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朗想到刚才夕瑶问他骠骑将军的事情,心中突然升起一丝猜想,难道和骠骑将军的死有关?
回想当初骠骑将军战死疆场后他就得到了朝廷的调令,当时没有多想,可现在这档口忍不住让他多想了起来。
当时凭借资历和军功,凌将军比他更有希望和机会,可偏偏调令上的名字是他。
是因为他姓墨还是他也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这些想法在脑海里疯狂发酵,但墨朗知道此时他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很容易被怀疑成为奸细。
在这边关的门户上,要是真的让人产生了怀疑,那么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他将成为第一个被撤职的边关将领。
所以他只能等,等事情的发展。
他相信公主能查清他是清白的。
“公主殿下。”凌镜尘看着沉默的夕瑶,率先开口道,“铁牛找到的几个点我们都悄悄去查抄过了,但只有一个地方的人不见了,属下判断他可能得到了风声率先隐藏起来了。”
凌镜尘觉得对方出营的概率很小,在发生这般事情后,夕瑶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守护住了营地,所以他猜想这人离开营地的可能性很小,但藏起来的可能性很大,还有一种可能这人出恭去了,和他们正好岔开了。
凌镜尘也在暗处留了人,看看这人是否会回来。
“嗯。不急,该是的一个也跑不了。”夕瑶冷冷道,犀利的眼神注视着虚空的某处,嘴角上扬起一抹嗜血笑容,舌尖舔过牙齿,诡异一笑,“游戏真正开始了,你们做好准备接受我的报复了吗?”她相信十一皇叔对这个消息也是很感兴趣的。
凌镜尘忍不住一颤,“是。”越发恭敬的站在一边。
从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凌镜尘就知道夕瑶的深不可测,他们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对于危险格外的敏锐。
第一次见到夕瑶的时候,凌镜尘本能的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绷紧身体想要戒备,那是遇到比自己强,而战胜对方的机会很渺茫,让自己产生浓重的危机感的表现。
可凌镜尘在接下来和夕瑶的接触中也知道,那只是公主的冰山一角,公主真正的势力和实力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就好比那个暗处的黑衣人,任凭他怎么感知也无法察觉到对方的气息。
高手,绝对的高手,这种人想要取人首级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铁牛和剩下的几人陆陆续续回来了,每个人的手里都压着一个人。
“参见公主殿下。”经历过夕瑶的手段后,铁牛感觉只要看到夕瑶他就忍不住想要臣服。
“嗯。”夕瑶慵懒起身,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看向眼前的几人,眼中的杀意不再遮掩,一下子倾泻而下,浓重的威压让胆小之人直接吓尿了,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蔓延。
夕瑶仿若未闻,一步一步走向几人,随着她一步一步的踏出,肉眼可见的空气中出现薄薄的雾气,那是夕瑶本身的杀意实质化后产生的领域。
夕瑶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冷讽一笑,“也不过尔尔啊,傀儡蛊。既然那么喜欢玩虫子,那本尊就让他们永远睡在虫子堆里。”说着倏的转身,“凌镜尘,去给本尊熬几碗药给他们灌下去,本尊要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玩虫子,以为只有他们会吗?”
“是。”凌镜尘领命下去准备熬药。
铁牛看了看这紧绷的气氛,小心的开口,“公主殿下,属下也去帮帮凌将军吧,您看行吗?”再呆在这里他都要吓尿了,要是真的尿了,他真的很怕公主殿下来一句,没用,割了,只感觉头皮发麻,还是先找点事情做做为妙。
“你怕本尊?”夕瑶清冷的眼神布林布林的发着幽幽的狼光。
铁牛头摇的不浪不浪的,“不,不,不,不怕,属下对您是敬畏,怎会怕呢?公主殿下是这天下最好的公主殿下,没有之一。”狗头保命要紧。
仿佛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夕瑶身上的冷意微微消散了一些,挥挥手道,“去吧,快点,本尊不喜欢等。”
“是。”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好像后面有狗撵一般。
等待是漫长的,对于站在这里等待的人来说格外的漫长。
一柱香后,铁牛和凌镜尘分别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两人把手中的碗放在桌上,夕瑶指指被抓住的几人,“灌下去,不用太温柔,他们还不配。”对于奸细,对于背叛之人,夕瑶觉得仁慈根本没必要。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人的残忍。
要是真的让他们的计划得逞了,那将会失去多少自己人啊!
此时如果再对他们仁慈,是多么的讽刺和赤裸裸的打脸啊!
“是。”两人赶紧端起碗,剩下的人有眼力见的立马帮忙搬开几人的嘴,一碗一碗的药被灌到几人的嘴里。
“呕……”
“呕……”
“呕……”
几道声音分别响起,他们知道这药灌下去后意味着什么。
其中一人不甘心的喊道,“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们这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们抓起来,如今又给我们喝这种不明不白的药,你们这般做有没有想过后果。我们要找将军,要找他问问清楚,这个营地到底是谁做主!”
夕瑶不耐的掏掏耳朵,对于看不清现实的人她从来不多费口舌,鲜艳的红唇诡异的上扬,“那就从你这开始吧,本尊会让你尝尝那种滋味的。”说着一掌拍在这人的后心,好心的帮他化解刚才那碗药的药力,“啊……”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帐篷的上空,夕瑶手一挥整个帐篷都在她布置的结界中,一点声音都传不出去。
“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啊……”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在体内翻江倒海,肉眼可见他的经脉在药力的作用下鼓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包,像一座座小山丘横行在这人的臂膀上。
周围的人害怕的一声尖叫纷纷远离这人。
夕瑶却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走到下一个人面前,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一道道凄厉的喊叫声在帐篷内接二连三的响起,慢慢的形成一首独特的哀怨的催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