并不了解,但在知道他们已经进了腾国,并且再过几天就可以看见父皇和母后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欢喜雀跃。
她都有些想父皇和母后了。
不知道父皇和母后见到夕瑶姐姐后,会不会喜欢她。
哎,想要瑶姐姐成为嫂嫂的愿望可能就要破灭了,太子哥哥回去肯定又要被父皇和母后催婚了,还有皇兄的情况也是让人担心的。
虽然她知道皇兄会带瑶姐姐去看他的秘密基地,但不知道结果会怎样,瑶姐姐能否说服父皇和母后支持皇兄的爱好,能不能让皇兄生活的肆意一些。
哎,真是好忧伤啊!
从天元出发之际开始算到进入腾国的国都凤都整整过了三十五天的时间。
要说最最高兴的是谁,那一定非姜流烟莫属,因为在今天她即可以见到她心心念念的父皇和母后,又能见到慕容翟了。
凤都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和公主都从天元回来了,纷纷夹道欢迎。
“恭迎太子殿下回京,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羡风骑在高头大马上接受着凤都百姓热情目光的洗礼,更有不少少女端坐在酒楼的窗户前,只为一睹他的风采。
姜慕风撇撇嘴骑在马车的旁边,抽空还和马车里的夕瑶吐槽道,“你看太子皇兄多吃香,那么多女人来欢迎他,母后和父皇又要旧事重提了哦!”话语中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夕瑶挑挑眉看向姜流烟,好像在说,你们是亲兄妹,嘴上也不忘调侃道,“你很羡慕?羡慕那些女的都来看姜羡风而不是你?”
“别。”姜慕风连忙摇摇手,这些花痴一般的女子他才不喜欢呢,他要喜欢也要找一个和自己能共频的人,不然他宁愿不要,“我消受不起,还是留给太子皇兄吧!”
想到自己的身份,有些气馁,婚姻不是他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