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赵匡威这个时候也不在嘻笑,而是变得无比严肃地说道。
显然,赵匡威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三王若是真的想要借这些各地的地头蛇来寻找他们的踪迹的话,他们再想要隐藏行踪,还真的不太可能了!
有些时候,官府都办不到的事情,反而是这些各地的地头蛇可日办到。每日来来往往都有一些什么人,也很难满过这些人的耳目。
“怕什么,有老夫和令先生在,就算有追兵追来了,将其料理了就是!”黄供奉吐出一块骨头好似豪情万丈地说道。只是,这豪情和他的这幅打扮实在是有些不搭。
三王麾下那些人中,黄供奉真正忌惮地其实也就只有南宫七星一人,剩下的就算是笑苍生,黄供奉也有至少六成以上的把握打赢他。
也确实如此,如果说半步天人可以发挥出的战力,换算成一个武力值的话大概在120至122之间,那一旦突破到天人初期,可以发挥出的战力换算成一个武力值的话,大概在125至128之间。
而中间的那段差距,就是半步天人与真正的天人之间的境界壁垒,再加上突破天人之后内力源源不断,因而,半步天人极难与真正的天人争锋。
黄供奉,虽然因为当年被重伤而损害了根基,以至于再无更上一层楼的希望,终此一生也难以突破到天人中期。
但是,这么多年的累积下来,黄供奉在天人初期之中实力不说是毫无敌手,但也绝对是较高的那一批。
而黄供奉害怕的那一个南宫七星,他害怕,但令东来可不畏惧。黄供奉可是知道,这位可是和吕神魔干过架的狠人。在黄供奉的眼里,南宫七星的份量比之吕神魔可就难远了。
只要令东来负责解决南宫七星,黄供奉表示,剩下的人根本就不算是什么问题!
只是,不知道若是黄供奉知道了这一次追击部队中的具体阵容之后又有何想法?还敢不敢如此豪情万丈了?
“不妥!”黄供奉敢立下这一番豪言壮语,但赵匡威可不敢这样应下。事关自己的小命,他可不敢随意去浪。
“赵小子,你是怀疑老夫的实力不成!”黄供奉一下子就有些不乐意了,立即吹胡子,瞪眼珠子地说道。
“前辈多虑了,三王既然敢派人追击而来,想必这其中高手众多,三王必然也有相当的把握!”王羽向着佯怒的黄供奉解释道。
不说三王追击队伍之中会出现的那些高手,就说追兵既然来了,那随之而来的兵马就一定不会是一个小数目。
“公子,以吾看来,三王的目标既然是公子与赵公子,想必对王通先生不会太过关注!”高颎若有所思地说道,“公子曾言,蒙将军及其帐下三千黑骑南下,可令王通先生独自一人先行,与蒙将军取得联系!”
高颎这么一提醒,王羽眼神大亮,就算是路途遥远,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绝对来了。只不过由于朝廷大败的原因,此刻也肯定无法联系到他们。
也正如王羽所料,蒙武他们已经到达广阴好几日了,但一入广阴一道,就已经收到了尤随风大败的消息,又收到了王羽他们并未和尤随风在一起的消息。
无奈之下,蒙武放弃了前去和尤随风他们会合的打算,而是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暂时先驻扎起来,并派出蒙恬、秦琼等小股人马乔装打探王羽等人的消息。
谷</span> “那便有劳族叔了!”王羽侧身说道,若有蒙武接应,到时候也确实方便不小。
“公子放心!”
“埋了吧!”瞥了一眼那些仍然跪在那里,大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土匪们,王羽不急不缓地开口道。
鬼哭狼嚎的声音骤然响起,慌慌张张逃跑者有之,不断痛苦求饶者有之,不过,不管如何,他们的实力太过弱小,这里根本就没有他们可以反抗的余地。
这些土匪是不是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之辈,这些和王羽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是,要怪就怪他们今日看见了王羽。为了尽可能地掩饰自己的行踪,只能送这些人尽快上路了,这就是他们的取死之道。
…………………………
“小二,小茶!”清脆的声音响起,一行九人在安置好马车之后快步进入路边的一个茶棚。
王通独自一人先行,如今队伍之中也就剩下王羽、赵匡威、高颎、蒯通、令东来、黄供奉、赵云、童渊以及赵姓宗师这九人了。
“公子!”王羽勤快地将桌椅先上前擦了擦,这才将高颎请到了座位上。
“你们几个也吃口茶吧!”高颎独自一人坐着一张桌子,又指了指下面的其他几张桌子道。
现如今,这九人队伍之中,高颎才是公子哥,剩余的几人蒯通扮演书童,其余人扮演护卫、马夫等角色。
随着尤随风大败,整个广阴如同摧枯拉锈一般沦陷在三王之中,各地大大小小的势力主动投诚者更是数不胜数。王羽他们若要彻底脱离危险,到达安全的地区,还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路要走。
在山林间还好,来到这人烟处,他们就得慎之又慎了。才两日的时间,他们就已经清理了好几批疑视监视他们的探子了,这个时候,宁可杀错,也绝对不能放过。
因此,在蒯通的建议之下,几人暂时转换身份,由高颎出演几天公子哥,而王羽与赵匡威二人暂时先委屈上几日,扮演几日下人。
就如同王羽,此时的身份便是一名车夫,头发一放,再戴上顶草苙,脑上再涂上几抹污垢,就算瞒不过所有人,但能骗过这路途中的一些眼线也是极好的。如此,这才安稳了几日。
“公子,茶来喽!”这茶棚的店小二快步走出,将一壶刚刚沏好的热茶为高颎递上。高颎之后,才是其他人的。
“喝茶,喝茶!”黄供奉一手接过茶壶,为众人每人倒了一大碗,连续赶了大半天的路,众人早就已经口渴难耐了。