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逸迈步将无魂扎进豪猪密集的长刺中的要害,然后打了个响指,翡金爆炸施展了出来。轰地一声,豪猪的身上多了一块血洞,罗逸却也感到头脑发昏,显然他似乎无法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
现在只用等待豪猪耗费完力气,然后力竭而死。罗逸似是知道在森林里存活的规则有一项便是维持自己的力气,能不耗费就保存起来,所以他只是在豪猪旁边游走。
这豪猪显然似乎智慧不高,这在魂师阶段算是常态,但只要魂兽升上了魂导师,那么智慧会有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甚至可以比肩人类。而这个豪猪估计是弄昏了头,嘶叫着冲向罗逸,也不管自己的伤势。
不过罗逸似是一只飘飞的海燕,一次次地躲过豪猪的冲撞。很快,豪猪发现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被一步步地拖垮,于是眼里出现了怯意,想要逃跑。
罗逸自然不会让它如此简单地逃走,整个身子如同飞舞的巨鸟,横冲向豪猪。豪猪情急之间将自己的弱点要害暴露了出来,罗逸眼睛一亮,随即变得幽深。
无魂像是匹练一样穿过空间,狠狠地插入它的要害中,罗逸打了个响指,顿时枪尖猛烈地震动起来,然后一道光亮起,翡金爆炸被使用了出来。以罗逸现在的实力,翡金消耗已经很小,至少比起流光来说是这样。
豪猪嘶嚎了一声,整个身子如同砧板上的鱼一样抖了两下,随即失去了生命,眼睛变得灰暗起来。罗逸将无魂盘在腰间,还是有些高兴的,这算是初战告捷,想必以后一定能一帆风顺。
但他随即便体会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这片森林不愧是克里斯托学院的外围,时常能碰到比豪猪更强的魂兽。有时会有巨大的,狮子般的魂兽在周围徘徊。
罗逸心中一惊,这狮子明显是魂导师级别的魂兽,自己万万不能招惹到它。罗逸匍匐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身子一动不动。那狮子似是看见了他,又好似没有看见,只是迈着骄傲的步伐逐渐远去。
罗逸长呼了一口气,整个身子如同挤瘪的海绵一样放松了下来,还好这只狮子对自己没有兴趣,否则就危险了。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片古林中魂导师的存在并不算少,时常将他攆得跑来跑去。
这时他正坐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双脚像老式钟表一样摆来摆去,一身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不过他虽然披头散发,但精神很好,眼睛清澈中带着些许凌厉,显然是这几天历练的成果。
他哼着歌谣,忽地耳朵一抖,站了起来,望向西方,那里似乎有异常。一只猴子尖叫着荡走,这在罗逸的眼里显然代表着什么。他身子一矮,从树枝下跳去。
他跟随着魂识的指示,向着西方隐匿而去,很快魂识便找到了一处营地。营地里显然有人,煮饭的香味传来很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来的信心不会被发现。
罗逸不好直接闯入,又似乎没有跟他们沟通的兴致,于是准备悄悄潜入,看看这是一帮什么家伙,是学院的人吗?他从一棵大树的枝桠灵猴般蹿到另一个树枝上,随即眯着眼看去,魂识被他释放到极致。
他于是能听见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学院又有新动作了,目标就是克里斯托学院。”“早该这样了,我们灵学院才应该是这一片最好的学院。”“不过难说,估计学院也不会就这样大动干戈地招惹克里斯托学院。”“只等我们的计划实施……”
随即的话语就像飘浮的柳絮一般消失不见,罗逸从攀爬的树上滑了下来,脸色十分凝重。这不是他第一次听见灵学院这个名号,也知道它与克里斯托学院不对付,但没想到他们已经渗透入森林之中了。
他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学院,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有些自作多情,以学院的体量,不可能没有它的侦查手段,说不定早就知道这些人的存在,自己再做什么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他最后看了一眼灵学院的学生一眼,随即悄无声息般荡着藤蔓逐渐远去。他知道克里斯托学院强大的实力,于此对比,灵学院想必也差不到哪去,这不是他现在能够插手的事情。
至少以他现在表面上的实力来说,不过就算他拥有神罚这等超模的招数,似乎也不一定能在灵学院走一遭,毕竟连克里斯托学院都有一帮子魂导师存在,甚至有超出魂导师阶段的超绝人物。
罗逸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凛然,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了一些,需要尽快以各种方式提升自己,就好像在森林里历练一样。他加边思考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直到发现一个值得一战的魂兽,于是向它飞扑过去。
傍晚时分,罗逸知道今晚似乎得原地扎营了,于是将小季身上包袱里的古制帐篷拿了出来,熟练地张开扎好。这些基本的生存技巧都是罗德亚他们教给自己的,想来还有些怀念。
他用打火石在茅草上燃起一株火苗,然后丢到柴火里,目睹着火苗像是雨后春笋般节节升高,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息。他将调料锅碗准备完毕,取出包袱里的魂神肉干,准备蒸煮一下。
就算这些肉只是简单地腌制了一下,却仍旧香味十足,罗逸取出甘草、曼丽草糅合在一起的除味剂,在附近撒了一圈,然后满意地烤制肉干。他做了两份,一份蒸煮得嫩软,一份烤制得劲道,一看就很有食欲。
他撕下一块肉干,满意地塞进嘴里,感到满口生香,正狼吞虎咽之时,魂识始终警戒着的罗逸眼神一动,他将手里的肉干塞进嘴里,拍了拍手,凛然般说道:
“这位朋友,既然来了,就不用做那些偷偷摸摸的举动,正大光明地出来不好吗?”罗逸凝视着一个方向,便见从那边的树丛中转过来一个人,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模样仿佛很是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