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天阙连连否认,继续说道,“千鸟阁从三年前横空出世,在江湖上一举成名,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壮大。三年前,你知道三年前她才多大?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觉得这可能吗?”
乔司蘅听完乔天阙的话,也觉得他爹说的话不无道理,这般年纪的女娃娃都在干嘛呢?想必都在闺阁玩耍吧!
再说她那时候虽然不是公主,但也好歹是养在皇宫的世家女,怎可能会出来抛头露面?
怎会创造出像千鸟阁这般的势力呢?
然而他大哥说的好像也不无道理。
按照他们进俗世的时间线和做过的事情,这和伽罗公主好像又有牵扯,他一时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了?
但是到底是不是她呢?
“爹,我们不能固步自封啊!这两年的安逸让我们忘记,江湖始终是江湖,它每天都在更新换代,每天都会有新的势力出现,新的人横空出世。实力不是按照年龄来算的。
你还是太小看她了,我得到消息,她是幽冥殿的殿主,当初她封为公主的典礼上,医仙谷、暗煞阁、幽冥殿、千鸟阁都有去送贺礼,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的很清楚吧?不然千鸟阁凭什么送什么那么多的银票?
再说,这段时间我们做的事情只有和她牵涉最深,没有其他人了,您说不是得罪她还有谁?”
然不管乔司禹如何解说,乔天阙就是不相信,一个黄毛丫头还能让他们苗疆陷入这种危机?
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乔司蘅没有乔天阙那般自大,听完乔司禹的解释,他对这件事情上了心。
乔天阙带着乔司禹入俗世做的事情只有他们知道,其余乔家人不清楚,只知道父亲和哥哥去俗世寻找机缘,看看能不能给他们苗疆找到一条好的出路。
如果他们苗疆再不在世人的眼里露面,很快世人就会把他们苗疆忘记,到时候再出现新的势力,即使他们有心想要争一争,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阮清寒和伽罗公主的身份,他们也是清楚的,他们之所以愿意和人合作,也是打得这个主意。
暝兰国当初的神秘在江湖上都是有根有据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觊觎那长生不老药,而他们苗疆打的却是那神秘丹药的主意。
如果能得到药方,加上他们的巫蛊之术,很快苗疆就能重出江湖,甚至能超越如今的这些老牌势力,这也是他们愿意出世的原因。
然而苗疆那些人是不知道的,这件事情牵涉太广了,乔天阙只告诉了乔司禹。
毕竟他是苗疆将来的少族长。
乔司禹一番冷静的分析下来,他脑子里此刻无比的清醒。
乔司禹努力平复自己有些不安的内心,乔天阙低垂着头颅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乔司蘅从两人的态度中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那父亲和大哥这次去俗世是做什么的?”
如果这件事情的根源在于伽罗公主,那么弄清父亲和哥哥这次去俗世的原因,就能很好的找到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伽罗公主。
没道理他们和千鸟阁合作了这么长的时间,突然就没理由的和他们说解约就解约的。
最重要的就是小二的明确了说明他们的父亲得罪了他们的主子。
他大概率还是相信大哥的说法。
乔司禹看了一眼乔天阙没有说话,他无法左右父亲的心思。
虽然他也知道父亲是为了族里考虑,但从小他就知道他们苗疆的那些手段,世俗不能容忍。
乔司蘅看到他大哥的眼神,大概率就知道这件事情和父亲这次去俗世有关。
车厢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三人心思各异,低垂着头颅,直到到了千鸟阁的门口都没有说话。
车夫拉停了马车,朝着车内说道,“族长,到了。”
车夫是乔天阙的人,知道他嘴巴紧不会说出去,这才放心大胆的在车里说着那些话。
乔天阙回过神来,下了马车带着儿子们往药铺走去。
掌柜的站在柜台边,看到三人进来的身影,皱了皱眉头。
“薛掌柜,好久不见啊!”乔天阙笑眯眯的上前和薛掌柜打了一声招呼。
“乔族长,好久不见。”薛掌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也和乔天阙打了一声招呼,好歹是一族之长,他也知道苗疆的手段,面上还是不会发作的。
乔天阙和薛掌柜说不上熟悉,拢共就谈合作的时候见过一面,这一次是第二面。
他们苗疆在这一带还是很有名气的,说到底也是受着祖宗的庇荫。
平时买卖药材也不需要他这个族长出面,如今出了这般事情,要是他这个族长不来,那么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解决的。
这也是他火急火燎赶回来的原因。
“乔族长也是来的巧,今日我们阁主正好在,请吧!”薛掌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是乔天阙却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不同,他说的是我们阁主,而不是我们的主子。
虽然同样是两个字,但这称呼却是天差地别。
乔天阙和乔司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和那两字的差别。
既然阁主在,那他们正好可以见上一见。
原本以为他们这一次又不能问出什么的呢?
这阁主是他们猜想的那样吗?
薛掌柜看到愣在原地的几人,轻轻咳嗽了一声。
三人回神,赶紧跟了上去。
千鸟阁是一栋独栋小楼,总共三层,薛掌柜带着几人往三楼走去。
“阁主,人到了。”薛掌柜恭敬的在门扉上敲了几声,然后说道。
“进来吧!”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男人的声音。
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放松了一下的神情。
是男人,不是伽罗公主!
薛掌柜轻轻推开门,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等到三人跨入门内后,在他们的身后把门再一次磕上。
乔天阙进门后就稍稍环伺了一下周围,看到满屋子低调奢华的装饰,瞳孔微微一缩。
再往前看,窗边放着一张紫檀木的桌子,上面一壶茶水冒着袅袅青烟,一道墨色的身影坐在窗边,手中拿着茶盏在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