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奴会保护小少爷的。”耳鼠高兴的尾巴翘起,在空中飞了一圈才又回到夕瑶的身边。
“把身体变小,去他的怀里。”夕瑶指了指余墨。
“好嘞。”曲辰亦把自己变小一溜烟跳进了余墨的怀里,然后冒出一个小脑袋,奶萌奶萌的看着夕瑶,“尊者,可以出发了吗?奴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小少爷了。”
“不急。”夕瑶重新坐了下来,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幽暗深邃的眼眸犀利的看向余墨怀中的耳鼠,“为什么选择曲辰亦这人?”
陈风堂跨入堂屋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再抬头一看这一屋的男男女女各个衣着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尤其是那个穿着黑色裙衫的姑娘和坐在一旁那一身黑衣的男子。
其余之人皆是立在姑娘的一侧。
“还不快见过伽罗公主?”周阳提醒着陈风堂。
陈风堂的瞳孔紧缩,这姑娘居然是伽罗公主?伽罗公主这段时间的事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也是知道的,因为他们百姓实实在在得到了关乎他们切身利益的好处。
“草民陈风堂见过伽罗公主。”
“起来吧!”
陈风堂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夕瑶,听到让他起来的话,可看着这满屋严肃的人,他却不敢挪动半分,依旧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找你过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你无需紧张。“秦言恺上前一步说道,从夕瑶的话中他听出了蹊跷。
不然事情已经解决,贺礼也已经找到,伽罗公主不会无故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原本没有这件事情的发生,此时的伽罗公主应该已经在去往边关的路上了。
看着陈风堂紧张的模样,秦言恺出声安抚了一番。
“大人请问,草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曲辰亦。”夕瑶道。
“曲辰亦?那瓜娃子离开我们这一带好久了,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不知去向,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生活。不知道大人这时问他是所谓何事啊?”
“他犯了杀人罪。”
“这,这瓜娃子怎么会杀人呢,虽然那孩子在他父母去世后就变得沉默寡言的,但也不至于要杀人吧?”陈风堂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答案,那个孩子也算是村里众人看着长大的。
虽然这一处山坳把两个村子好像劈开了一般,但这方圆这么大地方也就他们两个村子,自然对于周边两个村庄的人还是很熟悉的。
他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孩子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村长就没怀疑过,你们这两个村庄先是有家禽无故被咬死,然后接着人无故被咬死,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曾怀疑过这是人为?”
陈风堂一听,心中一咯噔,难道伽罗公主说的意思是,他们村子里发生的那些离奇之事都是那瓜娃子干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想到其中有一人可是猎户出生,那身体壮的跟头牛似的,那瓜娃子怎么可能干的过那个猎户呢?
“回公主大人的话,我们这里地处偏僻,翻过那个大山坳再走一公里就是一座大山,时有野兽出没也是正常事,我们权当是野兽下山才把家禽和人给咬死的,那伤口和野兽咬人留下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啊!这难道不是野兽咬死的吗?”
“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或者说他的性格除了孤僻会不会非常的暴躁或者出现狂躁的现象?”
“啊,对,草民想起来了,这瓜娃子每年都要出没那深山好几次,每一次一去就要好久。其实自从他家人去世后他基本和村里的人也就不再有联系,说实在的他在不在真的没几人能说的清,再加上他这住的地方和我们两村都分开的远,更是很少有人注意到。只是偶尔会发现他从那边的深山出来,但也无人会询问他去干嘛!看到他那双血红的双眼都会觉得瘆人。”
“血红的双眼?”
“是,那也是一次草民无意间看到的,当场把草民吓的差点魂都没了。”
“好了,本尊已经知道了。”夕瑶一挥手,周阳就把陈风堂带了出去。
“小老鼠还是有点用处的,本尊就不把你变成烤老鼠了,看来你很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啊!不然你也无需特意装扮成曲辰亦,还花了一粒变形丹了。”
“嘿嘿,还是尊者最懂奴了。”小耳鼠讨好的跳到夕瑶的手边,伸出小爪子碰了碰夕瑶白皙修长的手指道,“本来奴要去京都找尊者的,但是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奴感觉到了一股特殊的气息,这才留在这里顺藤摸瓜找到了这边,他已经造下杀孽无法回头了。亲人的逝去让他的心里变得扭曲,于是他听信了养小鬼能够让逝去的亲人的魂魄不消散,接着他开始用家禽做实验,然后慢慢过渡成人,这才导致这边一段时间内陆陆续续死了很多人还有很多家禽,村民们都胆战心惊,都以为是野兽所为。
其实,那人也是骗他的,他亲人的魂魄早就不在这世间了,只是这鬼怪想要通过他吸食的魂魄来壮大他自身,哎……
不过那鬼怪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那鬼怪被那位给灭了,那些人的魂魄……”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沈沁也明白了,那些魂魄已经消散了。
世间哪有捷径呢,一切因造就了一切的果。
世间一切遵循因果。
死了的人怎可还能复活?
耳鼠指了指一处隐蔽的空间,点了点余墨的胸口让他去打开。
余墨看了一眼慕容禹浩再看了一眼夕瑶,看见两人没有反对这才拔出腰间的长剑,刷刷两下就把那处空间给弄出了一个通道,一个浑身消瘦的人躺在那处空间的墙壁上。
那处空间正好只能容纳下一人半坐着。
余墨上前把真正的曲辰亦搬出来,那身体由于放的时间过久,导致搬出来后那身体依旧僵硬的成半坐的姿势。
夕瑶轻瞥一眼那句枯瘦的身体,冷冷的说道,“曲辰亦,耳鼠说的对不对?”
“说的对又如何,大不了死路一条,死我早就做好了准备,在父母亲人相继过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副躯壳,你要拿去又怎样!”曲辰亦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波澜,死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