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武师来自于十五行门,北地二十把八门之一。
门派位于北地第一大城市,北地帅司治所朔州,在咽喉要道北狭关,西华城东北一千两百里。
十五行门有自己的专门通讯技术,信息发达,不但走商也收集贩卖一些情报,虽然没有神邮递夫强大,但也是数的着的情报卖家之一。
在情报界是有众多他们都暂时解不了的迷,现在西华城有三个,王陨是其中之一。
……
王陨现在换了一套妆容,黑色仿甲布装,镶红边,手提一把带鞘无柄朴刀,背一哨棒,牵一匹暗红色挽马。马尾辫,大范阳帽。
“嗨,解家小娘子,范学政让我来接你了。”看到从牛车上下来的姐弟。
相貌,基因比对,骨钙组成元素积累,几种元素衰变,都可以对上。
两个武师倒是挺紧张,他们没办法确认来人好歹。
姐弟俩竟然也是将信将疑,王陨只好把他们家的地址报了。
王陨想想也是,如果是自己的话都不会来,这两姐弟是下了多大决心离开家乡颠沛流离来到这里。
把姐弟两个安排在了南门附近的客栈,明天直接出南门顺走驰道去连天峰很方便。
姐弟两个第一次来这么大的城市,非常紧张,王陨带着他们四处逛逛。
“为什么把灯点在路边呢”
“这叫路灯照明用的。”
“他们提的灯笼好漂亮啊”解三说。
“哦,该上灯了。”王陨把自己做的提灯点上。
“琉璃灯”两个武师难得出声,这两武士都留着一种大辫子,看起来有些眼熟,王陨不禁多看了几眼。
“见笑,见笑了。”王陨都不好意思,做的很简陋。有上气孔和换气孔,上面有个盖子,里面有个插蜡的底座,5个防撞支撑卷脚,乍看起来跟个罐头瓶子似的。
王陨突然用眼睛看东西还有些不习惯,因为有些习惯要反过来了,原子感应的时候很讨厌光,特别是强光,这东西就像是雾一样会干扰原子视界。
用眼睛的时候,则很喜欢光,有光才能看的清楚。
“那是什么”无数灯火从上游缓缓飘来,白河闪烁,灯映照与水,白河变成了金河,璀璨的光芒让银河似乎都暗淡了。
“中元节放灯了。”
跃鲤台附近挤满了放河灯的人,两个武师也意外的各买了一盏放入河流,双手合十不知道是在祈愿还是什么。
“姊我们也买一盏吧”
“不要了吧”姐姐很为难,她的钱是要帮弟弟上学的,事关姐弟两的生计,每个铜板都是计划好怎么花的。
“快许愿啊,许愿了就会实现。”。
“哎吆,三哥,五哥小心掉水里”。好几个小孩子喊叫着,快乐的来回放着河灯。
“许了愿会实现呢!”
“那买一盏吧”。
很简陋的一盏河灯,燃起桔色的火焰,姐弟一块把它放入了河里,和万千灯光汇合在了一起。
他们双手合十,姐姐念念有语。
“愿爹娘在天安好,保佑弟弟……”
“……如意郎君……。”
“哥哥你不放一盏吗”小男孩许完愿,看王陨在侧着耳朵听什么。
“哦。”
“能实现愿望呢!”解三抬着头看着王陨。
王陨摇了摇头。
会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不信……
姐弟回到客栈已是深夜,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王陨难得和两个武师喝了两杯,喝多了就好说话多了。
“怎么那么娘们气呢直接干了,嗝…。”武师成大希喝的最多,另一个武师很克制。
“我要直接跟你们喝,你们一打加起来都喝不过我。”王陨不喜欢酒味,其实她想喝醉都难,自愈能力太强了。
人出现醉酒反应是因为酒精在短时间内造成了人脑细胞大量损伤导致,她自愈能力太强,不会出现细胞大规模损伤,所以王陨喝不醉。所以她要想和人拼酒,那那个人就悲剧了。
“王兄为什么老盯着我们两个人的辫子看,莫非有龙阳之好?”
“啊,呸呸。”这句话可戳中了王陨的痛处。
“我老家有一个传说是关于辫子的,很像你们留的这种。”
“我祖宗是燕赵之地的人,当地有一位名将李牧的民间传说。传说李牧和秦国人一样喜欢以首籍记战功,他北逐匈奴的攻陷了一个叫于戎的大部落,杀掉了成年人后,命令未成年的人梳辫子,后来他的军队一直有这一惯例,北方匈奴都开始留辫子,都说李牧其目的是为了士兵系匈奴人首籍时比较方便。”说完王陨只想抽自己的嘴,这个性怎么也越来越像是女子了,有点睚眦小仇都想报的那种。
王陨说完,倆武士虽然醉的迷迷糊糊,但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酒醒了一些,就各自散去了。
晚上休息,姐弟俩凑一个房间歇息,武师估计回去能从齐家报销,所以一人一个房间。
王陨喂了马,给马刷洗刷洗,拿出自己自制的睡袋露天测试一宿。
第二天
出了南门就是宽阔的驰道,行门的车队天一亮就出发了,姐弟和武师坐车,王陨骑马。
驰道人来人往,有时候高头大马疾驰而过,引起车队里的一阵讨论,什么马种产自那里等等。
还有高来高去的仙士,引得车里的乘客纷纷露头观看。
穷家富路,在旅途上才能看到一个人的财力,和看到人的等级划分。
有人蓬头垢面的满面灰尘的走在路上,有人挤在大车上,闻着各种异味。有人是单独的大车,拥有良好的减震系统,吃着糕点听着曲,有卧榻有书架。
就像王陨来的世界,火车,飞机,各种出行,豪华舱,经济舱,硬座卧铺。终生只有在死亡面前才会平等,其他时候不要忘了这是个带点笑话性质的谎言,请勿自娱。
第一天才走了60里,天就黑了。
在辛庄北十里亭,停车安营,车队围成近一圈,起了大帐,埋锅造饭。
去河边打水的人却惊慌的回来了。
出事了,5个人去打水,回到营地时少了一个人,这四个人返回去找,回来又少了一人。
“把头,让人点着火把去找吧”武师把人聚到大旗下,开始商量对策。
“不行,天太黑。”
“各哨插把,仔细看守。林十三架台发预警,蒋序遮马耳目集与一处,准备炮仗,成大希去把大帐四面卷起,其他人把所有货物卸下堵隙,准备引火之物,越多越好。”
“这是怎么了”
“乡亲们,尽量放低声响。”
一刻钟不到,所有命令皆已执行完成。
接起来的木梯子四面塔合成为高台,火把束被放在上面。
“呜呜……”
“是风吗”
“上面,何事”
“北无碍。”
“东无碍。”
“西,异动。”
“南无碍。”
“正西65步。”
“掷火把”!
三个火把飞出。
有一影子一晃消失。
“换哨,轮休”。
气氛紧张,武师要求所有乘客蹲下,面向里侧火堆,无论有么动静不须回头。
“怎么回事,辛庄怎么没有动静。”
“北面也无援兵。”
王陨,把哨棒取下来与补刀组装到一起,没有取下刀鞘。这把补刀是她自己做的,合金刀体,轻薄尖利。
她的原子感应在一圈一圈的扩大搜索。
“这是什么东西!”王陨扫描到了异常。
王陨扫描到了丢失的人,一个昏迷,另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这个人正在极速死亡,不是器官衰竭,心脏停顿,而是全身细胞在染色体级别开始死亡,当到达一个临界时,可能会出现突然暴毙的状况。
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似乎是他们体一种带有异常不明放射能量的病毒,这些病毒正在通过他们的颈部伤口极速扩散。
非常异常的病毒,构成病毒最基本的蛋白基因,有一部分在夸克级层面表现出了能量话特征。
“不会是丧尸病毒吧”
王陨决定先静观其变,放松了精神,把睡袋铺开,枕着朴刀开始休息。
姐弟两个一看王陨如此,也颓坐在地,周围的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把头一开始想阻止王陨,但是看着乘客也跟着放松下来了,就没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