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满脸的希冀。
程木槿却是转头对他道:“就这一样吧,我们也需得留些给旁人,做人莫要太贪心。”
说到贪心时,自觉心口痛:难道凭自己的所学所能得到的东西也算贪心吗?程木槿你太矫情了。
自觉自己太矫情的程木槿又宽慰自己:这并不算贪心,这只是贪多嚼不烂。她所学所能太多,还是一样一样的来好。若是都拿回去,却为着能赚太多银钱而夜不能寐,岂不是舍本逐末,反倒是成了银钱的奴隶?
罢,罢,罢,还是莫要因精力不足而累着自己才是正理。
程木槿便对着齐胜再次点头。
齐胜见他程姐姐这样讲,虽是满脸失望,却也只是啧啧嘴,不再多嘴。
他的程姐姐就是太心善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程姐姐必定是还有旁的本事,只要拿了这些种子必定会有更多的大用处,挣更多的银钱。这都是程姐姐自家的本事,哪里又说得上是贪心了?若是他齐胜有这本事,他早就把这些种子能用的都用尽了,一点儿也不留!
想是这样想,可齐胜却是不会反驳他程姐姐的。
他把袋口再扎紧些,拖出来放到一边,又把那些验看过的种子布袋又放回去摞好。
程木槿却是随即就把刚刚那些银钱想法放下了,当即就是出了舱房。
赵掌事连忙讨好地笑:“小娘子可是找到欢喜的东西了?”
他可是一直盯着小娘子看呢。看她并没有去看那些海外来的珍稀花草,却是一直搬弄种子查看,这心里就是着实纳闷儿好奇。
他先时一听说是永宁侯府过来的,还以为是永宁侯府的太夫人怕好的让人捡了去,要先看看那些花草,便连忙把人请上船。
话说,容太夫人爱花草可是京城里都出了名的,且,他们这艘大海船可是听说也有永宁侯的股子,是以每次行船回来,主家第一个就是让他把最好的最稀罕的花草给永宁侯府送过去。
怎地这次永宁侯府派来的人不看花草,却是看种子了?
难道侯府要拿回种子自己种去不成?
程木槿对赵掌事微微颔首:“找到了,就是这一袋。”
这时齐胜也是跟在后面,把那袋种子提了出来,放到边脚下。
赵掌事看着麻布袋问:“小娘子就只拿这一袋吗?”
只拿这一袋,难道是因为这一袋格外稀罕难得?
话说小娘子又是怎知晓这种子是什么种子?种出来是花草还是庄稼?
赵掌事心里疑惑不解:下属们不识字,他为了怕主子问起时答不出来,收集种子时便让卖种子的那些番国人写上名字做记号。
可谁知等行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些番国人竟是有写他们中原字儿的,也有写自己国家字儿的。中原字儿他识得,可那些乱七八糟的蛐蛐线他就着实不认得了。
赵掌事气的当时就把手下人大骂了一顿,可是也只是骂了一顿就了事了。
要不然怎么办?
他们已是在回来的海上了,难道还能掉头回去不成?
赵掌事无法,只能拜佛祷告自家好运,主子们不会问起这些种子了。
现今小娘子却是拿了一袋番国名字的种子,这个他适才听到了,难道是她竟然识得那些番国人画的蛐蛐线不成?
一个永宁侯府的下人竟也有这样大的本事?
赵掌事不由咋舌。
此时程木槿就是微微颔首,柔声道:“是,只这一袋,不知多少银钱?”
赵掌事见程木槿真的只要这一袋,不及细想,忙回道:“回小娘子的话,三十两纹银。”
“什么?一袋种子竟要三十两,怎地这样贵?”
齐胜在一旁张大嘴,惊住了。
这样一袋种子就要三十两!难道是他听错了?难道这竟是银子做的不成?
又兴许是这人黑心,看出程姐姐欢喜,觉得奇货可居,借机抬价不成?
齐胜一想到这一层,不由大怒!
满面怒气地瞪着赵掌事,大声道:“我们可是堂堂永宁侯府的人,你竟敢如此大胆要如此高价!难道就不怕侯爷怪罪下来责罚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