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是他们搞错了,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一定是别人栽赃给臣的。臣和公主无冤无仇的,即使真的要做,臣也不需要亲自出手啊!”
“啊……那要怪就怪你们找的这个组织太不靠谱了,人家殿主的野心可是很大的,他们把你们每个下单的人的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的,都放在了他们的暗格里,你说本宫该信谁呢!再说了,婆娑殿在江湖上都消失了呢!”夕瑶呲牙一笑,邪魅嗜血,施锦杭冷不丁打个寒战。
施锦杭见此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被婆娑殿给摆了一道,这些人把他们下单人的底细都查的清清楚楚的,想要干什么还不是显而易见。
好死不死的这些人实力还不行,居然被一道江湖追杀令就给摆平了,难道……接下来的事情施锦杭不敢想,只是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夕瑶就低下了头。
不过在证据没拿出来前他是不会认的。
然而想什么来什么,夕瑶从袖筒里拿出两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他找婆娑殿交易的全部过程,另一张纸是附上他的所有信息。
“这不可能是臣,臣这段时间从没离开过阳城,一定是姚管家做的,前两天姚管家出去过一趟。”
“呵……你当本尊是傻子,还是大家都是傻子,他一个小小的管家,不说和本尊有没有什么仇,往大的说,没有你的授意他敢干这样的事?还有你的密室请人设置了阵法就觉得万无一失了,账本在这里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施锦杭的内心满是煎熬,那一定是公主诈他的。密室那是高人给他设置的阵法,而且那高人带来的玩意真的让阳城爆发了大水,高人的本事不会差的。对,公主一定在诈他。
“臣听不懂公主说的话。”
“那本宫手上的几本账本是怎么回事啊?”夕瑶似笑非笑的看着嘴硬的施锦杭,从袖筒中掏出几本账本。
裴铮恭敬的接过夕瑶递来的账本。
裴铮接过账本,翻阅了几页,脸色渐渐变黑。这些收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的蛀虫,一个国家就是因为有了他们,将士们才时时发不到军饷,战争时面临粮草不齐的问题。
他们舍命保护的国家,暗里却隐藏着如此这般的蛀虫,这般数目之大,实在让人乍舌。
见到夕瑶真的拿出他藏在密室的账本,施锦杭才感觉到要完了,心里也害怕了起来,但想到那玩意,他又“咯咯咯”笑了起来,邪恶的说道,“就算你们把我抓起来了,这大水也不会退却的,那位可是在这里留了好东西的,哈哈哈……”
“你说的是它吗?”夕瑶凭空把长右给扔在了施锦杭的脚下,原本还在畅快大笑的施锦杭被眼前的妖物给惊住了,大笑变成了大咳,“咳咳咳……你……你……”
“那位在京都给你传信的人没告诉你本尊的手段吗?看来人家跟你也没那么亲近吗?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告诉你,你啊,也只配做做这些人的棋子马前卒,死了就死了,于他们而言也没损失,对吧!”一字一句都像是在施锦杭的心脏上划上血淋淋的一刀又一刀,杀人诛心啊!
裴铮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夕瑶,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抓不住。
还不等施锦杭说什么,夕瑶继续说道,“本尊还听说,城外难民营的那些难民,每人可是要交一两的住宿费的,吃饭也是要花银子的。本尊记得皇姑父和本尊说,这天元的每个城池都是留有粮食专门用来特殊情况的时候使用的。”
“施锦杭,你可曾了解过庄稼人一年的年收入是多少,几两银子对于他们而言是几年省吃俭用省下来的。他们因为水灾失去了家园失去了谋生的田地,你这个丧良心的人居然还能问他们收钱,这种昧着良心得来的钱财你用的安心吗?”
“哦,本尊看你用的挺安心的,姨娘一个一个往家里抬的,更为了钱把这玩意放到你们阳城,还把蓄水池人为的破坏了一个大洞,让它失去了蓄水的能力。更把国家补贴给你们修缮水利工程的钱给贪墨下来了,你还不承认你是这次水灾的罪魁祸首。放心,那些人本尊会一个一个把他们送下地狱和你团聚的。”
人群一阵骚动,这些人听了以后异常的气愤,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城主搞出来的。
虽然他们住在城里没有被波及,但物价却是连连上涨,东西都是贵的离谱。
还有些人亲人是住在下面村庄的,想到自己亲人受到这种无妄之灾,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的怒火,纷纷喊道,“公主大人,一定要严惩。”
施锦杭瘫倒在地,完了完了,他这几年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最后还要赔上一家老小的命和自己的前程。
他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女人不足挂齿,没想到她在不动声色中就掌握了他所有的证据,更是连那位准备的都抓到了。
“吃了吧!”夕瑶站在那里,身躯笔直,浑然天成的气质,冷漠的语言,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众人还在这句吃了吧中没回过神,只见伽罗公主的怀里钻出一只小兽,一个纵跃跳到地上,嘴巴一张一合间地上那长得像是猴子的怪物就被它吞入嘴中,“吧唧吧唧……”
水麒麟享受的咀嚼着,还把血呼啦渣的嘴巴正对着施锦杭,一脸的享受。
施锦杭哪里经历过这般,被眼前血淋淋的样子直接刺激到了,一声“啊……”后,人就晕了过去,站在一旁的姚锌希只感觉两腿间湿漉漉的,一股尿骚妹弥漫开来。
水麒麟人性化的撇撇嘴,好像在说,“弱鸡。”然后左右看了一下跳到凌镜尘的怀里,指了指它的嘴巴,好像在说快点帮我擦嘴。
凌镜尘莫名的就觉得他好像看懂了它的动作,可是尴尬了,他一个带兵打仗的大男人身上哪来的帕子啊!
青鸟看出了凌镜尘的尴尬,掏出一条手帕递给了他。
“谢谢。”凌镜尘感激的接过帕子,专心的给水麒麟擦嘴,直到完全擦干净。
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在场这么多人,这只小兽独独让他帮它擦嘴,变相的说是不是他得到了它的认可,也算是得到了公主的认可呢?
小爪子拍了拍凌镜尘的胸口表示感谢,然后一溜烟又回到了夕瑶的怀里。
裴铮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证据确凿,来人,把施锦杭和姚锌希及其党羽一并下大牢。先抄了城主府,等事情毕了,再把这干人等一起押入京都。”
裴铮一声令下,底下的士兵训练有素的分成几队朝着城主府而去。
其中一队人马把施锦杭一行押入大牢。
书房的阵法,夕瑶在出来之前已经解除了。
裴铮的亲卫将整个城主府翻了个底朝天。
里面的金银珠宝数不尽数,古董字画更是堆积了整整几大箱子。光装金锭子的大箱子就有十大箱子。
亲卫把所有财物清点装箱,等待回京都后再向陛下报告。
城主府议事厅。
夕瑶坐在主位上,纤细白嫩的手抚摸着怀里的水麒麟,水麒麟舒服的直“呼呼。”
凌镜尘这才有机会和跨门而入的裴铮讲上话,“师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赶来的?”
“奉皇上之命而来,伽罗公主传信给陛下,让臣带上亲卫过来抄施锦杭的城主府。”裴铮说道,但脸上却带着一抹喜意。
当初接到皇命的时候,师傅就和他说了让他好好表现,这是能入公主眼的最好时机。
而他能被封为定远将军也是伽罗公主提议的。
他的情况和顾北差不多。
在这如今的朝堂上,只要得到公主的赏识,那么以后的路就能好走很多。
同时他也非常佩服伽罗公主的胆识和手段,这是为朝堂为天元处置了一颗大毒瘤啊!
“殿下,您什么时候传信回京都的啊?”和夕瑶熟了后,凌镜尘他们也没那么拘谨了,随即开口问道。
“就在本尊遇刺的当天,本尊传信回去让皇姑父派裴铮带兵过来。在这节骨眼上谁最怕本尊抓到他的小尾巴,谁就是刺杀本尊的凶手。眼下唯有施锦杭最怕本尊抓到他的小尾巴,当然就是他派人行刺的本尊啊!还有就他那点俸禄能请得起婆娑殿最顶尖的杀手?还带上一队的射箭高手?那么问题就来了,他的钱是哪里来的,当然是民脂民膏啦!”
只是夕瑶没想到皇姑父让裴铮带了这么多人来。
“那公主是如何知道那些难民需要每人都交一两银子的住宿费的?”
“啊……这个啊,本尊和小麒麟夜探难民营听到的啊!”
他们就知道,公主怎么可能真的只像表面那般什么都不做呢,那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夕瑶说的施锦杭一个一个姨娘往家里抬是在城里的酒楼打听到的,只要他看上的都被他抬到府里了。
开支自然就大了,那么一点微薄的俸禄怎么养那么多人啊!
众人都佩服伽罗公主的手段,出来这么一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一个大毒瘤给拔除了。
等回去后那些朝堂上的老油条该瑟瑟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