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要隐瞒独孤殇的意思。
三年前,独孤殇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魔尊夕瑶已经代替了原来的百里夕瑶。
既然答应小夕瑶要守护好她在乎的人,那么独孤殇自然也是。
虽然小夕瑶不知道独孤殇为她做的事情,但是魔尊夕瑶知道啊!
她怎能让这个男人就这样缠绵病榻最终病死呢?
在小夕瑶的记忆中夕瑶看到独孤殇拖着病体为她报仇雪恨,并且最终病死的时候,他就被她纳入了她的羽翼下。
她绝不会看着他就这样死掉的。
这才有了三年前蓝翎入京都入殇王府为独孤殇治病的事情。
当初的蓝翎还没有找到完全能治好独孤殇的药,经过三年的时候,夕瑶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终于把最后一味药找到了。
是时候为他治疗了。
听到夕瑶肯定的答案,独孤殇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眼中那亮闪闪的光仿若星辰般,“瑶儿,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也谢谢你让我还有机会和你站在一起,还有机会让我知道你是否在意我!
夕瑶摇摇头,脸上有些不赞同,“无需感谢,你为天元付出了太多,应该被善待。而我只是尽点微薄之力而已,况且王爷曾经救过我一命,我们之间抵消了。”
独孤殇的眼中划过一抹失落,眼中意味不明,双手紧了紧,很是突兀的说了一句,“瑶儿觉得燕王怎么样?”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最在意的话,可是仔细听的话发现中间带了一丝忐忑。
“噗呲。”夕瑶何其敏锐,怎能听不出这句话中的试探,眼睛咕噜一转眼角划过一抹狡黠,手指摩挲着下巴,“怎的,王爷想要保媒?”
独孤宴被夕瑶的话一噎,他哪是这个意思,还保媒,他长得像是媒人吗?
而且他怎可能把自己看上的小姑娘拱手让给别人?
他又不傻。
“不是,我只是想告诉你,燕王不是良人,你适合更好的。”独孤殇连忙否认,要是被小姑娘当成保媒的,那不是他就没希望了,要是小姑娘以为他不喜欢她怎么办?
“呵呵……我看着像是个傻的?”夕瑶摆摆手起身往外走去,“今天多谢王爷款待,时间不早了,王爷早些歇着吧!”
眨眼间,人就已经在王府外。
云木目送着夕瑶离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感慨,郡主的武功实在是太强了,要是是敌人的话,今晚他们可能全军覆没。
转身朝着独孤殇的寝室走去,“王爷,郡主已经离开。”
“嗯,帮本王更衣。”独孤殇疲惫的揉了揉额头,今天折腾了这么久,身子早就吃不消了。
想必瑶儿看出他的疲惫这才提出告辞的。
只是最后那句话,让独孤殇的心里一直不得劲。
小姑娘是不傻,可是感情这种东西谁说得清呢!他可是听说京都很多未出阁的姑娘都喜欢燕王那小子。
要是小姑娘也动心了怎么办?
夕瑶从殇王府离开后脚尖一点就离开了。
巨大的府邸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夕瑶习惯了黑暗,不习惯晚上有太多的光亮,怡然自得的在黑暗中漫步。
突然,夕瑶脚步一顿,看着黑暗处的一角,嘴角挑起一抹冷讽,“这么晚了,阁下不出来吗?是想给我府邸的宠物填饱肚子?”说完,夕瑶也不再说话,只是斜靠在回廊上耐心的等着。
前院的拐角处慢慢走出一道身影,身影身材修长,在月光下越发的英姿挺拔。
夕瑶看到后挑挑眉,“燕王这大半夜不睡觉的来本尊的府邸,是所谓几何啊!”
独孤宴不说话,专注的打量着眼前的夕瑶,脸依旧是那张脸,可是说话、气质都和情报上的不符,眉头紧锁,凌厉的眼神中带着一抹杀意,“你是谁?”
夕瑶挑挑眉,独孤宴这多疑的性子,看来他是怀疑她了,可是再怀疑又有什么用呢?
她就是夕瑶啊,又有谁能说她不是呢?
“王爷这话本尊就听不懂了,本尊是天元国的霓裳郡主,还能是谁呢?”夕瑶理了理裙摆,小狐狸“咻”的一下不知从哪里跳入她的怀中。
夕瑶慢慢抚摸着它火红的毛发。
小狐狸舒服的直“呼呼”。
“郡主这么晚还在外面对名声不好。”独孤宴语气不明,带着一抹试探。
“哦……本尊在自己府邸散步还能碍着人,哪条律法规定的?”夕瑶抬起巴掌大的小脸,言笑晏晏,可眼中划过的凌厉锋芒却不敢让人小觑。
这一回合的交锋,独孤宴深刻感觉到,夕瑶绝不是情报上所描素的那般。
夕瑶哪里不知道独孤宴怎么想,可是那又关她什么事呢?
注定是仇人的人,难道还能给他好脸色。
上一世这人就心狠手辣,为了皇位更是不择手段。
只是这一世,他独孤宴在她夕瑶的手里注定没有好果子吃了,她可是魔尊呀!做事随心随性,怎的会被这人的一张皮囊所左右呢?
再不济那个病王爷都比他好看呀!
“郡主怎么去了三年回来和本王生分了。”独孤宴皱眉,手拂过袍角,一缕青烟不着痕迹的往夕瑶这边拂来。
夕瑶眼眸眯了眯,明目张胆的下药,这是当她是死的,看不见?
夕瑶袖袍下的手不着痕迹的打出一掌,原本随风吹来的粉末随着掌风被独孤宴完好不差的全吸了进去,无色无味。
夕瑶轻瞥一眼独孤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王爷恐怕是记性不好,本尊何曾和王爷熟念过呢?”
独孤宴甩了甩混沌的脑袋,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看着完好无损的夕瑶,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还没说出一句话,眼一黑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把他给我扔在南城的贫民窟。”夕瑶的眼中划过一抹厌恶,居然敢给她下药。
她玩毒药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旯呢!
“是,主子。”青峰闪身出现,扛起倒在地上的独孤宴脚尖一点离开了府邸。
青峰办事夕瑶是放心的。
殇王府,原本已经息了灯的寝室又传来了小声说话的声音,“主子,燕王被郡主的人扔在了南城贫民窟。”
“嗯?”一声带着鼻音的质疑在屋内响起。
“燕王给郡主下药反被下药,然后被扔在了南城。”云木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从青峰的嘴中知道的。
青峰也是焉坏焉坏的,既然那什么燕王敢给主子下药,看殇王爷和主子的关系,要是殇王爷知道了肯定会给郡主报仇的,所以稍稍透露了一点给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