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审讯室。猛烈的气旋,在捆绑的架子上的朱无视身前扭转着,无数的真气被吸取气旋之中,被朱无视肆意掠夺着,无论曹正淳如何挣扎,他都难以挣脱出来。此刻,他刚刚掌握着隔空吸功,在朱无视的吸功大法面前,宛若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把戏,幼稚而又低级。气旋涌动,朱无视身上的绳索,肩膀上的锁骨刑具,自动崩裂。朱无视轻易的脱离了束缚。“我懂了,咱家懂了,朱铁胆,好一个朱铁胆,原来是这样,你一直以来都在演戏?你在戏耍我?”“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啊啊啊……”曹正淳怒了,彻底的怒了,他忍不住的咆哮道:“你之所以想要亲自抓捕逃犯,不是因为图谋吸功大法,而是你不允许普天之下,除了你之外,还有旁人会这种武功!”“你本身就会吸功大法,是不是?”“曹正淳,你还不算太笨。”朱无视微微点了点头,伸出手,虚空一案,直接将曹正淳整个人按压下去去,强大的吸力再动暴涨,将曹正淳如同蝼蚁一般,压制在地上。朱无视本就宗师,再加上有心算无心,身为九品的曹正淳自然完全落于下风。谁又能想到受尽折磨的朱无视,居然是装的?隐藏了这么久,果然是个老银币!“在你第一天审问我的时候,波斯天蚕确实快把我折磨死了,不过嘛,从第二天开始,我就服下了纯阳的解毒丹,波斯天蚕早就死在我肚子里了,那个毒妇的弹动,无非是给我助兴罢了!”“至于这第二枚波斯天蚕……”下一刻,朱无视嘴巴一张,波斯天蚕的蚕蛹,被他吐了出来。朱无视抬脚一踩,轻轻一扭,这个价值连城的波斯天蚕就这个被碾死了。“曹正淳,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本不想这么早杀你的,可惜啊……”“死吧!”朱无视缓缓加重的掌心的力量,强大的压迫感,使得曹正淳全身骨骼都在颤抖着,真气的快速流失,使得他根本抵御不住这种恐怖的压力。一种巨大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无力,弱小,难以挣扎!“要死了吗?”曹正淳眼中也浮现出一丝绝望,他还是棋差一招,居然没料到朱无视这么阴险……还是不甘心啊!正在这个时候,一股独特的意境,猛然在审讯室内浮现出来。阴冷,邪祟,充满着无穷无尽的恨意!仿佛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我就是要一步一步的,爬到最高……”朱无视眉头微皱,后退一步,撤掉了吸功大法的牵引。下一刻,一道身影,站在了曹正淳的面前,护住了他。吸功大法结束,曹正淳顿时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了下来,看着这道背影,喃喃道:“干爹?”“神侯好手段,居然隐藏得这么深,还真是令咱家意外啊!”来人自然是曹正淳的干爹,有着九千岁之称的魏忠贤。“我也小看你了,魏公公,你也藏得很深啊!”“你入宗师应该很久了吧。”朱无视看着身前佝偻的魏忠贤,冷声道。“咱家入宗师之时,昆仑魔教尚在,当真是魔焰滔天啊!不过很可惜,最终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和王朝势力比起来,宗派还是略显薄弱了一些,所以,明教当年才要不择手段的蜕变为王朝,只有这样,才是天下正统。”魏忠贤感叹了几句后,开口道:“神侯,你可知晓修炼魔功的下场?”“呵呵,吸功大法是魔功吗?”“是那门那派的魔功呢?”“昆仑魔教吗?还是西域魔教?亦或者是魔门余孽?”“本王是皇上的弟弟,有先帝御赐的乾坤大挪移、尚方宝剑、丹书铁劵,乃是托孤重臣,而你不过是一个阉狗,哪怕有着掌印之权,依旧是我们朱家的一条狗,你又何资格给本王定罪?”“笑话!”朱无视抬手一挥,冷笑不止,言语中,尽是对于魏忠贤的嘲讽。“不错,我是一只老狗,不过,我只皇上的狗而已,对付你,也是皇上的意思,既然你不打算藏了,那就死吧!”魏忠贤神情不变,悍然出手,恐怖的恨意境,挥洒而出,手下的掌法,暗藏虚无劲力,凌空拍出,层层叠叠,犹如阵阵山峦一般。蓄力于虚,如掌藏须弥!“须弥山掌?”“少林派的武学?”朱无视见多识广,轻易就能看出掌法的变化和虚实,抬手一震,乾坤大挪移神功直接施展而出,借力打力,借势打势,将汹涌而来的劲气,直接弹开。朱无视纵身一跃,也不与魏忠贤纠缠,凌空一张,震碎门窗,直接飞了出去。魏忠贤没有犹豫,直接追了出去,汇聚掌力,凌空劈出,浩荡如龙的掌印,伴随着恨意境,狠狠的冲向了房檐上冲刺的朱无视。“哼!”看见魏忠贤还在咄咄逼人,朱无视也不客气了,袖子下的手,微微一沉,手中做拈花状,轻轻一弹,凌空劲气激射而去,宛如一柄利剑,撕裂空气,激射而去。“轰!”掌印与劲气相互碰撞,爆发出激烈的波纹,波纹扩散开来,在皇宫上方泛起涟漪,就像是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烟花……这个景象,惊动了皇宫中不少的高手!供奉殿中,三道身影以一种极为快速的身法,向着爆炸之处赶来!浮光掠影,转瞬即逝。然而他们快,魏忠贤的速度更快,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三道身影,一人落入了宗人府,其余两人向着朱无视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一道身影,冲入审讯室,看见了倒地不起的曹正淳,他眉头一皱,运转真气,为曹正淳度了一口真气,将他唤醒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神侯呢?”“怎么不见了?”供奉殿宗师黄道看着曹正淳,追问道。曹正淳看着黄道,样子极为疲惫,开口道:“黄大人,朱无视修炼了吸功大法,他越狱了……”“什么?”一时间,黄道脸色微变,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