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伟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个尤物,他恍惚有种面对猛兽的压迫感。
说来也怪,对方明明就是一个不开化的蛮女,可身上野性的气场却非常强大,让他有种不自觉放低姿态,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赵伟不禁对她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你……是从哪里来的?”他连比带划地询问道。
蛮女眨巴眨巴如星辰闪耀的眼睛,似乎从他的比划中猜测到他的意思,嘴里蹦出两个粗嘎的发音,库鹿。
“库鹿……什么意思?”赵伟一脸懵逼。
蛮女说了“库鹿”两个字后,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赵伟也没办法再沟通,只得住了声。
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蛮女说话的声音竟这么难听,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相貌,配了副鸭公嗓子!
她似乎很虚弱,脸色发白,嘴唇没有血色,可身体却弯成了弓状,随时都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赵伟注意到她偶尔睁开眼睛打量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如豹子一般敏锐,似乎所有的精气神都收敛到了眼睛里,满是警惕!
他知道这蛮妞对自己还有防御之心。
这也不怪她,毕竟身处在这充满危险的丛林,又是面对自己这样一个两百斤的陌生男人,她不警惕才怪了。
他对此也不太在意,人与人之间相处就是一个“诚”字,时间长了,她总会知道自己不是坏人。
对他来说,能在雨林里碰到一个大美女,可比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带着一头獾子强多了,起码鸡同鸭讲也能多多少少说说话。
“咕!”獾子东嗅嗅西闻闻走了过来。
它似乎并不排斥蛮女,在她身上嗅了嗅,兴奋围着她转了一圈,最后在她脚边撒了泡尿,便蜷缩在她旁边打起盹来。
赵伟瞅着这家伙的“猥琐”行径,十分无语。
想到它曾不屈不挠地叼着自己裤脚一夜,如今见到美女又是另外一个态度,便很想给这家伙来一脚!
喔喔——
布谷!布谷!
雨林里各种叫声此起彼伏,动物们昼伏夜出,溪边并不是安全的场所。
周围的夜色渐浓,此时去找地方建庇护所已经来不及。
赵伟张望了一下四周,决定在茂密的白茅草丛里做一个简易的“窝”,暂时把今夜捱过再说。
说干就干!
他拿着木矛进了茅草丛,往里十多米的中心地带,用木矛戳断了一捆白茅杆子,均匀地铺在了地上。
悉悉索索……
獾子跟前撵后地啃白茅杆,窜前窜后地和赵伟玩,甚至叼着他的内裤脚吊在他身上,把这当成了荡秋千游戏。
“松口!你这个蠢玩意儿!”
赵伟无奈地停下来,掰开它夹子似地嘴威胁道:“你赵大爷就只有这一条内裤,咬坏了就把你皮剥了做成裤衩子……”
獾子咕一声翻转身子,拿腿蹬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样子。
赵伟笑着骂了一句,站起来拂开挡在面前的白茅杆朝外走去。
“咕咕……”獾子立刻冲到了他前面,仿佛一条小狗。
哗啦!
赵伟拂开最后一丛茅草杆子,看向溪边的方向,眼神霎时一滞。
那蛮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