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用手中的金光照亮周围,兴奋地发现山洞上布满了赤色的龙涎晶,若是像伽里罗斯所说,那么这么多龙涎晶,简直就是一堆待开发的宝库。但罗逸看了看掌间的那一小截龙涎晶,颇有些苦恼,自己该怎么将这么多龙涎晶带回去?
他像是闯进宝库却没有钥匙的倒霉鬼,这让他十分沮丧。正在他苦恼的时候,伽里罗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罗逸竟从其中隐隐约约听出了一丝调侃:
“想要收取龙涎晶其实很简单,便是用水去溶解它们,只要一滴水,就能溶解这么多龙涎晶,说来也奇怪,似乎是因为它的这种特性,龙涎晶所在的地方都很是干燥。”伽里罗斯感叹道。
“这么简单?”罗逸眼中似有喜色闪过,他掏出腰间的水壶,往手中的龙涎晶上滴了一滴,便看见它肉眼可见地变得明亮,龙涎晶化作无数光丝溶解在滴水之中,让其赤红如血。
他将这滴龙涎水滴举在头上,上方的一片龙涎晶就汇聚如流水,迅速地涌入水滴之中,让其愈发晶亮。很快,罗逸所能找到的龙涎晶都汇集在水滴,让他啧啧称奇:“真是奇妙,伽里罗斯大人,这龙涎晶有什么作用?”
伽里罗斯似乎在微笑:“它能增强你的体质,锻炼你的肉体,使其达到非人的地步。这对你最有好处,因为你有神罚的存在,依我来看,服用完龙涎晶之后,你足以承受八到九次神罚。”
罗逸大喜过望,将其小心翼翼般地放进一小盒银盒中,然后妥善放好。他抬起头来,问向伽里罗斯:“伽里罗斯大人,这龙涎晶如何服用呢?”显然,这么浓郁的存在,若是直接服用,很可能会爆体。
伽里罗斯老神在在般地说道:“自然不可能让你直接吞服,而是将这龙涎晶泡在水里,其中的能量自然会散发出来,然后你泡在水里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吸收一次。”
他看了一眼罗逸,像是在泼凉水:“你要记住,只有完全吸收这龙涎晶,你才会达到我许你的作用,而这第一次吸收效果似乎是最好的,其他就是水磨工夫了。”
罗逸认真般点了点头,将伽里罗斯的话语记在脑中。他拍了拍怀里的银盒,现在他一身装备除了无魂和天火之甲之外,就数这银盒最为珍贵。伽里罗斯的声音在罗逸的耳边响起:“好了,如果你不需要我的话,我就退出神之瞳了。”
罗逸点头示意,伽里罗斯便似乎静默了下来,像是回归了众神之墓。罗逸按着原路返回,出了洞口,四周环视一圈,嘴角咧出一抹微笑,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没危险了,大家出来吧。”
很快,旁边的树上探出一个脑袋,眼神仿佛闪闪烁烁地看向罗逸,发出一声惊喜的喊叫:“罗逸大哥!”罗逸向着他望去,发现说话者是那名年轻一点的村民迪蒂。
又一个脑袋伸了出来,给罗逸竖了个大拇指,开怀大笑:“我就知道罗逸兄靠谱。”这身影自然是基尔斯,他四处看了看周围,发现似乎没有魂神的踪影,于是震惊地说道:
“魂神在哪……不不不,它一定被你消灭掉了吧,竟然能杀死魂神,兄弟你太厉害了!”基尔斯像是兴奋以极,看向罗逸的眼神中都不由得带着一丝敬畏。
罗逸好像这只是一个小事,淡然说道:“的确,魂神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听见这话,村民们纷纷从树上跳下,一片哗然。他们都感觉自己浑身一轻,多年悬在他们头上的阴云似乎随之消失,让他们激动得眼泪润湿了眼眶。
罗逸微笑般指着洞穴说道:“魂神的尸体就在里面,说实话,我搬不走那么大的一份战利品,所以想要邀请你们一起去分享。”众人面面相觑,望向洞口的眼神中显然有些害怕。
这很正常,他们在那里留下了太多可怕的回忆。让他们丢下怯意,直面自己的恐惧,仿佛有些太难为人了。这时候,迪蒂往地上轻啐了一口,拍着胸说道:
“罗逸大哥你可是杀死魂神的人,相比起你来,若是我们还怕进入洞穴,似乎就太懦弱了一些。”迪蒂盯着黑暗的洞穴,眼中的害怕被他很好地隐藏在心底。
“是啊!”“我们不能胆子那么小!”“我们不当懦夫!”众人纷纷响应,罗逸一挥手,像是领兵的将领般走在最前面。罗逸将手中亮起金光,众人羡慕地看着他,他们都是没有修炼的普通人,否则也不会被村子所抛弃。
这次罗逸的魂识魂力并没有被压制,罗逸手中的金光像是小太阳一般,将周围照得通透,众人好奇地四处望去,他们虽然在这里度过一段时间,但因为没有光源的原因,这回是第一次目睹整片空间。
村民们惊奇地看着被腐蚀成黑渣的石壁,好奇的人伸手触碰了一下,顿时触电般收回手掌,发现自己的手指出现了一点水泡。罗逸连头都没有回,淡然的声音回响在洞穴之中:
“虽然魂神似乎已经身死无疑,但这毕竟是魂导师级别魂兽的巢穴,所以还是注意一点。”罗逸举着金光走在前方,后面受伤的村民脸红了,但在金光的照耀下并不显眼。
众人穿过不短的隧道,突然金光大盛,一个巨大的空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有一大截魂神正在俯卧其中,在金光照射下粼粼发光。那青黑色的甲壳,那巨大的颚部,好似魂神还没有死,只是在沉睡。
这幅模样让一些村民们惊慌失措,有人尖叫一声就要跑,却被基尔斯抓住了领子,他哭笑不得般说道:“别被恐惧冲昏了头脑,没看见这魂神已经死了吗。”
众人似乎终于静下神来,凝神望去,发现魂神的身上被斩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墨绿色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这魂神眼睛已经没有亮光,也没了魂导师的气势,只不过是一具普通的尸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